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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姜小沫该当命丧黄泉了,全凭身上的鳖宝,这才保住他一条命。
他之前不敢埋鳖宝,怕那玩意儿招灾惹祸,埋在身上后患无穷,可又舍不得扔了,因为他心知肚明,一旦遇上过不去的坎儿,还得指着鳖宝化险为夷。
他当天离了饭庄,自己割开脉窝子埋入鳖宝,捂着肚子去找薛神医。
薛神医也以为姜小沫活不成了,即使接上肠子,三两个月之内吃不了喝不了,那还怎么活?默不作声地帮忙止血,又给他收拾缝合了伤口。
姜小沫换去血衣,挣扎着下了地,不顾薛神医的劝阻,一个人落荒而走,躲到一个不见天日的地窨子中,整整一百天不吃不喝,再出来的时候,两个眼珠子如同开了光。
冷眼看上去,姜小沫还是姜小沫,除了一双夜猫子眼,身量相貌,举手投足,没有任何变化,在别人眼里,他仍是秉合鱼锅伙的大寨主。
人们将此当作异事传播。
有的说姜小沫福大命大造化大,是混世魔王程咬金转世;有的说薛神医是活神仙,能把死人医活了。
姜小沫死而复生,最高兴的还是顾三爷。
老爷子本已金盆洗手,一把年岁又重开山门,收姜小沫为关门弟子。
对于帮派来说,这堪称头等大事,前前后后忙活了好一阵子。
顾三爷此前只收过八大弟子,姜小沫排行老九,因此挑号“对儿九”,从此成了天津卫有名有号的大混混儿,真可以说是“叫得响、鸣得亮”。
顾三爷座下的八大弟子门徒众多,有的徒弟入门晚,已经五六十岁,在家里都当爷爷了,但也得喊姜小沫一声“九伯”,萝卜不大——长在辈儿上了。
陈家沟子的渔户更是将他奉若神明,在他们眼中,这位爷简直比天后娘娘还灵! 说话已是转年的正月,大河还没开冻,河面上铺着一层冰盖子,海下撒网的渔民忙碌到小雪前后,就不能再出海了,一是天冷风硬,行船有危险,再一个得让海里的鱼虾缓缓,不能全打没了。
陈家沟子鱼市上,一多半鱼铺还在关门歇冬。
也有接着开的,以贩卖“冻鱼冰虾、干发海货”为主。
渔民将卖不完的破杂鱼、小虾小蟹抹上大盐粒子晒干,把渤海湾的麻线虾,以及网里挤掉压碎的虾头,做成虾酱,可以卖整整一个冬天。
其中最实惠的是腌马口鱼,三四寸长,满身的细刺,价钱格外便宜,几枚大子儿买一簸箕,都是提前抠完了肠腮的。
买到家把鱼身上的盐粒子洗净,用葱姜片码上半天,再放在炉箅子上烤得金黄焦脆,从头到尾连刺儿都能吃,穷人家的孩子全靠这个开荤解馋了。
鱼行淡季,锅伙混混儿用不着再拦河收钱,大街上扬风搅雪、罕有行人,找不着惹是生非的茬口儿了,一个个闲得浑身发痒、腚沟子爬蛆,横七竖八地躺在大炕上择虱子。
姜小沫有鳖宝在身,不吃不觉得饿,不喝不觉得渴,平时深居简出,话也不多说一句,只躺在大炕上闭目养神。
偏在此时,丁大头病倒了。
自从姜小沫在鱼市开逛,当上了秉合鱼锅伙的大寨主,丁大头俨然成了太上皇,专门有个小混混儿伺候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陈家沟子一带的茶楼、饭馆、澡堂子、戏园子也是常来常往。
但真应了那句话,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这才刚舒坦几天,他就得上了一种怪疾,浑身发麻,如同斗败的公鸡,站直了便打哆嗦。
姜小沫举目无亲,世上仅有这么一位论得上的长辈了,为了给他治病,请遍了天津城的名医,什么药材贵抓什么药,人参鹿茸、虎骨麝香都用遍了,无奈医药罔效,丁大头的状况怎么也不见好。
此人本来体壮如牛,却眼瞅着走了形、散了架,到最后仅剩下几根枯骨连着筋撑着皮,连躺着说话都费劲,没等出了正月,就耗得油干碗净,蹬腿闭眼一命归西了。
秉合鱼锅伙的“太上皇”倒了头,上上下下的混混儿们可有得忙了。
姜小沫也真对得起丁大头,买下一口柳木十三太保的棺材,给丁大头穿上寿衣鞋袜,头戴红缨子官帽,脖子上挂着朝珠,请来阴阳先生,算定了吉时盛棺入殓,身子底下是黄绸子寿字棉褥子、白绸子寿字寝单,这叫铺金盖银。
又叫扎彩铺的师傅上门来,当场扎制金山、银山、纸人、纸马、楼阁、家具,锅伙门前立幡杆,搭设齐脊的大棚,棚内四壁挂十帧“水陆图”,上画十殿阎君。
灵堂设在正对院门的堂屋,拿两张长凳架上棺材。
灵前小桌摆放香炉、蜡扦、油灯、供果。
请来和尚、道士,念经超度亡魂。
仗着天寒地冻,尸身不易腐坏,要停满七七四十九天。
门口贴上“恕报不周”的门报,下边还贴了张白纸条,上写“待客不收礼”。
丁大头打了一辈子光棍,膝下无儿无女,姜小沫亲自充当孝子,买来大五福的白布,请鱼市上的婶子大娘帮着扯成孝袍子,给他穿在身上,用白带子勒好了,拿麻绳在帽子上缝一枚老钱,脚底下的棉鞋也绷上白布。
其实丁大头的朋友不多,前来吊唁的宾客大多是冲着秉合鱼锅伙大寨主的面子。
混混儿讲究耍活的不耍死的,吃不上饭的贱命一条,怎么舍不是舍?路死路埋、道死道埋,不在乎扔在乱死坑喂了狗。
丁大头虽不是真正的混混儿,却相当于锅伙大寨主的干爹。
姜小沫为了不给别人留话柄,完全按着规矩套子来,人来不许迎、人走不许送,一轮轮地陪着磕头,额外还得盯着香守着蜡,一天三次在火盆里烧纸。
好容易到了出殡这天,清晨早起大雾弥漫,以姜小沫为首的大小混混儿按照辈分高低,依次跪在院子里磕头行礼,一众杠子手给棺材盖上猩猩红的棺罩,上绣寸蟒、赤金的宝顶,四个角上坠着八宝黄绒灯笼穗,用大绳捆住,穿心杠子插进去担在肩上。
随着执事一声吆喝,响器行的吹鼓手马上奏大乐。
饱吹饿唱,锅伙里提前安排了大饼酱牛肉,给他们敞开了吃,为的就是此时多卖力气。
一时间鼓乐喧天,十六抬的罗汉杠,外带着全副仪仗,忽忽悠悠上了街。
秉合鱼锅伙里留下两个辈分低的小混混儿,准备火盆、糖馒头,还得把灵堂里的摆设挪动挪动,其余的全部披麻戴孝,扛着引魂幡、手拿哭丧棒,跟着棺材走,送殡的队伍从头到尾二三里地,街两边人头攒动,全是看热闹的! 安葬丁大头的坟地,选在北营门外。
送殡队伍由陈家沟子往西,走关帝庙过曹家桥、林家口,再上浮桥过河奔三条石,拐上河北大街再出北营门。
按照老年间的规矩,棺材只要装上了死人,入土之前不准着地,哪怕天上下刀子,走这一路也不能放下。
因此有钱的人家通常会雇两班或者三班杠夫,大家伙轮着抬,否则抬棺的人受不了。
秉合鱼锅伙这棚事也是如此,从杠房雇了十六抬的三班罗汉杠,四十八名杠子手全是细腰乍背的粗壮汉子。
只要掏够了银子,没有摆不了的排场。
且不说队伍前边的催押旗、开道锣、两丈四的明镜,单单这四十八个杠子手,看着就提气,月亮门刮得锃亮,大辫子溜光水滑,穿的戴的也整齐,红翎帽、绿架衣、和尚头的青布棉靴,杠子上了肩,迈着四方步往前一走,再没这么稳当的了,棺材头上摆碗酸辣汤,到了坟地也撒不出一滴来。
皆因姜小沫事先给足了赏钱,不给赏钱你试试,非把棺材里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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