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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撞也能找到。
” 回去保镖果然把事情全都跟贺沉说了一遍,检查、撞车,包括遇上蒋赢,真是毫无遗漏。
温晚正在电脑前看新闻,那人端了杯牛奶就推门进来,径直走到她身边:“没事吧?” 温晚猜测他说的是撞车的事,头也不抬地回他一句:“我胆子没那么小,别用你对其他女人那招来对付我。
” 贺沉安静地瞧着她,黑眸微微一黯,倒也没被她刺激到,反而俯身从后面将她密密实实地圈住,手掌交叠在她小腹前:“听说今天陪萧潇去检查了?” 他那副诱哄的语气,还有在她小腹处不安分的双手都让温晚不舒服。
她干脆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皮椅,认真地看着他:“你的人已经全都跟你汇报了,干吗还要来问我?” 贺沉现在是越来越镇定了,大概是习惯了她这副无时无刻扎人的样子,居然也能一脸平静地等她说完,然后微微笑道:“看来贺渊还是有一样赢过我的,不过他不是太喜欢孩子,祝萧潇好运吧。
” 温晚冷着脸看他,手背都气得直发抖。
“没话对我说?”贺沉站在她面前,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温晚和他对峙几秒,心脏一紧,面上却嗤地笑出声:“你觉得呢?” 贺沉好像没看到她的坏脸色,伸手摸了摸她发顶,说:“喝完牛奶早点睡,别老对着电脑。
”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只剩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光,温晚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只是那背影居然让她看出了几分落寞的味道。
她强迫自己移开眼,直到那轻轻的落锁声传来,心跳的频率似乎才正常一些。
温晚伸手摸了摸小腹的地方,刘主任是萧潇的姨妈,所以说绝对不会出卖她们。
但是眼下看贺沉的反应,温晚隐隐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她很快又自己否定了,要是贺沉知道她有了孩子,而且…… 那么他的反应绝对不可能还这般镇定自如。
她看着那杯牛奶,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刚好电脑下角有新的邮件提示。
温晚看了眼,是个陌生账号——来自周显声。
温晚点开邮件看了一眼,内容很简单,简明扼要的一句话:账单已出,要负责的话,打给我。
脑子里很快浮现下午才刚刚见过的那个男人,原来他叫周显声。
下面跟着的是十一位的手机号码,温晚想了想,手指轻敲键盘:可以将卡号直接发给我。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运动一下,谁知道那边很快就回复了:看不出我是在约你? 竟然还附带了一个傲娇的白眼表情,温晚被他成功逗笑了,这是真如萧潇所言撞上桃花了?可她现在哪里还有这种心思,更何况这种轻佻男永远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于是很快地回道:卡号。
这次没等来结果,温晚坐了会直接起身去洗澡了,出来时随意地瞄了眼电脑屏幕,谁知道又有一封未读邮件。
这次点开之后,她便再也挪不开眼。
即使已经过去了二十二年,母亲的样子在她记忆里依旧是清晰而深刻的,更何况眼下的照片上明明是母亲抱着五岁时的她,那照片现在还被她妥帖安放在相册里。
她打字的手都在抖,每敲一个字母好像心跳就随着漏掉一个节拍:你是谁? 那边的人好像守在电脑旁似的,回复非常快,但每次都是很简练的答案:安心待在贺沉身边,保持联络,很快会安排你们见面。
对方显然将她所有底细都摸清楚了,温晚看着那些字,眼眶竟慢慢湿润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确定对方与母亲是有关联的,她也曾幻想过无数次妈妈回来找她,可是这个时间太漫长了,一天又一天,年复一年,她从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经历了婚姻,最后失婚,可是那个她最亲的人却始终没再出现。
她想亲口问问妈妈,为什么就不要她了?她这些年,过的安心吗? 太多的情绪绞在一起,悲愤或是委屈、甚至是愤怒,揉得她一颗心都要炸开了。
深吸口气,她克制着紊乱的心跳和呼吸,缓慢地回了一个字:好。
接下来连着几夜贺沉都发现温晚睡眠很不好,来回翻身,额头上全是湿漉漉的汗渍,好像做噩梦了。
他将人圈在胸前,一点点将她的汗意抹掉,又轻轻将她眉间的褶皱抚平,柔声在她耳边轻哄:“只是做梦,别怕。
” 温晚嘴里低声念着什么,贺沉反复听了几次才懂,她一直在叫“爸爸”。
贺沉不是第一次见温晚脆弱的一面,但是这次的感触尤为强烈,那一声声“爸爸”像是烈火一般煎熬着他的内心。
看着她隐忍却接近崩溃的表情,他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在不自知的时候,已经将她逼到了墙角? 明知道她无依无靠,却依旧拿权势来逼她妥协,明知道父仇于她有多重要,却还是自私地阻挠她……如愿将她禁锢在身边之后,两个人却好像离得愈发远了。
但是要真的放她走,哪里舍得?哪里甘愿? 贺沉这时候才明白,有些东西也是他办不到的,倾其所有,恐怕也难换回以前她看自己的眼神,还有她那简简单单不含杂质的微笑,即使以后求得她原谅,却也是再难回到从前那段美好回忆了。
贺沉难受地将人抱得更紧一些,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腹,她睡梦中像是感应到什么,汗涔涔的掌心覆上来,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开了,破碎地挤出一句:“别碰我。
” 她翻身继续背对着他,纤瘦的脊背微微发着抖,贺沉确认她已经醒了。
两个人这段时间磨合得非常糟,其实谁也没能安稳睡个好觉,但谁也不愿率先妥协,都是要强的两个人。
贺沉起身拿过床头的烟盒,走了几步听到身后传来虚弱的声音,在夜色里却格外清明:“这样有意思吗?” 贺沉也知道没意思,可是又说服不了自己放手,他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
原来已经到了相对两无言的地步—— 阿爵晚上没回去,贺沉出去时他正躺在沙发上接电话,见他出来奇怪地挑起眉:“睡不着?” 贺沉并不言语,直接拿了他手机挂断。
阿爵一眼就看出来他火气极大,笑了笑也没动怒,起身慵懒地靠在沙发里。
贺沉把烟盒往他怀里一扔,阿爵已经抽出一支点上了,贺沉像是想到什么,又很快将他嘴里的烟夺回来,在烟灰缸里捻灭。
阿爵愣了下,回过味儿来便是一声低叹:“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她摊牌,怀孕这事耽误不得。
” 贺沉压了压额角,开口说的却是别的事:“她最近和谁接触了?” 阿爵不明所以地望着他,贺沉低垂着头,表情微微有些不自在:“邮件收的太频繁,对着电脑傻笑,找人查一下。
” 阿爵都被他逗笑了:“温医生身边除了你和我还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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