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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周处了,他以前也经常这样帮我出头,可是这次不一样了!总会不一样的,我呜咽地想。
两个人是打架了吗?周处呢,有没有受伤?他一定很生气,下手不留余地,宋令韦也是练家子,可是仍然伤得不轻。
周处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转念一想,已经不大重要了,我连眼前都顾不了。
无边的黑暗,森冷的空气,我红着眼,咽下泪,嘴里又苦又涩,还是看不到一丝的曙光。
他没出声,算是默认了。
我抚着伤处问:“伤得重不重?还疼吗?”他如岩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叹口气,说:“过来,我给你上点药。
”再三扯他进来,强按着他坐下,用棉签蘸药水轻轻涂在眼睛周围,说:“闭上眼,注意点,可能会有些麻痛。
哎!别闪,小心药水渗进眼睛里……”对着眼睛轻轻吹气,心口又酸又疼又胀,滋味难受。
他顺势贴在我怀里,闭上眼睛躺下的时候是如此的安静,脆弱,无助。
我凄惶地想,不能再待下去!将药放在他手心里,轻声说:“你自己记得擦,别忘了。
”推他起来要走。
他拉住我不放,犹在挽留,喃喃低语:“这些事,不是我们的错,是不是?”我背对着他点头,是的,不是我们的错,可是不见得跟我们无关。
“令韦,我先走了,你自己要好好的——”他不等我说完,立即接上去:“那么多年前的事,早已成云烟,所以,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是不是?”他走上前进,拿起我放在桌上的钥匙,伸到我面前,脸上虽然看不出过多的表情,可是眼眸深处跳动着隐藏不住的期待,像未燃尽的火花,一闪一闪,发出暗红的光。
希望、失望在互相拉扯,彼此交缠。
我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用力吐了口气,淡淡地说:“当然,隔了这么多年,再想起来,再大的事也没什么要紧的。
可是,我们,大家,总需要一点时间整理整理,毕竟事情看起来是这样的复杂,一桩接一桩。
”总要想清楚再说,时间是最好的药剂。
其实我心里并没有所谓的怨和恨,只是觉得惆怅凄凉,像海岸线一样长长地延伸开来,直没入遥远的天边,仿佛无穷无尽。
我站起来,慢慢说:“等我想清楚。
令韦,你也一样。
”他拉住我的手腕,一直没放。
我使力扳开,咬着唇艰难地说:“不用送我,你——好好养伤。
”快步离去,到楼下迫不及待跑起来,风呼呼地灌进肺里,呼吸急促。
一阵猛咳,好不容易直起腰,我拭去眼角咳出来的泪水,对卖奶茶的大婶笑了下,说:“一杯奶茶,要大的。
对,荔枝和菠萝口味的,就坐在这喝。
” 浓浓的奶茶喝下去,胃里暖烘烘的,感觉到流失的力气一点一点恢复,人也跟着精神起来。
骄阳在云层后头隐去,只剩下黯淡的光,空气干燥闷热,似乎在酝酿另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北京这个夏天,雨水泛滥,断断续续的风和雨,淅淅沥沥,季节似乎错乱了。
我站在街头,对着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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