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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快了,快到连间隔音都没有,只有连绵不断的狼嚎在嗷嗷叫着。
她是摸到狼毛了吗? 泊瑟芬想要睁开眼,但是嘴唇上的水仙花汁让她的身体沉如一坨铁,眼皮使劲撑也撑不起来。
而停在一扇黄金大门前,站得笔直的哈迪斯安静地垂着眼,他光滑的下颌处,是少女的指尖。
纤细无力,如同多汁而脆弱的叶茎,轻摩挲着他的唇下。
这是一个祈求的姿态,如果想要求得神的庇护,或者求得什么重要的东西。
女神就会趴在强大的神明膝盖上,伸着手去触碰神的下颌。
她这是,渴望得到他的庇护? 啪,一朵花从她指尖,开到他嘴唇上,像是一个吻。
花朵坠落的时候,被黑雾接住,不再是狂暴的吞噬撕碎,而是温柔轻捧住。
花朵像是得到了呵护的滋养,立刻冒出了根系扎入黑雾。
黑雾第一次没有任何抵抗地敞开怀抱,无数的植物从里面蔓延出来,攀爬过前廊的金砖地面,缠绕着上粗下细的青铜圆廊柱,又开在白银墙壁的绘画上。
哈迪斯没有动弹,一直维持着凝固成石像的姿势。
任由她不安分的手指随意摸索他的下巴,苍白的颊侧,还有黑色的发丝。
他像是一只尼罗河边宫殿里的猫,等待着主子每一次怜悯般的抚摸,这是大胆而失礼的亵渎。
哈迪斯被爱意挤兑得只剩下一点理智的大脑,恨不得从刻着铁碑上的法律里寻找惩罚条例,来剁掉她冒犯的手指。
但是又每次都因为她的碰触而浑身紧绷,继而像是被马轭束缚般,忍不住轻低下头。
直到她不舒服地皱了下眉头,有些嫌弃地缩回手,将脸藏到更深的乱发花团中,哈迪斯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习惯性要化为一团雾进入屋子的神明,担心动静太大而犹豫了下,才收回开始虚化的浓雾,然后眼神转为冷静地看向墙画。
画上是众神酒宴,拿着酒勺的酒童,在番红花后舀着奈克塔尔。
吹笛的宁芙们踩着睡莲的花瓣在舞蹈,大地生灵欢悦,神明俯瞰而下。
在黑暗的冥土上,冥王的宫殿充满了鲜艳的装饰,却空荡得不见任何生气,色彩都被覆盖上一层颓废的灰尘。
而此刻植物的叶子却扫开灰暗,黄色与红色的花在暗灰的银墙上,像是喷泉般流动着往前盛开。
哈迪斯看的是墙上的奴隶,墙画上捧着单耳水瓶的彩色奴隶突然动了动,立刻探出纸片的身体,伸出满是植物叶子的手,恭敬推开金色的门。
久不开启的门轴响起了艰涩的推动声。
没有穿墙而过的哈迪斯缓步进入,走过黄金条的门槛的时候,泊瑟芬突然睁开眼,就看到金灿灿的影子在眼前瞎晃悠。
她以为是噩梦的延续,直到眼瞳里出现了屋顶横梁的形状。
一整条……黄金? 泊瑟芬:“……” 觉得自己没睡醒,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的小市民再次闭眼。
而下一刻,她整个人突然被放到冰冷的硬板床上,男人强势得不容人忽略的怀抱随即压上来。
泊瑟芬终于没法装作看不见,立刻害怕地睁开眼,她睡了一路又汲取了大量的黑雾,又精神起来。
睁开眼率先看到的是凶犯撑着在她脸边的手臂,白得晃眼的手肘上,是凝练漂亮的肌肉轮廓。
她是侧躺着,一头乱到打结的头发大半盖在脸上,垂眸就看到他戴在手腕的黄金护腕上,刻满棱状如蛇行的长纹。
最显眼的不是那用料实在的大金手镯,而是男人白得过分干净的手背上,用力到接近痉挛地震颤着。
手指都将金床压出印子来……这床怎么像是金子拼接起来的? 金子太多,她一时竟然产生这玩意很廉价的错觉。
泊瑟芬像是在看恐怖片一样,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敢偷偷侧眸,瞄了身上的男人一眼。
结果不出所料,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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