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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冬愣住,和孙穹面面相觑,抓耳挠腮想劝:“不行啊小兄弟,这可不行,大夫说你至少要在这观察一周,还要做些别的检查······”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清楚,”温元嘉说,“医院不是慈善组织,更不是监狱,只要我想离开,医生没必要拦我。
” 他给自己拔掉输液管,擦干血迹收好针头,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垂头看到裤子,无言难堪满溢上来,那裤腿仿佛塞|满荆棘,刺的他两腿发酸。
站起来的瞬间,胸口似被人猛砸一拳,眼前阵阵发黑,后颈腺体隐隐作痛,他扶住床头,屏气凝神忍着,只怕再折腾得了气胸,只能躺回床上,迷糊闭上眼睛。
他没有丝毫吃饭的意愿,李海冬和孙穹劝不了他,在旁边坐立不安,急的像两只热锅上的蚂蚁,不断祈祷老板快来,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或许是他们的祈祷感动了上苍,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病房大门打开,邢烨风尘仆仆进来,左右手拎着几个保温罐,大步走向床头:“怎么还没吃饭?” 温元嘉被这风声扫过,眼睛猛然闭紧,睫毛微微发颤。
邢烨看看他的表情,又看看床头凝结成块的粥水,眉头拧成绳结,他让另外两人先回店里,顺便把冷掉的粥水带走,那两人松了口气,脚底抹油溜走,顺手关好房门。
房间里只剩两人,邢烨站在床边,半天不言不动,直到温元嘉忍不住睁眼,他才弯腰低头,黑眼珠炯炯发亮,看着温元嘉的眼睛:“不高兴吗?” 温元嘉吓了一跳,连连摇头:“没有。
” “写脸上了,”邢烨说,“身上不舒服的话,躺好休息一会,醒来再吃东西。
” 温元嘉眨眨眼睛,欲言又止,憋出几缕气音,从齿间飘散出去。
“什么,”邢烨没听清楚,“想做什么?” “这条裤子,”温元嘉悄声吐息,“不想穿了,想要脱|掉。
” “哦,行,那你等着,”邢烨心道这裤子是自己随手在生活广场的地摊上买的,质量不怎么样,穿上肯定难受,想换是正常的,“先别动啊,在这等我,下去给你买条新的。
” 邢烨做事风风火火,话音刚落就离开房间,下楼去买裤子,温元嘉忍着胸口的疼,给程俊编辑短信,让他帮忙和导师请假。
发送成功的三十秒后,手机铃声大作,温元嘉按下接听,程俊的嗓音猛挤进来:“元嘉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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