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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逸云睨了眼她,本想与薛燕歌开诚公布,好言劝她远离皇宫,谁知竟倒打一耙藉机威胁,果然凡人没个善类都特别狡猾,毫无诚信可言。
贺逸云冷冷说道:“不会,言尽于此,已是仁至义尽,无论你接下来如何选择,与我无关。
” 子翔不说话,可那双眼急的将什么都说出来了,他想说的,薛燕歌全看在眼里。
薛燕歌沉默会,酝酿些什么,下刻从靴子掏出匕首,二话不说猛地往自己脖子扎,师徒皆被她吓到。
娘亲常说的富贵险中求说得可不是现在? 薛燕歌是赌,赌贺逸云有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死的理由。
她看那握住剑锋沾满鲜血的手,再看失了冷静的贺逸云,想来她是赌对了,笑声如铜铃般清脆,“贺先生,以后多多指教了。
” 贺逸云咬牙切齿,“疯女人。
” 薛燕歌依然在笑,天道不公又如何,她有神仙相助,自然是要破了这该死的命数,把自己受过以及没受过的委屈都给讨回来,再将自己的痛苦加倍回馈给他们,好让他们明白何谓鑽心剜骨。
贺逸云英明一世竟有失利的时候,栽在大能之士手上也就罢了,谁知竟是一届小小凡人,全都怪这个倒楣玩意儿。
他历劫刚结束,身子虚弱不慎踩到凡人陷阱,若不是薛燕歌鸡婆出现,他就不会被迫拉入她的命数中,也不会被那什么贵妃相中皮毛。
现在他正被一言不合就寻死的疯女人给控制住,天知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魔头转世,他十分肯定,这阴险狡猾的傢伙,死后肯定要下地府给油锅炸个百八十年也不为过,到时候他要再给地府狱卒些贿赂,再多炸这王八玩意儿几十年。
贺逸云心目中薛燕歌已成坏人,他板着脸,纯白色眼睫似结了层霜,“我有底线,就是你死,我也绝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反正大不了给天雷噼几下就完事。
” “贺先生放心,我可不是什么恶人,不过是想要你帮我个小忙,什么都不用做,在皇宫待上半年就好,半年过后我们就两清了。
”薛燕歌拿出手帕缠住他的伤口,她嘴上这么说,可脸上却不这么写,显然满肚子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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