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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眼睫半遮着眼帘,清淡的神情从容而漫不经心。
两人相安无事又互不打扰地收拾了锅炤,安琳琅才想起一件事:“大哥你的身子到底如何?” 常年吃药,大多时候都待在东屋不出门的人。
突然若无其事地在院子里晃悠了一天,瞧着好像也没大事的样子。
安琳琅严重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重病? “时好时坏,说不得准的。
”周攻玉自然明白她的疑惑,他也不隐瞒,“好的时候与常人无异。
但差的时候,卧榻十天半月起不来身。
” “……大夫可说是什么病症?”薛定谔的病?也太玄乎了吧? “不是病,”周攻玉缓缓抬起头。
修长的手捏着一根枯树枝。
那白皙的手指比门外的雪还摆上三分,他静静地注视着安琳琅的眼睛。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过于坦率。
或许是看出这个家以后要靠安琳琅支撑,他将自己的情况一一告知,“是被人下了毒。
” 电视剧看得少,但安琳琅还是听说过古人喜欢下毒。
只是,真切地听到还是觉得有点梦幻:“下毒?” “怎么?”他剑安琳琅神情奇怪,似笑非笑,“你不信?” “不是,你继续。
” “一些特殊原因,被人下了毒。
但这个毒并非当场毙命的,因为救治的及时,如今只剩些余毒在身上。
”男人神情清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但余毒也十分厉害,损伤了我的根骨。
我如今的身子就如那烂了根的树,蕴养的好,歪歪栽栽也能活。
” 安琳琅懂了,说到底,就是富贵病了。
“你也不必如此苦大仇深,我没那么娇气。
”周攻玉有些好笑,摇摇头,“如今这般只是因为西北边天冷,我身子承受不住严寒会不自觉手脚僵硬。
等天热以后,自会好上许多。
” “哦……”安琳琅点点头,大概知道怎么办了。
嗯,这人只能算半个劳力。
行了,半个劳力也算劳力。
有人干活,往后也能轻松些。
外头不知何时又开始下雪。
不得不说,北边冬日里雪是真多。
安琳琅醒来至今,这里就没有哪一日是不下雪的。
这会儿不只是雪越下越大,外头还刮起了狂风。
天色也渐渐暗沉。
去山上一趟,她破了一个洞的鞋子早就湿透了。
穿着湿鞋子整整一上午,这会儿脚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她端了个小板凳往周攻玉身边一放,一屁股往坐下就拖了两个鞋丢到锅旁边烤火。
白皙纤细的脚趾头一露出来,那边烧火的男子眼神一闪,默默偏过脸去。
安琳琅没注意,或者注意到也无所谓。
温暖的火烤着她冰凉的脚,一股热气袭上来,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暖黄的火光映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儿,两颊红肿的冻疮瞧着颇为吓人。
柴火噼啪一声炸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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