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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脸上一块厚实白布压住口鼻,有人时不时往上面浇着冷水。
萧烈手边的桌子仿佛用了多年,原本的黑漆已经被什么尖锐东西磨出光亮的钢铁底色,它反射灯光到男人脸上,将那深邃硬朗的五官轮廓鲜明勾画。
人是刚抓到的,搜出来的拍摄设备里找到一张带着叶闻筝半个侧脸的照片。
“谁让你拍的。
” 婚礼就在今晚,叶闻筝的模样总会让所有人都知道。
可他让别人知道和别人想知道是两回事,他必须弄清楚这人是谁,和常朔有没有关系,是否还在觊觎他的人。
剥夺呼吸是最能让人真切感受到生命流逝折磨的刑罚,除了胸口的压迫还有精神的绝望。
那人终于受不住,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低沉呜咽急促喘息以示臣服。
脸上的布终于被拿下来,被反反复复几十次灌水泡得臃肿的脸已经辨不清原来的样子。
他扬起头贪婪地吸取氧气,鼻孔里流下两道搀了清水的蜿蜒血丝。
萧烈目光波动,突然出现的红色好像触怒了他,原本阴凉的目光骤燃暗火。
“给他擦干净。
” 他从不信鬼神,可眼下却有种难以言表的情绪让他不想在新婚这天见到血光。
这种莫名的感觉不知因何出现,这场婚礼本来只是一个形式,却让他真的开始在意。
“是......赵岳山。
” 等他开口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几分钟,而萧烈也到了耐心的边缘。
这人说话时的声音嘶哑如同撕扯麻布,充血的喉咙让说出口的字混沌不清。
这个熟悉的名字让男人一直半阖的眼皮抬起来,利剑般的眸光直射向他,眉尾的疤痕随着角度的变动折射光芒。
他的母亲对他的女人产生了兴趣,但他绝对不会认为这是关心,反而牵出一股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
不安,而且愈演愈烈。
当初他被旁系打压时都不曾有过的情绪逐渐占据他的意识。
有些东西一旦有了苗头就再收不住。
当年叶家的事不是他直接所为,但确是他在常越拼的元气大伤之后收了所有叶家的势力。
“陈江。
” 倏然出声打破寂静,所有人都等着他下一句萧烈却转身离开了暗室。
他本想问叶城夫妇有没有可能在常越的围截下活下来,那样便有了留住她的筹码。
可是奢想只能是奢想。
逐渐迫近的气息突然远去,床上一轻后女孩将眼睛睁开一条难以察觉的细缝观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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