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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管事是个谨慎的。
从他对沈惟舟的态度就看得出来,他看到沈惟舟一身粗布衣裳来讨要剑时没有鄙夷不屑,没有像最开始那个小厮一样直接把他赶出去,而是好言相劝,威逼利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见实在是说不动他才开始态度差劲起来。
这样的人对危险都有种近乎诡异的敏感。
今天沈惟舟来讨要剑之后,怕是为了以防万一,这个管事也会出现在人多的地方,避免沈惟舟私下找上他。
而明面上沈惟舟又没办法对他做什么,倒不是因为顾及其他人的眼光,而是管事如果叫人的话,以他现在这幅样子,未必能打得过那些专门的打手。
看了一眼茶楼四周已经虎视眈眈随时想要围上来的一群五大三粗的打手,沈惟舟又把视线转向了管事。
“今晚的宴席在哪设?” “就在观星楼!”管事不无自豪地道,“传闻今晚月圆之时会出现九星连珠的奇景盛况,此等盛景就该在我观星楼以观之赏之。
” 这就是堂堂苏州太守亲自前来一个苏州边缘小县城的理由? 沈惟舟微微蹙眉。
“你说……苏州太守谭文公也会前来?” 管事见沈惟舟话语中有缓和的意思,顿时又恢复了好脸:“正是!” “那就劳烦,给我安排一下今晚宴席的名额,”沈惟舟说这话时仔细盯紧了管事的反应,“这下该是没问题了吧?” 管事一口答应下来。
“什么?你也要参加今晚的宴席?”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江慕白还是走了过来,刚好听到了沈惟舟最后一句话。
沈惟舟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
” “没有你。
” 江慕白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地问:“什么意思?” …… 二楼雅间。
几人正百无聊赖地在互相调笑,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如今名扬秦国的江南第一花魁。
就在他们要问钱继昌对那花魁有没有兴趣时,一个随从敲门后进来,快步来到钱继昌旁边对他转述了楼下的情况。
听到沈惟舟说那把剑是他的剑之时,钱继昌满不在乎地笑笑,到了手的东西,管他是谁的,天王老子的都没用。
听到江慕白要被逐出今晚的宴席之时,钱继昌收敛了脸上的随意,催促随从道:“跟张管事说,多添一个人也没事,让那两个破落户都留下。
” “务必,务必要把江慕白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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