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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教官队列中,看着文侯在台上不紧不慢地说着,心里却只是想着昨夜文侯的一席话。
文侯现在说的,无非是年年对新学生的训话。
军校名义上的正祭酒是太子,但实际负责的全是身任副祭酒的文侯,我记得我在刚入军校时,那时祭酒还由帝君亲自担任,在我入学时,帝君也哼哼哈哈地说了没几句。
后来帝君大概觉得每年都要有两次来军校训话实在太累,才把这副担子扔给了太子和文侯的吧。
文侯口才相当好,侃侃而谈,声音响亮,军校里教官和学生共有两千余人,人人都听得清楚。
只是他的话实在也没什么惊人之处,而昨夜太子去和花月春共度春宵后,文侯说的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过和我们讨论了一下东平城战守之策。
文侯昨夜说得并不是太多,大多时候只听着部将们的发话,偶尔才说上一两句,似乎他宁可让人觉得他只不过是个弄臣一类的角色。
但是文侯纵然掩藏得甚好,在太子起身时,他突然说出的那一句话还是让我窥见了他的真实面目。
文侯,绝不是个弄臣。
一片掌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原来文侯已讲完了。
每年军校放完春假和暑假后开学,都要由太子和文侯来训话的。
虽然是老生常谈,文侯所说的也无非是“军人当以‘忠义勇决’为本”之类的话,帝君也会说,更不用说文侯了,但文侯说来倒总有些新鲜之感。
会议散了。
会场上所有的教官和学生都向文侯和太子跪下行了一礼,然后很有秩序地散去。
军校五年,每个年级都有八个班,每班一律是五十人,一共也就是两千人。
这些学生绝大多数都是世家子弟,也许是因为世家子弟越来越不愿从军,因此在我入学前几年才开始招收平民子弟,当时每年只招一个班,现在已经有两个班了,其中一个平民班正是由我教导枪马。
难道,文侯真的是要我终老于教官之位吗? 每天,在轮到我上枪马课时,我便带着全班五十个学生在操场上练枪。
这班学生都是平民出身,要负担学费也不容易,学得相当刻苦,尽管考进来时有不少人连马都不会骑,但五天过后,全班的人都会骑马了,让我很是吃惊。
我当初入军校,算是成绩较好的,也还不及他们学得如此之快。
这一天,我授完课回到自己住处,已是一身臭汗。
在井台前洗了个澡,我搬了个藤椅躺在晒台上,看看书。
这房子是文侯给我们这批单身的教官准备的,并不太大,不过只有一个人住,这间屋子也显得有点空空荡荡了。
我半躺着,翻着那本从高鹫城拿回来的书。
书里的内容依然看不懂,但一拿着这本书,眼前又好像出现了在城中那些烽火和刀光。
不可一世的南征军,难道真的只逃出我们几个吗? 路恭行昨天已经和二太子出发增援东平城了。
他走之前,我去路府见了他一回,听他说,南征军没有多少人逃出,但肯定还有一些,只是可能走的道不对,北归的道路已被蛇人遮断,直到现在他们还未能回帝都。
不过就算都逃回来,人数也不会超过两千了。
十万人,逃脱的,已不超过两千。
路恭行在说起时也不胜唏嘘。
这是帝国军征战史上从未有过的大败仗,以前虽也有失败的,但从来不至于会全军覆没,这次阵亡之众,也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
不仁者,天诛之。
眼睛看着书页,我的眼角却已有泪水滑落。
这时,忽然听得有人道:“楚将军在吗?” 那是吴万龄的声音。
我皱了皱眉,抹去眼角的泪水,道:“吴将军,我在上面。
” 到军校后,吴万龄教导他们队列,就在我所教的枪马课上一节,但这几天我还没有和吴万龄说过一句话,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忘了他向陶守拙泄密的事。
不过他来看我,面子上的礼貌总得有。
吴万龄走了上来。
他现在虽与我同是教官,但官职比我小得多,见了我,先行了一礼,道:“楚将军,末将有礼。
” 我道:“你坐吧。
” 吴万龄坐了下来,脸上也有点局促不安,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只顾半躺着,不和他说话。
半晌,忽听得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楚将军,我知道你还在怪我。
” 我把书拿下来,道:“吴将军,现在我们是同僚,请你不要说这等话,我可担不起。
” 他站起来,道:“统领。
” 他突然又叫我为“统领”,我不禁心也猛地一跳,放下了书。
他直挺挺地跪了下来,脸上已是满面羞惭。
我扶起他道:“吴将军,你别这样。
” 他擦了把泪,道:“统领,我自以为心思缜密,当时又一心想着要留在西府军,以至于大错铸成,统领,吴万龄实是罪该万死。
” 他说话一向沉着从容,但此时也说得断断续续,我听了半天才算明白。
在西府军我去拜见周诺时,陶守拙来见过吴万龄,这件事吴万龄当时便告诉过我。
当时陶守拙告诉他,周诺有意留我在西府军,让我任第三指挥使,吴万龄他们也编入三路军。
吴万龄当时已想到过,一旦回到帝都,她们的事可能会节外生枝,也有意留在西府军,因此把我们的事全盘托出。
后来的事,却是在他意料之外了。
陶守拙早在听说我们到符敦城就打定了主意不让我留在那儿吧。
即使吴万龄不说,他一定还会有什么别的主意的。
我走到晒台边,看着西边的山岭。
太阳已落到山头,华表山上的郊天塔正好将夕阳分成了两半,边上一些云也映得血一般红。
春暮,黄昏时还有些寒意,风吹来时,我身上也不由得有些发抖。
只是,这寒意已如冰水一般浸到了心底。
我一向只是在军中,很少碰到过这等钩心斗角的事,在高鹫城时,苍月公的舍身之计已让我惊愕得目瞪口呆,不用说高铁冲这等躲藏得极好的内奸了。
而直到此时才发现,论枪马,我未必会输于任何大将,但如果论谋略,我实在还不算什么。
上将斗智,下将斗力。
我默默地背着《行军七要》里这两句话。
《行军七要》是军校的必读书,以前也以为里面不少都是些空洞的套话,现在想想,却另是一番滋味。
我扭过头,长长叹了口气道,向吴万龄伸出手道:“吴将军,我们曾一同出生入死,应该算生死之交吧?” 吴万龄有些茫然地看着我,我道:“吴将军,你曾经帮助我渡过许多难关,希望我们能开诚布公,不要再自相猜忌了。
” 吴万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统领,你原谅我了?”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 他精神一振,伸手握住了我的手道:“统领,你的知遇之恩,吴万龄时时铭记在心,你放心吧!” 我抓着他的手摇了摇,只是,心底隐隐地总是一丝痛楚。
怪吴万龄是没什么用,可是,她从此和我已行同陌路,只怕我再不能见到她了。
放开吴万龄的手,我又转过身看了看西边的华表山,隐约中,好像眼前又飘过了她的身影,淡黄的轻衫,如白玉般的手指,我强忍着才不让泪水落下来。
吴万龄大概得到我的原谅,很有些兴奋,道:“统领,你觉得文侯这人怎样?他懂兵法吗?” 我道:“怎么了?突然想起说这个了。
文侯怎么会不懂兵法?他虽是士人出身,但一向也带兵,当初苍月公攻到大江南边,若不是文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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