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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崔珩瞥见了那个缅铃,目光只顿了一下,而后便合了盖子随手丢在了马车里。
这几日,三郎与王五娘定下,闷闷不乐,找了他去酒楼饮酒,崔珩对这位三弟也有些许愧疚,便应了他,打算开导他几句。
崔三郎因着体弱从未饮过酒,只小酌了一点便醉了,醉后对着崔珩痛哭流涕,陈诉这些年来的艰难。
崔珩明日便要出远门,今晚还想着回光德坊陪陪陆雪衣,叮嘱她几句,是以当夜色渐深时,扣在桌上的手也愈发不耐烦,干脆扶着崔三郎上了马车,打算送他回去再折回光德坊。
谁知,两辆马车正回去的时候,沿途却忽然有个人从一辆牛车上跳了下来,滚了两圈,险些撞上马车。
崔三郎的车夫吁了一声,连忙勒了绳子,横眉倒竖:“哪里来的不长眼的,胆敢往马车上撞,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雪衣正藏在了那送菜妇人的牛车上,出了光德坊之后,眼看着要到西市了,便跳车准备去琴行。
谁知正跳下滚了两圈,不巧正落到了路中,差点撞上马车。
她膝盖磕到了石头上,轻轻呼了声痛,正欲起身道歉,那马车的帘子忽然掀开了。
——竟然是三表哥的马车! “不得无礼。
”崔三郎训斥了车夫一声,揉了揉眉心,一双醉眼望向外面,“小娘子可有事?” 雪衣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三表哥,顿时便屏紧了呼吸,死死地低着头。
“小娘子怎么不说话,可是伤重了?”崔三郎头疼欲裂,远远的只见那女子低着头,似乎受了伤似的。
崔珩的马车原本走在前面,正往回赶,但后面出了事,他身为兄长又不能坐视不管,因此也勒了马回去。
“出了何事?”崔珩也掀了帘子。
雪衣更没想到崔珩也在这里,愈发埋低了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同于崔三郎醉眼朦胧,崔珩眼神淡淡的一瞥,便认出了那地上的人呢,瞳孔骤然一缩:“你……” 雪衣眼神与他对上,立马移开。
崔三郎吹了风,酒醒了些,又看向那地上的人:“我下去看看。
” “我下去,你不必动了。
”崔珩沉声叫住了他,自己下去。
他走近一看,那人果然是陆雪衣。
崔珩脸色顿时便沉了下来,她可真有本事。
说了让她避避风头,她不但敢逃,还直接撞到了三郎的马车前。
“你这是在做什么?”崔珩走到她身旁,声音放低。
“不用你管。
”雪衣别开脸。
现在她就是被三表哥发现,也好过被崔珩一直蒙骗。
“这个时候你闹什么脾气?”崔珩怒归怒,仍是侧身牢牢地挡住她。
这时,崔三郎也觉出些许不对,他看向两人:“二哥,你们认识?” 雪衣想开口,崔珩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声音淡淡地:“哦,是个正在追捕的逃犯,碰巧认出来了。
” “这般巧?”崔三郎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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