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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呼他为“美人”。
愈发觉得用“特别的人”来形容眼前这个略孟浪的青年,再贴切不过。
他笑吟吟地伸手回握,“别客气,叫我有匪就行。
” 宋辞的右手手掌间,有一层薄薄的茧。
谍战片中长期握枪的特工,也会在这个位置生出同样的茧。
但眼前这个长相英俊的青年人,显然不像是位特工。
这茧子大概也是打高尔夫或网球才留下的。
林有匪虽然就住在隔壁,却也是难得过来。
楚淮南见他手上拎着酒,一边接过来,一边邀他进屋,还暗示要一起喝一杯。
林有匪本来送完酒就要回去的,但收到楚淮南使来的眼色,又见宋辞的手里抓着外套,当即就明白过来,好友这是要他帮忙找理由把人留下来。
他与楚淮南倾盖如故,如今交往久了,更颇有默契,立马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好啊,那宋先生也一起吧。
” 站在一旁的沈听,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搂着他的楚淮南,笑着说:“2000年的拉塔什呀。
宋辞你要是不喝点儿,怕对不起你‘红酒迷’的外号。
” 沈听:…… 宋辞确实是个酒迷,但沈听却一点儿都不喜欢喝酒。
可为了能演好宋辞,他的脑袋里装了一堆,连高级品酒师也不一定知道的关于酒的知识。
林有匪也是个博学多闻的,说话幽默风趣,还总不自觉地带出点和善的笑意。
加之当着他的面,楚淮南也没再和沈听有什么肢体接触。
因此,纵使是像沈听这种戒备心很强的人,与他聊了一会儿天,也暗自给予了高度评价:这人长得好,性格好,学问也好,就是邻居不太好。
…… 三个人气氛和洽地聊了半宿。
直到手表的指针指向三点,林有匪才告了辞。
见沈听打着小小的呵欠,眼角濡出一片困倦的湿意。
楚淮南将挂在臂弯里的睡袍,递了过去:“家里没有客用的,这条是我的,没穿过。
” 沈听在一个小时前,就知道自己今晚走不成了。
此刻,索性伸了个懒腰,接过睡袍,按了按湿漉漉的眼角:“咱们睡一个房?” 夜色深沉,阳气不旺,公狐狸精便开始作妖。
沈听戒备地看着楚淮南两三下就扯松了领带,接着又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的纽扣。
一颗、两颗……依次解开的纽扣,像落在他胸口的鼓锤,将一颗心捶得“突突”直跳。
那可恶的公狐狸精摇晃着尾巴,半敞着的衬衫只脱到一半,顶着一张春意盎然的脸,口不对心道:“不了吧,我明天有会。
改日。
” 沈听怀疑对方涉黄,但他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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