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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劲立即有多远逃多远,逃不了只好认命,就在他右足踏上登堂第一道石阶触地的刹那,木鱼声同一时间收止,然后他看到她。
毫无困难地认出她是武曌,因为太平公主至少有五、六分肖似她。
不过武曌横看竖看,只像是公主的姊姊,且年纪不差太远。
如此驻颜有术,龙鹰大开眼界。
公主继承了她一双斜飞入鬓的凤目和撩人遐想的身型体态,却欠了她带着浓重沧桑感的风华神韵,正凝视龙鹰的眸神异采慑人,内里似糅集某种澎湃而又压抑的感情。
她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素白贴身便服,容色苍白,没有半点脂粉饰物,黑发挽上结髻,玉颈修长优美,眼皮竟有点红肿,似是刚哭过来。
纵然如此,仍不露丝毫衰老之态。
身后是尊金碧辉煌的释迦牟尼坐佛,高达两丈。
佛台上点燃一排九盏灯,灯火将她的影子投往前方,古佛女帝,情景诡谲。
自结魔后,龙鹰最明显的进步是感官上触角和灵敏度的提升,令他拥有以前梦想不到的超凡能力。
只是听觉和嗅觉,比用眼睛去看更清晰。
生命的所有秘密宛如一个个的锁,而魔种则是开启这些锁的钥匙,可是佛堂内的女皇帝却是首个他没法打开的锁。
嗅不到任何气味、听不到任何声息,完全感应不到她、掌握她。
她仿佛坐在那里,但却只是徒具形相的幻影,如此魔功,确臻出神入化的至境。
龙鹰看得遍体生寒。
“赐坐!” 他头皮发麻的进入佛堂,见到离她五步许处放置了另一个蒲团,只好就蒲团学她般盘膝坐下,心忖此时的她活像暗夜里出没美丽尊贵的厉鬼,随时可追魂索命,逃都逃不了。
武曌容色一黯,俏脸现出一闪即逝不可名状的哀伤,似是忆起生命中某段令她神伤魂断的往事,轻柔的道:“冥冥之中,自有主宰。
龙先生或会奇怪为何仙居院内不见有人,事缘今天是朕一个至亲至爱尊长的忌日,每年今夜朕会独自静处。
她的恩情朕永远报答不了,唯一可以做的是完成她将天魔策十卷收归于一的心愿,龙先生愿助朕玉成此事吗?” 她说话的声音低沉温婉、悦耳动听,不含丝毫威凌天下的气焰,且有种沧桑历尽,娓娓道来的感染力,本身已教人难以拒绝。
龙鹰没想过她竟会对自己如此客气,且带点央求的味儿,不过如果自己断然拒绝,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若她所言属实,今夜的会面确巧合至令人心寒,难怪她说冥冥之中,自有主宰。
恭敬答道:“圣上着小民何时动笔,小民何时动笔。
” 事实上他是有恃无恐,只要不将向雨田的批注一并默录出来,包保武曌练不成种魔大法。
同时生出奇怪的感觉,身处的佛堂宛如武曌于宫阙的繁嚣之外,犁耕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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