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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长生发现自己的眼睛被蒙了起来,手也被捆在身后,只能通过颠簸的车辙和马蹄声判断自己的位置。
头不知是因为中了迷药还是被晃晕了,总之疼得厉害,挣扎两下,想要坐起来,立刻被身边的人按了下去。
长生不满地叫了一声,因为嘴里塞了布条,只能发出阵阵愤慨的呜咽。
身边传来高崎的声音,严肃而冰冷,不夹杂一丝感情,道:“委屈公主暂时忍耐一下,等到了目的地,在下就帮你解开。
” 长生抗议无果,只能踢两脚马车,宣泄怒火。
她心里有许多问题想问,比如萧槿出事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比如高崎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要绑架她?这辆马车又要去往何处?却因为有口不能言,都问不出来了,简直窝火地想暴起打人。
但是仔细想想,还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为了节省体力,不做无谓的挣扎,她还是控制住了。
满载着重重恶意的马车就这样行驶了很久很久。
她能感觉到天色渐渐由暗转明,又由明转暗,却因为蒙着眼睛,对于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感到有些混乱。
中途,高崎把她嘴上的布条摘下来过几次,喂了点水,再绑回去,并不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还解下过她蒙眼的绢布,让与自己轮换驾车的一名黑衣女子押着她去方便。
长生便有机会趁着这个空当看清周遭环境,可惜每次见到的都是些大同小异的山,根本判断不出自己身处何地。
不过随着草木越来越稀疏,她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一晃数日,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长生被押下车,解开身上的束缚,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独门独户的大宅,高墙环绕,看不清内里。
周遭古树参天,狰狞着枝桠,将一扇年久失修的大门包围着。
长生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树冠,发现自己已经离开江南,来到了北方。
但是还没等看清周围环境,便被高崎和那名驾车的女子押着,走进了大门。
此处宅院从外面看其貌不扬,内里却别有洞天。
众多仆役打扮的黑衣人往来行走,脚步匆忙,都低着头,面无表情,不言不语,足下也没有任何声响,安静得吓人。
包括高崎和那黑衣女子也步履无声,长生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
再看周围的房屋也都大门紧锁,根本看不出这些仆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都走进了哪里,气氛煞是诡异。
三进的院落,长生心惊胆战地走过第二重门后的影壁,终于看见了一扇打开的房门。
屋内燃着袅袅的熏香,挂着用鸟兽羽毛装饰的画卷,有一男子侧身对着她,在伏案写字。
再走近几步,不难瞧出脸部熟悉的轮廓。
果然猜对了,长生张张干涩的唇,无奈地吐出两个字:“李敬。
” 屋内,埋头写字的男子抬眸,猎豹一般精明锐利的视线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咧嘴露出一个笑脸,摆了摆手。
高崎与驾车的黑衣女子便识趣地放开她,双双告退了。
长生的双手终于失去钳制,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连日来被勒得通红的皓腕。
李敬起身,走出房门,笑脸相迎,那样子就好像自己不是派人把她绑了来,而是主动提着瓜果上门拜访似的,热情道:“久违了,公主。
” 长生皱着眉,不太想搭话,半晌后才语带讥讽地回道:“是呀,这种重逢方式还真是令人百般期待呢!” 李敬哈哈大笑两声,大方地请她入内,道:“旅途劳累,快进来坐。
” 既然来都来了,看样子又一时半会儿跑不了,长生本着见招拆招的精神,随他一同进了屋。
只见一旁的软榻上早已备好了水灵灵的瓜果、点心和干净的女子衣物。
李敬招呼她坐下,先吃点水果,解解渴,再去梳洗。
长生看了一眼通红的苹果,没有动,而是环顾四周,如平常去人家做客闲聊一般,道:“不知长生现在是在谁家府邸啊?” 李敬笑笑,没有正面回答她,只道:“公主只需知道待在这里很安全就好,其余都不用在意。
” 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告诉她了,长生叹了口气,起身道:“不大想吃东西,我直接去梳洗吧。
” “也好。
”李敬应下来,一打响指,便不知从何处又冒出来几名脚步无声的黑衣女子,引她至另一侧院中梳洗去了。
这方侧院像是专门为她准备的,院内设施齐备,甚至还有南方人习惯用的浴桶。
长生一边沐浴,一边琢磨着自己的处境和李敬的目的。
想来既然百济攻占了长广和高密两座城池,自己应当便是在其中一处了吧。
只是不知,这两军对垒,打得好好的,把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绑来做什么? 为打探更多敌情,她尝试着同服侍自己的一名黑衣女子说话。
然而对方全然没有理睬她的意思,只是低着头,尽职尽责地做着自己的分内之事。
不苟言笑的程度甚至会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哑巴。
等她梳洗完毕,换好衣服,天色已经暗了。
李敬命人准备好了晚宴,邀请她共同享用。
长生眯着眼,警惕地问道:“不会都是萝卜酱菜吧?” “哈哈哈。
”李敬今天非常开心的样子,再次放声大笑,道,“放心,给你做了瀚海十全羹。
” 长生将信将疑地跟他进屋一看,满桌子的珍馐美馔,当中确实有一青翠碧玉的圆碗,盛着色泽金黄的汤汁,离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鲜香扑面而来。
她想着,怎么也不至于千里迢迢把她拐来就为了毒死她吧,便安心地坐下来,自顾自地动起了筷子。
李敬跟着与她对坐饮酒。
二人各吃各的,过了一会儿,长生终于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我们到底是在哪里?这桌上的菜肴,可不是江南所有……”说着,她仔细确认了一遍酱菜的数量,继续道:“也不是百济特色。
” 李敬语气和善地回答她:“公主既知本宫夺了长广,我们现在自然是在长广城中啊。
” 长生擎着筷子,摇摇头,思索道:“不大像。
你们身上穿的都不是百济传统服饰,遮遮掩掩,一看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若是在百济军中,何必如此?再说,长广和高密都靠海,渔获丰饶,可这海鲜汤明显没有那么新鲜。
” 李敬呷了一口酒,听完她的论述,大为意外,却颇为惊喜地赞叹道:“公主果然聪慧。
那公主觉得是在何处呢?” 长生翻了个白眼:“我哪知道?” 李敬便悠悠然道:“既然不知,便当作是在长广又有何妨?” 长生心想,当然有了,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以后想逃跑可怎么计划啊!她看出来他是打定主意不打算说了,也不图一时与他做过多无用的口舌争执,低头继续吃菜。
吃饱喝足后,她方才将碗筷放下,又道:“我人都来了,王子有什么话,不如直说吧。
” 李敬托着白玉酒杯,拿在手上一圈一圈地晃着,摇头装傻道:“在下不知道公主想让在下说什么。
在下只是思念公主,想同公主见一面而已。
” 长生冷哼一声:“王子就不想跟长生解释解释,自己一直处心积虑,虚与委蛇,欺骗人感情,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李敬做惊讶状,问:“在下欺骗公主什么了?” 长生翻了个白眼,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 李敬便微微一笑,摇头道:“在下冤枉,在下仰慕公主,确是真心实意的。
” “胡说八道。
”长生不屑道,“再说我在意的也不是这个。
” “那公主在意的是什么?”李敬放下酒杯,认真地看着她,看了一会儿,才真诚地说,“我真的没有骗过你。
说百济虽是弹丸小国,也想要富强昌盛,是真;说希望与公主之间的友谊得以长存,也是真。
只是心中所求者有二,不得两全,我也是逼不得已。
” 长生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托在手里把玩着,觉得很可笑:“你的意思是,你玩弄权术、玩弄计谋、玩弄人心,都是别人逼你的了?” 李敬目光晶亮,一瞬间让她觉得与海盗颇有几分相像。
他咧嘴一笑,道:“那倒不是,本宫只是承认这一点的同时,不愿失去公主罢了。
” 这话说的,真是恬不知耻。
长生都不知该如何评价他才好了,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愿望真美好。
” 此时此刻,若是换成萧子律,一定会继续为自己辩解,说到她无言以对为止。
但李敬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不再多说什么。
用完饭,他便安排人送她下去休息了。
临别前,他还特地对她说了一句:“今日是为公主接风洗尘,顺带赔个不是。
之后的每顿饭菜,摆在桌上的是山珍海味,还是萝卜酱菜,就要看公主的表现了。
” 长生明白,意思是她如果乖乖听话的话就好吃好喝地照顾着,如果不听话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她表面说着当然宁死也不愿意天天吃萝卜,心中却一直在想,自己离开家这么久了,家里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会不会担心她,萧子律那边的情况又怎么样了…… 送她回去歇息后,李敬又召见了高崎和另一个手下,询问二人长广和高密两城有何新战况。
此时他收敛了笑意,表情格外严肃。
坐在高崎身边的、一名将军打扮的男子回禀道:“自从宋安知带了一队兵马来增援,宋军士气高涨,属下抵挡不力,昨天已经……把长广丢了。
” 他的语气特别惶恐,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看李敬,仿佛害怕李敬会突然变成一只猎豹,扑将过去,把他吃了似的。
还好李敬并没有发脾气,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高崎在一旁奉承道:“殿下真是神机妙算,幸好早早让我设计绑了平阳公主。
” “呵。
”李敬轻笑了一声,自嘲道,“这算哪门子的神机妙算,不过是想着。
先下手为强罢了。
若是真神机妙算,也不会把城守丢了,还得靠掳人来谈判。
” 高崎又干笑一声,惭愧道:“是,属下受教。
” 李敬将白天长生来的时候自己写的那封文书交给他,道:“明日把这份文书拿去给那个宋安知,让他们好好考虑考虑。
” “是。
”高崎和将军应下,连夜动身,去了长广。
与此同时,萧子律一行人也抵达了临川,发现谢麟和萧槿已经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谢府。
萧槿一见他来了,觉得很意外,告诉他,山贼其实并没有为难自己和夫君, 说是要一百石粮草,后来康乐侯给了他们五十石,他们也放人了。
萧子律听完始末,一皱眉,明白自己这是又一次被人算计了。
然而再快马加鞭赶回建康,也早已来不及。
一到建康,他便得知长生失踪了,长沙王府已经乱成一锅粥。
渔夫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自责道:“属下无能,不但没能抓住百济的细作头领高崎,还让他绑架了平阳公主,属下罪该万死。
” 勾栏后的小院中蜡梅发出阵阵幽香,萧子律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半倚靠着椅子的扶手。
因为日夜兼程,他感到有些乏累,揉着太阳穴,摆摆手打断他,道: “承认错误的事儿以后再说,你只告诉我,有没有关于她下落的线索。
”渔夫艰难地摇了摇头。
萧子律便叹了口气,一边用手杖一下下重重叩击着地面,一边沉思。
他知道掳走她的人是李敬,也知道李敬不会伤害她。
可是只要一天不把她带回家,他就没办法吃得饱睡得香。
正在他筹划着,要不要把能调动的探子都派出去,不遗余力地搜寻蛛丝马迹,从李敬身边再把她夺回来的时候,又有一名身在长广的密探快马来报,说刚刚打下长广的宋安知将军,有一封密信点名要给他。
萧子律接过密信一看,得知宋安知收到了一封来自屯兵在高密的百济人的文书,说平阳公主现在就在他们手上,若想让她回来,宋军不但要从长广退兵,还要撤出兖州。
这封文书暂时被他扣下了,还没有上报朝廷,想先问问萧子律怎么看。
毕竟事关长生,他不敢冒险,万一朝廷一狠心说不换了呢? 萧子律读完他抄录在后面李敬所写的交涉内容,将密信揉成一团,冷蔑地轻哼了一声,咬牙道:“想得美!” 他就不信了,李敬本事再大,还能带着长生飞天遁地?只要长生还在地面,没飞到天上去,他的探子就不可能找不出来。
到时候,可就由不得李敬开价了。
于是这边厢,接连被人戏耍了两次、怒从心头起的萧子律越是恨意丛生,越是沉稳有度,有条不紊地操持着。
他一边加派了人手去高密查探;一边准备进宫与两位皇子交涉,请求自己出面,前去谈判。
而另一边厢,遥远的千里之外,作为人质的长生也过上了混吃等死,逍遥自在的生活。
处于软禁中的她为了显示出自己的乖巧温顺,每天都老实听话地做李敬让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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