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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 ;德(5/5)

尔弗雷德是做不到的,但是米娜的声调给了他力量,他对她的气势吃惊,他完全为它所折服。

“只要你屑于让我留在你身边。

”他对她说“我就不会受你刚才讲的那种烦闷无聊的折磨。

” 时值午夜,湖边早已是万籁俱寂,连猫走动的声音部可以听见。

米娜跟着阿尔弗雷德,在一道千金榆树篱(在萨瓦省还用这种树篱来围住花园)后藏起身子。

突然有一个男子从墙头跳进花园,阿尔弗雷德要去追他,米娜使劲拉住他,轻声说: “你要是杀了他,还能知道什么?假如他只是一个贼,或者是别的女人的情夫,杀了他你不会后悔吗?” 阿尔弗雷德认出是德-吕佩尔伯爵,不禁怒火中烧,米娜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拉住他。

只见伯爵从墙边取出藏在那里的梯子,竖起来,搭在二楼离地有八到十尺高的木廊上,德-拉尔赛夫人的卧室有一扇窗子朝着木廊。

伯爵从客厅的窗子翻入室内。

这时阿尔弗雷德朝底层一道通往花园的小门跑去。

米娜跟在后面,迟了几步,他便趁这空档抓起一把火镰,点燃一支蜡烛。

米娜追上他,使尽力气把他的手抢夺了过来。

“你想用枪声惊响另外几层楼上的宿客吗?”她问他“到明天早上,这就是一段有趣的故事了!我觉得这种报仇方式是可笑的,既然你一定要这么做,那么,你在报仇的同时不给那帮居心不良无所事事的家伙得意的机会,不是更好吗?” 阿尔弗雷德朝妻子的卧房门口走去。

米娜仍然紧随他,寸步不离,她对他说: “你敢当着我的面粗暴地对待妻子,那一定很有趣。

” 到了门口,阿尔弗雷德猛一下把门推开,只见德-吕佩尔先生身着衬衣,从里处德-拉尔赛夫人的床背后跑出来。

他抢先几步,打开窗子,跳进木廊,又从那里跳下花园。

德-拉尔赛先生紧追不舍。

但等他跑到隔在花园和湖水之间的那道齐肘高的围墙时,德-吕佩尔早跳上一条小船,离岸已有十来米远了。

“明天再说吧,德-吕佩尔先生!”德-拉尔赛先生喊道。

德-吕佩尔先生没有回答。

德-拉尔赛先生立刻又上楼去找妻子,他发现米娜在卧室外面的客厅里焦急地踱来踱去。

她拦住他,不让他经过。

“你打算怎么办?”她问“杀死她吗?你有什么权利?我不容许,你把匕首交给我,不然,我就大喊,让她快逃。

说实话,我在这里露面,在你的手下人看来,是蛮不光彩的事。

” 看到这些话产生了效果,米娜又赶紧补充道:“怎么?你又爱我,又要毁掉我的名誉?” 德-拉尔赛先生把匕首扔给她,怒不可遏地冲进妻子的卧房。

他们猛吵起来,其实德-拉尔赛夫人完全是无辜的。

她既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德-吕佩尔先生进来。

刚才的折腾,她还以为是抓贼。

“你是个疯子,”她最后对丈夫说“但愿你只是个疯子!看样子你是想同我分手,我成全你,但请你至少谨慎点,什么也别说出去。

我明天就回巴黎,我会说你到意大利旅行去了,我不想跟你去。

” 德-旺格尔小姐再见到阿尔弗雷德时,问他:“你打算明天早晨几点决斗?” “你说什么?”他问。

“对我装糊涂没有用!我希望你去找德-吕佩尔先生之前,把我扶上一条小般,我想在湖上等着。

要是你有那么笨,让对手杀死你,我就让湖水来结束我的不幸。

” “好吧,亲爱的艾妮肯,让我高高兴兴地度过今夜吧。

明天,我这颗心,自从认识你以来就只为你跳动的心,还有你这只可爱的手,被我按在我心口上的手,也许会属于两具尸体。

在教堂的角落里,一支蜡烛照着这两具尸体。

两个萨瓦教士在旁边守着。

今天这个美好的日子是我们生命中最壮丽的时刻,让它也是最幸福的时刻吧!” 米娜好不容易才抵挡住阿尔弗雷德的冲动。

最后她对他说:“我会属于你的,但你要活着。

现在去作牺牲太不值得,我希望看见你仍像现在一样活着。

” 这一天是米娜有生以来最美好的一天。

也许是死的美景和她将做出的慷慨牺牲消除了她最后一丝内疚。

次日,太阳还未升起,阿尔弗雷德便来挽起米娜的胳臂,把她送上一条漂亮的游船。

“我们现在是多么幸福啊!你能想象还有比这更大的幸福吗?”米娜在向湖边走去时问阿尔弗雷德。

“从现在起,你属于我,是我的妻子了。

”阿尔弗雷德说“我向你保证我一定活下来,一定会到湖边那个大十字架旁,招呼你的小船。

” 米娜正准备告诉他自己是谁,时钟敲响了六点。

她不想离岸太远,船夫们开始下网拖鱼,不再注意她,这使她感到高兴。

当八点的钟声敲响时,她看见阿尔弗雷德在湖边上跑过来,一脸煞白,米娜让他把自己扶上岸。

“他受了伤,也许有危险。

”阿尔弗雷德告诉她。

“你上这条船,朋友。

”米娜对他说“这个事件会使你受到地方当局的注意,去躲两天风头,到里昂去,我会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你。

” 阿尔弗雷德有些犹豫。

“你想想来温泉度假的浴客们会说什么闲话吧。

” 听了这句话,德-拉尔赛先生把心一横,上了船。

第二天德-吕佩尔先生就脱离了危险。

不过他可能还需要在床上躺一两个月,米娜夜里来看他,态度非常亲切友好。

“你不是我的未婚夫吗?”米娜十分自然地说出虚情假义的话。

她促使他接受从法兰克福银行转过来的一笔巨款。

“我要到洛桑去。

”米娜说“你以前干的荒唐事,把你家的豪华府邸都败掉了;我希望在我们结婚以前,你把它买回来。

为了办这件事,我必须把居斯特兰附近的一大块土地让出去。

等你能下地了,你就去把它卖掉。

我把必要的文件从洛桑给你寄来。

如果需要,你可以作主降价出售,你也可以把得到的汇票贴现。

总之,只要拿到现金,不管什么代价都行。

我嫁给你,在婚约上你要显得和我一样富有才好。

” 伯爵丝毫也未觉察到,米娜对待他,就像对一个用钱酬劳的下人。

在洛桑,每一班邮车都带来了阿尔弗雷德的信,因此米娜倍觉幸福。

德-拉尔赛先生开始明白,这次决斗使他和米娜及妻子的关系简单化了。

“她对我们是没有罪的,是你先抛弃她。

”米娜写信对他说“在那么些可爱的男人中,她单单选上了德-吕佩尔先生,这或许是一个错误。

但她在钱财方面的幸福不应该受损。

”阿尔弗雷德留给她一笔五万法郎的年金,这笔钱占了他一年收入的一多半。

“我还需要什么呢?”他在信上对米娜说“我打算过几年,等这个可笑的事件被人淡忘了,才回巴黎。

” “我可不希望这样。

”米娜回答他说“你回去准会引起轰动。

在大家都拿你论长说短的时候,你去露半个月脸看看,要想到你妻子毫无过错。

” 一个月以后,德-拉尔赛先生和米娜在迷人的贝吉拉特村相会。

村子滨临玛热尔湖,离波罗梅群岛只有几里路。

米娜在旅途中仍使用假名字。

她是那样多情,以至于对阿尔弗雷德说:“你要愿意,就告诉柯拉梅夫人,说你已经跟我订了婚。

就像在德国我们说的,你是我应允的人。

我永远会愉快地接待你,但柯拉梅夫人要在场。

” 德-拉尔赛先生感到他的幸福总有点缺憾。

但随便哪个男人一生中,都找不到一段时间,有他们在湖上度过的这个九月这么幸福。

米娜觉得阿尔弗雷德很老实,慢慢地,出去散步也不带柯拉梅夫人了。

有一天,他们泛舟湖上,阿尔弗雷德笑着问她: “你到底是准,你这个女巫?我不相信你是柯拉梅夫人的侍女,甚至比侍女地位高的什么人。

” “哦,那你说我是什么人呢?”米娜回答“是一个女伶,买彩票中了头彩,趁着年纪轻,到仙境一般的地方来追逐几年?还是一个受人供养的姑娘。

情郎死后想改涣一下性情?” “就算你是这样,甚至比这还差,只要我获悉德-拉尔赛夫人死了,第二天就向你求婚。

” 米娜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我就是米娜-德-旺格尔,你在德-塞利夫人家见过我。

你怎么会认不出我呢?啊,爱情总是盲目的。

”米娜笑着说。

能够对米娜表示敬重,阿尔弗雷德感到幸福,但他的幸福没有米娜的幸福那样发自内心。

美中不足的是,她觉得无法做到把什么都向朋友和盘托出。

两人相爱时,谁欺骗对方,谁就是不幸的人。

其实,德-旺格尔小姐不该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阿尔弗雷德。

几个月以后,米娜注意到阿尔弗雷德心情略显忧郁。

他们到了那不勒斯过冬,护照上的身份是夫妇。

她猜到他大概是留恋巴黎,便跪着求他去巴黎住一个月。

他发誓赌咒,说他并不想去巴黎。

可他仍是那样闷闷不乐。

“我拿终生幸福来碰运气。

”米娜毫不掩饰她的想法,她的敏锐让阿尔弗雷德害怕。

有一天,米娜对他说:“但是你的优郁战胜了我的决心。

” 阿尔弗雷德不太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

到了下午,米娜对他说: “带我到托尔-台尔-格罗科城去吧。

” 他感到无比快乐。

她完全委身于他了。

她认为自己没有猜错他郁郁寡欢的原因,因为他现在十分高兴了。

米娜被极度的幸福和狂热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忘了她原来打定的主意。

“为了获得从他决斗那天起我所获得的一切,”她思忖“就是明天去死,就是死一千次,也不算冤枉。

”她对阿尔弗雷德百依百顺,并从中感受到极大的幸福。

这种幸福使她头脑发热,不再小心翼翼地掩饰她的那些大胆的思想,那些思想构成了她的基本性格,而且她追求幸福的方式,在凡夫俗子看来不仅古怪,而且令人反感。

对于阿尔弗雷德身上被她称为法国人的偏见的东西,她一直小心翼翼,不去招惹。

对阿尔弗雷德身上她不赞赏的地方,她尽力用民族性格不同来解释。

在这方面,米娜感到了父亲那种严肃教育的缺点,因为这种教育很容易使她变得令人反感。

米娜得意忘形,把阿尔弗雷德想得那样完美。

爱情到了这一步,那么被所爱的人怜悯而不是嫉妒的人是幸福的!她疯到了那个地步,在她眼里,她的情人是世上最完美的人,最高贵,最英俊,最可爱,最可敬。

即使她有心对他隐瞒什么想法,她也没有这份勇气。

很久以来,她就觉得无法再瞒着他,不让他知道那夜在埃克斯引发捉奸事件的阴谋。

米娜陶醉于肉体之欢,失去了力量,对德-拉尔赛先生也不像以前那样有所保留。

从这时起,她那罕见的品质反而变得对她不利。

她看出他的忧郁,井以此来逗乐。

而他在她心中激起的爱情很快疯狂到极点。

“我真傻,竟然担心呢!”她寻思“我是因为我更爱他的缘故。

我真傻竟然为这种事苦恼!在人间最强烈的幸福里,总碰得到这一类事情的。

再说我的性格又不羊比他更喜欢担心。

终归老天是公正的。

”她叹了口气,补充说,(自从她幸福到极点以来,常常受到内疚的烦扰。

)“我犯了过错,该受谴责,埃克斯那个夜晚成了我的心病。

” 米娜习惯了这种想法:阿尔弗雷德的天性注定了他不可能像她那样爱得发狂。

“就算他还不如现在温柔,”她思忖道“我的命运也是热爱他。

我感到万幸的是,他不是道德败坏的人!我觉得,他要是引诱我犯罪,我是完全可能犯罪的。

” 不管米娜怎样幻想,有一天她还是惊愕地发现,阿尔弗雷德又烦闷起来。

很久以前,他就接受了这种想法:把每年的全部财产收入都留给妻子,自己则改信新教,和米娜结婚。

这一天,s亲王在那不勒斯举行盛大宴会,全城都为之轰动。

当然,他们并未受到邀请。

米娜猜想,他或许是留恋巨额家产所带来的富贵,便坚决催他马上动身去哥尼斯堡。

阿尔弗雷德低着头,没有回答。

到后来,他突然抬起头,他的眼光里流露的不是爱情,而是最叫人难受的怀疑。

米娜大吃一惊。

“米娜,告诉我,那天夜里我到妻子的卧室去抓德-吕佩尔先生,你是否事先知道他的计划?总之,你是否和他串通一气?” “是的,”米娜肯定地回答“德-拉尔赛夫人从没有想过他。

我认为你是属于我的,因为我爱你,那两封匿名信都是我写的。

”“这是卑鄙的行为。

”阿尔弗雷德冷冷地说“幻想结束了,我要去找我的妻子。

我伶悯你,我不再爱你了。

” 从他的语气中听得出他的自尊心受了伤害,他走了。

“卓越人物遇到的就是这种命运,不过他们自有他们的办法。

”米娜站在窗前自言自语。

她目送着情夫一直走到大街尽头。

等他消失以后,她走进她的卧室,把手枪对准自己的心脏开了一枪,她的一生是不是一场错误的盘算?她的幸福持续了八个月。

她是个热情太旺的人,无法满足现实生活。

(李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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