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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笼上一层柔和的朦胧。
像是触碰不到的虚幻。
她敛下眸,眼睑处有层淡淡的阴影,遮挡住眼里如深海般变幻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
南烟突然站起身,走到门边。
“咔嚓”一声,门被反锁。
齐月呆呆地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你要干什么?” 南烟一眨不眨地盯着齐月:“接下来我说的话,你都听好了,一个字都不能漏听。
” 神情里,有几分严肃,几分正色。
是齐月从未见过的南烟。
齐月忐忑地呼吸了下,这会儿真有种密谋的感觉了,“你说,你放心,我绝对不告诉别人。
” “不,”南烟讳莫如深地勾着唇,“你一定要告诉别人。
” “啊?” “第一,那天你在我家里看到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三哥,齐聿礼。
” “第二——” 南烟也深吸了一口气,心脏仿佛悬坠在半空,喉管哽住,每个字都像是艰难晦涩地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我的结婚对象,必须得是齐聿礼。
” 不是,我想和齐聿礼结婚。
也不是,我只愿意和齐聿礼结婚。
是,必须,得是,齐聿礼,这段婚约,才作数。
这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要求。
无关情爱,风月不染。
齐月出来时,比进南烟屋里时还要浑浑噩噩,恍若做了一场大梦。
梦里,人物熟悉,情节荒诞,故事离奇,颠覆她的认知。
南烟和齐聿礼…… 他们竟然私底下是那种关系。
怪不得。
怪不得三哥对南烟那么好, 可是三哥很早就对南烟好了,早在还不知事的时候,他就替南烟撑腰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的关系变质了呢?齐月边上楼,边心不在焉地想。
走着走着,迎面撞到一面肉墙。
她趔趄了几步,差点儿摔倒,手揉着额头,先发制人:“走路不看路的吗?” 抬头一看,懊恼地咬了咬唇:“……三哥,怎么是你啊?” 齐聿礼站在她面前,姿态挺拔,浑身散发着凌厉的疏离。
他敛眸,声音听不出喜怒,“不能是我吗?” “能,能是你。
”齐月嘴角扯起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三哥,我有点儿事想和你说,你现在有时间吗?” 他没说有,也没说没有。
只是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眼,转身,回了屋。
房门没有关,齐月很有眼力见,知道他这是同意了,于是跟进屋,关上门。
齐聿礼侧目过来的视线,极淡,但视线定定落在她身上,仿佛一枚钉子,直敲入她的动脉血管上,令她身上的温度都趋于零下。
冷,又麻,身体仿佛与灵魂分割。
“什么事,说吧。
” 分明谈事的人是她,但主动权似乎在他手上。
齐月抿了抿唇,“三哥,你刚刚在书房外面,是不是都偷听到了?” 齐聿礼轻嗤一笑:“怎么,我还没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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