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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进来的第二天,天刚亮就醒了。
习惯性地想摸手机,却被一只毛绒绒的猫尾扫了一脸——我吓了一跳,才意识到我家的小猫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接了过来。
他跳回到床尾窝着,但眼神莫名变得很像南泽,也开始不紧不慢地打量我。
我扑过去蹂躏他,揪着他的胡子低声喊,“好呀,你刚来就和妈妈这么生分!” 我走到客厅看了一圈,他没在家。
然后在厨房发现了他留的纸条: “我做了燕麦粥和煎鸡蛋,桌上有你前天说想吃的那个牌子的酸奶。
我上午要去HudsonYards开会,下午回来。
” ———— 这套公寓比我想象中还冷静,灰白色系装潢,连地毯颜色都像他讲话的声音一样不带温度。
我站在落地窗前喝着酸奶,玻璃上映出我刚醒来披散着头发的样子。
外面是ParkAvenue上早高峰的车水马龙,远处的MetMuseum塔顶在清晨光里泛着铜绿。
他大概忘了——那年我们去大都会博物馆,我说过一句玩笑话:“如果结婚的话,我想在那间埃及神庙厅拍婚纱照。
” 他回得很平淡:“你长大就不这么想了。
” 可我现在还记得。
———— 下午他回来得比我想象中早。
我穿着他的衬衫和一条柔软的羊绒睡裤窝在沙发上,头发半干没扎,故意把衬衫的扣子扣错了一粒。
那件衬衫太大了,滑下肩的时候刚好露出锁骨。
他一推门进来,整个人愣了一下,像被从会议模式瞬间拉进了生活。
“你回来了。
”我轻轻笑着,“今天开会还顺利吗?” 他没接话,走进厨房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问我:“你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
你昨天熬的汤挺有效的。
” 他点点头,视线扫过我衣服落下的领口,眼神迅速移开。
“你要是冷可以去我房间找件外套。
” 我故意站起来走近一点,低头理着衣角,说:“还好,家里暖气足。
” 他没吭声,但喉结微微动了下。
看见了。
———— 晚上吃饭时我特地烤了点地瓜和鸡肉,再配上小番茄和芝麻醋。
他诧异地挑了挑眉:“你还记得我不吃凉拌菜?” 我假装若无其事地回答:“当然记得。
你连辣都只吃‘可以承受范围内的温和微辣’。
吃饭像搞外交。
” 他笑了一声,眼神却开始变得柔软起来。
他说我是病人,还是坚持给我做了最爱吃的姜汁鸡汤面,汤底是他亲手炖的。
他没说,但我一口就喝出来了。
我低着头,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你家……没别人来住过吧?” “什么意思?” “就……我不会打扰你什么计划吧。
”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笑,“你从来不会打扰我。
” 我顿了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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