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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必应,无想要什么都能求来,她听长宁侯府的故事长大,老夫人将襁褓中的她抱在怀里,一遍一遍的说起,说到她知世事天命,侯府的荣耀刻在她的心魂上。
那些功勋辉煌,最后成就了她爹长宁侯。
偌大侯府只她一人,她总觉得,自己应当再厉害些,才能如楚怀瑾一样,让侯府未来也有依仗。
侯府百余年的传承,不能断在了她手上。
可她恍然发觉,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这样想。
当她终于能站到长宁侯的面前时,却发现他眼中的自己与常人也并无分别。
他的女儿,可以是她,也可以是顾思凝,孰轻孰重,与感情并无关系。
这会儿,叶明蓁忽然开始庆幸起来。
若是没有顾思凝出现,没有身世变故,她就仍然会想要得到顾夫人的注意,得到长宁侯的肯定。
她会听他们的话,即便心中百般不愿,也咬牙去做。
她想要的爹娘不该是这个样子。
她的家虽清贫,可叶母会偷偷给她缝衣裳,记着她的口味,凡事先问她的意愿,时刻担心着她。
叶父出门每次都会记得给她带点心,捉鱼种花,偷偷给她换掉屋中顾思凝留下的旧物,每日等在城门口,风雨无阻。
“您不是要听我的意愿?”叶明蓁听见自己说:“我已经有了新的家,不想回去。
” “你的家?”长宁侯不放在心上,笑道:“那对农户?” “他们是我的亲生爹娘,我本来也是农户女。
” “我以为你过了这么多天的苦日子,会想得更清楚。
你要还是侯府的姑娘,也不必再去为温饱吃苦,金银珠宝,丫鬟仆从,应有尽有,这些你从前都有,现在就不想要了?” “若是我想要,我迟早会有。
”叶明蓁沉着道:“侯府起初也只是乡野村户,寒耕暑耘,到后来得机遇才有如今显赫。
先人已经走出千万条路,我也有我的路可走。
” “你的路,就是在外面写文章,靠动笔头来挣那点微薄的银子?”长宁侯扬了扬眉,虽然语气淡淡,可还是藏着诸多不屑:“你写再多文章,写再多诗,可只要我动动手指头,你那点小生计自然就没了。
” 叶明蓁站起身来,抬眼直视他,丝毫不惧:“您堵住了我的路,我也能走另一条路,只是更困难,更难走而已。
我已经不是侯府的人,顾夫人亲口与我说,日后再无任何关系,侯府的养育之恩我会还,但您与顾夫人都一样,都不能借恩情要挟我。
” 长宁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助你荣华富贵,却是要挟?” 叶明蓁反问:“既我不愿,为何不算?” “看来我还有很多事情忘了教你,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并非是能事事都顺你意愿。
”长宁侯提醒:“你在乎你那农户出身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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