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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三财回过神来,忙去柜台办理典当手续。
小矬子欢天喜地拿了银子,还不忘斜睨公蛎一眼,公蛎气得说不出话来。
毕岸接了银锁,在旁边的茶几旁坐下。
小矬子正在签署当票之际,阿隼满头大汗回来了。
见毕岸坐在大堂,附耳说了句什么。
毕岸道:“不用,在这里讲便可。
” 阿隼迟疑了下,道:“磁河死者已经查明,不是刘家的,是城郊花溪村张发之子,叫张铁牛,刚过了十三岁生日。
身体有些畸形,头部歪向右侧,左脚在七八岁时不慎被砸到,有些跛。
” 果然同毕岸判定的一样,公蛎暗暗佩服。
阿隼继续道:“张发五日前去了乡下贩卖粮食,只有母子二人在家。
据张妻说,大前日晚上天气闷热,她帮助张铁牛在河边搭了乘凉的竹床,第二天一早不见了他,这两日正疯狂寻找,正准备今日报官。
” 毕岸道:“家属怎么样?” 阿隼道:“张妻得知儿子淹死的消息,已经哭得昏死过去。
官府刚将发现尸体者、张发以及平时同张家有矛盾的几家都审过了,最终还是判定系张铁牛不小心溺水身亡。
” 毕岸微微点头。
阿隼道:“明日尸体掩埋,还有些手续要处理,我先去了。
” 毕岸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把玩着手中的银锁,听说阿隼要走,又问:“他家里情况如何?” 阿隼道:“张家为人老实本分,同邻里关系相处良好,经营着一个杂货铺,家境还算殷实。
平时深居简出,特别是唯一的儿子左脚受伤之后,更是悉心照顾儿子,少与人来往。
邻居说,他家儿子礼貌懂事,嘴巴又甜,这些天天气热,常见这孩子在河边玩水。
所以官府判断,他是自己失足落水……” 毕岸打断道:“他不是在附近落水,是在鹰嘴潭。
” 阿隼辩道:“便是在鹰嘴潭,也不能断定他是被人谋杀。
他一个残疾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谁会要害他?” 毕岸道:“我看到死者脖子上一个印痕,死前应该带有首饰,可找到了?” 阿隼搓着手,为难道:“老仵作说,那个印痕是尸体漂浮过程中碰巧将脖子里夹了一棵细长的草根形成的,尸体泡得厉害,难以判断是否是银锁,张妻也一句话未说便昏迷了……”他疑惑地看了几眼毕岸手里的银锁,突然朝小矬子看过去。
公蛎瞬间明白过来,一把揪住小矬子,喝道:“你谋财害命,见人家的银锁名贵,晚上去偷他的银锁被发现了,所以将他推到了河里,是不是?” 小矬子正支着耳朵听毕岸和阿隼的谈话,被公蛎这么一抓,吓了一跳,辩道:“我这是祖传的!我爷爷给我的呢!” 毕岸举起银锁,道:“我查验死者时发现,他有颗上齿缺了一块。
而他的头歪向右侧,要是他用力咬银锁的话,定会留下如此痕迹。
”胖头颠儿颠儿地跑去看,叫道:“是噢,锁上面的牙印有一个浅些。
” 小矬子顿时语塞,瞪着毕岸摆出一副要打斗的姿势:“老子不当了行不行?” 毕岸神色不惊,依然气定神闲地喝茶。
阿隼走过来,抱胸而立,冷冷看着他,手臂连同胸部的肌肉隆起,将麻布汗衫撑得仿佛要裂开。
小矬子声音越来越低:“……是我捡来的……我在河滩捡的……” 阿隼眯起眼,灰黄的瞳孔猛然缩小,亮得如同银针的针尖,公蛎连忙将脸扭开,不敢看他的眼睛。
小矬子再也撑不住了,抱头蹲下道:“我根本不认识他,真不是我杀的……” 公蛎看小矬子同自己一样害怕阿隼,心里顿时感到一阵痛快,幸灾乐祸道:“这些话你留着给官府讲吧。
胖头,找根绳子来,将他押解官府!” 小矬子的眼底透出深深的恨意,甩开公蛎,梗着脖子道:“一个银锁,我犯得着杀人么!” 公蛎趁机落井下石,抢白道:“不是你杀的,死者的银锁怎么会在你手里?”巴不得将他送到官府里吃几天瘪。
不料毕岸却慢悠悠道:“我知道不是你杀的。
” 小矬子松了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昨晚,小矬子半夜去磁河摸王八,突然摸到一个滑腻腻的东西,打开火折子一看,竟然是个死人,顿觉晦气,本想撒手抛开,见尸体脖子上挂着一个银锁相当精致,便见财起意,把银锁扯了下来据为己有,将尸体重新推入河中。
公蛎忍不住道:“笨蛋,偷了东西好歹避避风头,一夜还没过呢就拿出来当,活该被识破……”见阿隼针一样的眼光射过来,顿觉失言,忙闭上了嘴。
小矬子眼底突然闪现一丝恐惧道:“这个东西……”看到公蛎一脸鄙视的样子,收住了话头,不服道:“我这顶多是贪财,哪里就犯了法了?去官府我也不怕。
” 毕岸道:“阿隼,永徽律。
” 阿隼脱口而出:“永徽律第十九卷贼盗卷第一十七条,盗死尸器物者,以凡盗论;侮辱尸体、盗窃尸体佩戴财物者,杖责五十。
” 胖头的傻相又来了:“整个永徽律你都能背下来?” 小矬子哭丧着脸叫道:“我不要了!麻烦你们转交官府或者还给张家。
”猛然将到手的十两银子抛给汪三财,趁阿隼注意力被转移,如泥鳅一般哧溜一下逃了出去。
待公蛎和胖头追出,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公蛎回到当铺,见毕岸、阿隼、汪三财正围着银锁研究,阴阳怪气道:“好手段好手段!一两银子没出,白白得了银锁!小心张家淹死的儿子死不瞑目,夜半回来找你,哈!哈!” 毕岸收起银锁道:“阿隼,你再去走访看看,张铁牛死前有什么古怪。
我同公蛎胖头去下鹰嘴潭。
” 公蛎觉得十分莫名其妙:“管我什么事?我不去!” 毕岸将手一扬,公蛎的脑袋又一阵针扎般疼痛。
毕岸冷冷道:“随你。
”转身而去。
胖头眨巴着眼睛看着公蛎的脸色,嗫嚅道:“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不如跟着毕掌柜走一趟,就当出城游玩。
” 不知为什么,公蛎总觉得这个银锁有些怪异,不情愿地跟着去了。
(三) 三人出了安喜门,很快到了鹰嘴潭。
鹰嘴潭因旁边有空凌空而立的巨石形似鹰嘴而得名,远远听到水瀑飞溅之声,走进一看,三丈白练自空中飞流而下,一弯潭水幽深翠绿,如同翡翠,石壁上红叶如霞,倒影生辉,大大小小的石头随意横陈,周围树木环抱,根须盘曲,若是炎炎夏日过来,定可暑气尽消。
毕岸绕着潭周四处查看。
胖头人虚多汗,顺着微斜的石坡走到水边,脱了鞋子踩在水里,乐滋滋道:“好舒服!早知道有这么个所在,夏天就不用怕热了。
” 公蛎看着因为太深而呈现暗绿色的潭水,阴险道:“下面有水鬼。
” 这个倒不是公蛎杜撰的。
鹰嘴潭下地形复杂,每年都会发生游泳者溺毙事件。
洛阳传说,溺死之人不能投胎,除非找到另一个人溺死来替他,即所谓“淹死鬼找替身”一说,因此附近村民谈之色变,严格限制那些半大的小子来此游泳,原本离城极近的鹰嘴潭几乎与世隔绝。
公蛎自己虽为异类,但对鬼神之事向来敬而远之,所以一次也不曾来过鹰嘴潭。
胖头十分好奇,皱眉瞪眼,竭力想看清湖底深处的景象:“你说,真有水鬼吗?水鬼长什么样?” 公蛎本来站在他身后,突然将嘴巴裂开,脖子伸出,猛地伸到他面前:“水鬼就是我!” 胖头毫无防备,吓得哇哇乱叫,脚底一滑,进了潭水深处,声音仍在水面上回荡“就是我——就是我——” 公蛎得意异常,指着在水里扑腾的胖头哈哈大笑。
胖头的水性还是不错的,待到看清方向,手脚并用,飞快游到浅水处,捧起一瓢水朝公蛎泼来。
公蛎一边躲,一边道:“死胖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老大!”弯腰将鞋袜脱去,放在一块石头上,三下五除二去了衣服,将螭吻珮也摘了藏在衣服下面,摆出一个要扎猛子的姿势,叫道:“我来了!” 一抬头,却不见了胖头,他的位置只有一个未来得及平静的漩涡,还有一串串的泡泡和荡漾的波纹。
潭水十分清冽,稍浅些的地方可一眼看到底,连刚才胖头站立的石头都十分清晰,不过后面即是深水区。
两人以前经常在水里玩做迷藏的游戏,公蛎也不以为意,一头扎进水里,用脚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朝潭水深处游去。
一直潜行了有两三丈,仍然深不见底。
公蛎心想,胖头不可能游这么深,便折身返回,冒出头来,笑骂道:“有种你别躲啊胖头,我们俩比赛,只要你能抓到我,我中午请你吃红烧肘子。
” 水面静悄悄的,胖头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公蛎估计他偷偷躲在哪个大石头后面,更加想要卖弄,肆意地变化着姿势,游得又快又好,若不是忌讳毕岸,恨不得化为原形游个痛快。
游得兴起,不知不觉到了潭心。
公蛎探出头来叫道:“看我的,我给你来个海底捞月!”一语未了,忽然一阵恍惚,脑袋热热的,十分舒服,但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公蛎换了个姿势,脸朝下漂浮在水面上。
忽觉身下水流异动,原来潭心的水正在旋转,慢慢形成一个水桶粗的漩涡,旁边还有两个深而细的小漩涡,一眼看上去,像是一个张着大嘴巴的巨大骷髅,想要把他吞噬。
公蛎的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不过本能却告诉他绝不能在水里面睡着,便奋力摆动身体,竭力想摆脱水流的卷动。
挣扎之际,那个大漩涡之中突然伸出无数只白骨森森的手,拉扯他的尾巴,掐他的身体。
公蛎脑袋的突然针刺一般疼痛,手脚抽搐,犹如一片落叶悠悠跌落潭心深处。
公蛎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潭边的大石头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而那个倒霉的胖头,面朝下趴在一块石头上,正一口一口地往外吐水。
公蛎一骨碌爬起来。
活动了下手脚,发现浑身上下完好无缺,并无任何不适,若不是身上的短裤还是湿的,真怀疑自己有没有下水。
胖头却仍然昏迷不醒。
公蛎毫不客气,一脚踩在他后心上。
胖头哼了一声,呱呱吐出一大滩水来,有气无力地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又闭上了:“我这是做了淹死鬼了?” 公蛎不耐烦道:“淹死鬼说了,他不喜欢长得丑的死胖子。
” 胖头笨拙地从石头上翻将下来,一边自行按压圆鼓鼓的肚皮,一边嘿嘿傻笑:“多谢老大。
幸亏你水性好。
”公蛎本想否认,想想又算了,附和这胖头嘿嘿干笑了两声,对着潭心的一汪碧水发呆。
若不是自己身体有问题,就一定是这潭水有古怪。
游水本来如同走路吃饭一般稀松平常,怎么会突然出现幻觉,手脚无力沉入水底呢? 公蛎调整气息,周身运转了一遍,确定身体无碍,这才放下心来,朝周围看了看,疑惑道:“毕岸呢?” 胖头呕得脸色苍白,一张肥脸皱着像个苦瓜,啧啧道:“怪不得没人来这里游泳,原来真有水鬼!我刚才,就这么一下子,就被拉进去了!” 公蛎有些心惊,脸上却若无其事,嘲笑道:“自己笨就承认好了,别赖水鬼。
” 胖头费劲地蹲下,揉他的脚脖子,嘟囔道:“你看你看,不是水鬼抓的是什么?”果然他的右脚脚踝处一个浅浅的环形压痕,像是被捆绑了之后留下的痕迹,以手触之,还有一些滑腻腻的感觉。
公蛎忙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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