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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的方向上,所有明教教徒和御林军死死盯着他、却如潮水般纷纷下意识地退开。
——连明教的教王都在他手下化为齑粉,当世、有谁敢撄其锋芒? 看到了门口那一尊巨大的金盘承露铜仙人像,知道是终于走出了九死一生的禁城。
到了外头,便能看到各地来勤王的军队前哨—— 那一刹间,公子舒夜长长舒了口气,放开了手心已经浸满了冷汗的墨魂剑。
抬头,已经是新月悬空。
这一日长的如同一百年,无数的厮杀较量已经如风掠过。
背上墨香也在同时吐了口气,对着当先的白衣祭司缓缓开口:“多谢。
” “外面应该有人接应吧?”风涯祭司一笑,“我也只能送到这里了。
” 公子舒夜和鼎剑候忽然间都听到了奇怪的嗑嗑声,仿佛有什么在寸寸断裂开来!那声音是从祭司的白衣下发出的,他全身的骨骼如同枯木遇火,发出毁灭前脆弱之极的声音。
两人同时变了脸色,脱口惊呼:“风涯大祭司!” “是时候了。
”竟然说了一句和长孙斯远临终前一模一样的话,白衣祭司抬头望了望帝都上空出现的新月,眼神变得平静而辽远:“记得送我回南疆。
”一语未落,他忽地一拂衣襟,折身掠上了金盘承露铜仙人像,在仙人掌中那个巨大的金盘上缓缓盘膝而坐,一手向天、一手垂地。
白衣沐浴着月华,天地间仿佛一切都安静下去。
公子舒夜和鼎剑候猛然间屏息,只觉有一种光华从这个躯体里四射而出,散入月下。
“他死了么?”只有武泰帝觉得好玩,咯咯笑,“他坐在那个大人的手心里死了?” 帝都的新月挂在天际,柔和皎洁的光芒照亮了铁幕般的夜。
人生代代无穷已,明月年年只相似。
风行风止,云起云灭,一代传奇就在此阖然长逝。
鼎剑候和公子舒夜对视一眼,忽然觉得心中空荡,只觉天地茫茫、竟不知所为。
“武泰帝二年,秋,长公主颐馨暗许割地,勾结回纥明教谋刺摄政王。
因公子舒夜归来,兼有异人相助,事遂败。
帝赐其姊死,侍摄政王如故。
” ——《胤书·武泰帝本记》 次年,鼎剑候将心智不全的少帝废黜,代胤自立,改国号为靖,是为靖太祖。
太祖即位后在中原清扫了明教势力,月圣女梅霓雅被迫带着残余教徒离开帝都长安、回归西域。
太祖随即派兵西援敦煌,为敦煌城主高连城解除回纥围城之困,将重新丝路握入掌中。
同时派兵西击回纥,深入大漠三千里,杀敌十万,生擒多罕可汗,从此回纥远避,不复为患。
天下大定之时,王弟公子舒夜不愿接受任何官爵,坚决请辞。
太祖皇帝知不可勉强,赐佩剑“墨魂”与王弟高舒夜,令人在洛阳建鼎剑阁,搜罗武林至宝密集于其中,将昔日所有武林势力转于其麾下,以公子舒夜为武林之皇,尽掌朝堂之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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