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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宋魏两国的交界地带,而且很有可能是在魏国内。
她在纸上写下“岐县”二字,这就是她推断的现在自己的所在地,而后思考了一下,如果从此地逃跑,该如何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安全获救。
并以此为根据,开始筹备逃跑计划。
她的第一个计划,是想乔装打扮成这些低着头、不轻易以面目示人的黑衣人,偷偷溜出去。
但是很快,就发现这个计划行不通,因为她无论如何也模仿不出他们悄无声息的步调。
自己暗暗地跟在人家身后走上两步,对比一下,反差巨大,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第二个计划,是想偷偷爬上树,然后从墙头上翻出去。
虽然院子里有人巡逻,但是通过连日观察,她已经摸索出了他们巡逻路线的规律,知道了什么时间、在哪个地点有空当,可以躲避巡逻的视线。
并且,她以为,树上应该是巡逻者的一个盲点。
毕竟,一般人不会想到哪国的公主居然是个上树小能手。
想到这儿,她为自己当初没有给李敬表演过这个拿手绝活而感到由衷地庆幸。
接下来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能支开每天跟在自己身边贴身监视的那名黑衣女子。
算来算去,长生又想到了迷药的气味。
于是她各种借口,又去跟李敬叙旧了好几次。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找到了一个散发出那股味道的瓷瓶,并悄悄地从中偷取了一些,用纸包好,收了起来。
而后她便借着散步的机会,暗中留意,哪棵树可以作为她逃出生天的踏板。
就在她进行着紧张而周密的逃跑计划的同时,李敬和萧子律在被百济人占领的高密碰面了。
二人一如往日,友好地行礼作揖,互相问候,客客气气地坐了下来。
与萧子律同行的,还有好不容易才把长广夺回来的守将宋安知。
同萧子律相比,他的脸色就要不好看得多了。
若不是有萧子律镇着场子,恐怕他随时都会冲上去,拎起李敬的衣领,与他大战三百回合,逼他说出长生的下落。
萧子律却还能冷静地与这些人对坐饮茶,宋安知死死按着佩剑,心里对他的这份稳重也是十分佩服。
李敬带的人见宋安知显露出敌意,也纷纷做出一副随时可能拔刀出鞘的架势。
萧子律便是在这种剑拔弩张、好像一根头发丝飞起来都会被空气瞬间割断的压迫感下,从容地喝着茶,等李敬先开口说话。
李敬只好先退一步,笑着让自己人退回去,把手老实地放在一边。
萧子律这才给宋安知递了个眼色。
宋安知一万个不乐意,沉着脸,先抬起一根手指,再抬起一根,费了半天劲才把手拿开。
李敬开口,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条件。
其实也不麻烦,只要宋军撤军,将兖州一带割让给百济,他就可以放平阳公主走。
萧子律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而是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想要兖州一带有何用处?此地离百济本国甚远,又处宋魏两国交界,恐难治理。
恕萧某愚钝,实在想不出太子殿下夺取的用意。
” 李敬非常真诚地与他四目相对,两手交叉,食指互相碰了碰,道:“个中缘由,怕是不便与萧大人细数。
再说,今日在此相会,条件恐怕轮不到萧兄来开吧。
”萧子律淡淡一笑,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道,“长广我们已经夺回来了,如今兵临高密城下。
谁来开条件,还真说不定。
” “哦?”李敬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来,轻轻在手上擦了擦,道:“萧大人当真这么认为?” 萧子律知道他是故意让自己看那块帕子的,也看清了那是长生最喜欢的、时常带在身上的一块。
但只是视线淡漠地扫过一眼,便继续不慌不忙、语气无波地与他进行磋商。
萧子律开出的条件是,允许百济渔船在兖州沿海一带自由往来,亦可与我朝通商贸易,不额外征收税赋,以此来交换平阳公主。
李敬不同意,坚持要对方割让整个兖州。
二人谈了一天,谁也不肯让步,没有谈拢,萧子律先带着宋安知退回了长广。
宋安知回到军营中,愤愤不平地一屁股坐下,直呼李敬贪心不足,已经给了他台阶下了,还不肯滚回百济老家。
萧子律也面色凝重地一下一下用手杖叩击着地面,不说话。
宋安知见状,忍不住问他:“萧大人不急?” “当然也急。
”萧子律回答。
宋安知却觉得没看出来,叹道:“也不知长生怎么样了。
” 提到长生二字,萧子律莫名觉得心被揪了一下,仿佛被人用那块丝帕紧紧勒住了一般,胸口闷塞难言。
但是为了不自乱阵脚,他依旧保持着平静的面容,只有愈发冷峻的目光流露出他内心的狠厉。
什么长广,什么兖州,他可不是来割地的。
不过是想亲自来把她接回去罢了。
敢抢他的东西,还得寸进尺,这个李敬恐怕是不想活了! 宋安知并不知道他的计划,还在惆怅地一步三摇头,甚至有些后悔立下这个战功,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打下了长广,逼退了百济人,长生也就不会被掳走,当作交换的筹码了。
当初他还设想过,好不容易晋封了将军,是不是就有勇气把一直藏在心底的话说出口了?并对她的回答抱有过期待,如今…… 萧子律则思索着,不知道给渔夫的“秘密武器”能不能派上用场。
二人各有所想,一时宁静,只有军帐里的篝火发出木柴受热断裂的噼啪声响。
也是在这个晚上,长生第一次尝试上树了。
可惜刚爬到一半,就差点被发现,赶忙又滑了下来,假装只是靠着树发呆,表面不动声色,胸腔扑通扑通狂跳。
她总共尝试了三次,大概了解了自己爬树的速度,确认了从树冠上确实可以跳到院墙上之后,便赶忙一路小跑,在看管自己的黑衣女子睡醒前坐到桌边,假装自己一直在看书。
黑衣女子睡眼蒙眬地醒过来,揉揉眼睛,对于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一事显然非常讶异,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
见长生正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前,伸着懒腰看书,一副坐久了舒展舒展筋骨的样子,与平日并无任何不同之处,才安心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打起精神来,继续缝补前日被她剐坏的衣物。
长生一直用余光瞥着她的动作,看到她没有起疑,暗暗松了口气。
她觉得萧子律大概能同李敬周旋一阵子,但最多也就两三天,谈判便需要有一个结果。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偷来的迷药也不多了。
因为这几天李敬都没回来,也没法再进去偷一次,没有机会再试了,最好明天就行动。
可是,今天爬树的速度并不理想。
长生在袖中紧紧握着装着迷药的小纸包,紧张得额头都出汗了。
与此同时,萧子律手下的探子们也在行动,带着他从长沙王府借来的秘密武器——海盗,寻到了位于魏国境内的岐县。
他们在长广和高密周围盘查数日后,逐步把长生可能在的地方缩小到了三个地点,岐县便是其中一处。
虽然萧子律寄希望于海盗能够像猎狗一般嗅到主人的气味,追踪而去,但是负责行动的渔夫本人对此并不抱什么期待,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传统办法地毯式排查。
他不知道的是,这些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已经引起了宅邸内高崎的警觉。
高崎想与李敬商议一下该怎么办。
然而李敬被萧子律拖着,传话说三日之内都回不来,让他自行处理宅邸中的各项事务,务必保证这三天内不出任何差池。
高崎一边在院中插着手踱步,一边暗想,这些形迹可疑的人定是宋国的探子,只是不知道来了多少人,有没有发现此处宅院的异样。
李敬走的时候带走了一批人马,万一这个节骨眼儿上,对方找到了长生的藏匿地,上门来抢人,不知自己防不防得住。
思前想后,有人报告第三次在门口看见疑似宋国探子行迹的时候,他觉得,与其等着被发现,不如贯彻李敬一贯秉持的先下手为强的精神,派人去把宋国的探子做掉,免除后患。
于是他叫来几个黑衣人,对其吩咐一番,在县城里设下了埋伏。
暮色降临,几名黑衣人藏身在人迹寥落的街道上,等待悄无声息中给“偶然”出现的宋国探子致命一击。
长生则掏出纸包,将最后一点迷药倒进了看守自己的黑衣女子平常惯用的茶杯里。
今日的她对院中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格外敏感,不知道为什么,巡逻的人好像变少了,两段巡逻之间的时间间隔似乎稍微长了那么一点。
也不知道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还是自己的错觉。
她不敢掉以轻心,在仆役喝完水、昏昏睡倒后,赶忙拎着裙裾,轻手轻脚地绕到树后,纵身跃起,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攀爬,心里默念着:长生你能做到,长生你可以的,你很棒,一定能爬上树,一定能逃出去!要是再逃不出去,就只能悬梁自尽了啊!总不能成为萧子律谈判时的拖累,被他嘲笑一辈子吧。
在这股强大的信念驱使下,她仿佛只用一瞬间就爬上了树顶,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捂着嘴不让自己剧烈地喘息发出声响。
她向下看去,发现巡逻的人还没有出现,才稍微松口气,又小心翼翼地爬上树枝,朝院墙挪去。
成功跳上院墙的一刻,她简直有种想哭的冲动,但不远处出现的人影让她没有时间停留犹豫。
她紧张地翻过墙,抓着瓦片一动不动,连呼吸的声音都不敢发出。
待到在心里默数了几十个数,确定那人应该走远了之后,才尽量纵身一跃,轻盈滴地。
她的胳膊酸痛不已,麻木的双脚踩踏在枯枝落叶上发出的声响都能令她心惊胆战。
所幸,好像没有被人发现。
光秃秃的树枝在昏暗的天幕下显得狰狞可怖,好像索命的鬼手,一阵阴风吹过,她的身体不由得抖了一抖。
她一刻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顺着小路跑开,远离这个恐怖的牢笼。
长生一边跑,一边觉得自己的计划还挺顺利。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行动的同时,两方的探子也在暗中展开了几场殊死搏斗。
一个人在不知不觉中被利刃割破了喉咙,一个人戳瞎了另一个人的双目。
她只顾奔跑,赶快跑出城,确定自己在哪儿,该怎么往长广方向去。
而就在她刚刚跑到城门口,瞧见高悬的“岐县”两个大字,发现自己果然在魏国境内,并对自己的判断力沾沾自喜的时候,宅院内的高崎听说了院外发生的巷战,前来确认长生的情况,发现早已人去屋空。
“人呢!”气急败坏的他飞起一脚,踹在正在熟睡的黑衣女子脸上。
黑衣女子睡梦中骤然惊醒,惊愕万分地捂着脸,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整个身心都坠入了刺骨冰冷的深渊,嘴唇颤抖着,连连跪地磕头求饶。
“废物!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看不住!”高崎厉声骂了一句,不由分说拔出剑来,狠狠地朝她挥去,以宣泄心头之怒,并喝道,“还不给我去追!” 黑衣女子的左臂被他划伤,霎时翻出血肉,却连捂一下都来不及,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跑出去叫人了。
少顷,在宅院里仔细搜寻了一番无果后,宅邸内的黑衣人倾巢而出,兵分几路,前去追人。
长生此时刚刚跑出岐县,正在岐县外盘旋曲折的山道上迷茫地思索该走哪条路。
百济的探子行动速度飞快,很快就追了上来。
远远地瞧见身后的人影,长生感到一阵心慌,急忙躲到树后。
她看了看身后的群山,觉得绕路到其中应该可以躲过探子的追捕,然而也很容易把自己绕丢。
可是老老实实沿着官道走,又会被发现,这可怎么办呢? 此时此刻,她无比希望从天而降一匹千里神驹,载着她一路狂奔向友军的怀抱。
正当她提心吊胆地等着百济的探子走远的时候,突然,一道疾风自她背后掠过,似乎有人经过,却没有脚步声。
长生心里一激灵,意识到了什么,迅速起身,拔腿就跑。
可惜她跑得再快,也不是百济探子的对手。
尽管试图通过迂回蛇行来甩掉对方,甚至为此不惜翻滚下坡,也没有成功,很快被人追上,捉住了手臂。
“放开我!”长生不甘心就这样被捉回去,愤恨地飞起一脚,与他缠斗在一起。
二人扭打之中,探子吹着口哨,学了声鸟叫,向同伴传递消息。
长生趁其不备,抄起早就藏在袖中的一块石头,狠狠地朝他的太阳穴上敲了一下。
探子闷哼一声,捂住了头,长生趁机挣脱,继续逃跑。
可惜为时已晚,出来参与追捕的探子们听到同伴的报信声,纷纷赶来。
看着周围聚集得越来越多的黑影,长生一颗心沉了下去。
一个人她都不好对付,更何况是一群? 正在这时,她惊讶地发现,树林中又出现了另一拨人。
在黑衣探子们追逐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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