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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离别的心开出雪莲花(4/5)

昊天来了。

他看到画未，大惊失色，对警察喊：&ldquo不关画未的事！&rdquo &ldquo不关她的事？钱明明在她那里！你跟警察说实话，是不是她怂恿你偷钱的？&rdquo &ldquo不是！&rdquo陆昊天坚决又愤怒，&ldquo我承认我不该骗你说同学生病了急需要钱，可我要是说我想借给画未参加集训，你会同意吗？我不是先跟你借了吗？你没有借给我！如果你借给我了，我还会偷拿吗？钱是我拿给画未的，可我骗她说是我的压岁钱！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rdquo 他又转向警察：&ldquo叔叔，我说的是实话，我先跟我妈借钱，她不给我，我才偷拿的。

我妈发现钱没了，问了我，我没承认，她就怀疑保姆，才报了案。

我不能看着保姆被冤枉，只好承认自己拿了，我骗我妈说用光了。

没想到，她居然带着你们找到我同学的学校去了！&rdquo &ldquo你同学也承认了，钱是你给她的。

&rdquo警察说。

&ldquo是，可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我单方面想帮她而已！&rdquo陆昊天急切地说。

&ldquo为什么我第一个念头就想到她呢？事实证明，钱确实在她那里！&rdquo陆妈妈说。

陆昊天急得满头大汗，脖子上青筋暴露。

陆妈妈缓和了口气：&ldquo儿子，你是我生的，我最了解你，你善良、心软，一直都同情她，你想帮她，这是对的。

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一直在利用你？就算她没有唆使你偷钱，肯定也是跟你要钱了，于是你来跟我要，我不给你就偷&hellip&hellip&rdquo &ldquo她没有！&rdquo陆昊天大叫起来。

冯小娥也赶来了，警察向她说明大致的情况，她问画未：&ldquo你有没有向陆昊天要钱？&rdquo &ldquo我没有。

&rdquo 陆妈妈插嘴：&ldquo就算她没有明说，但他们是好朋友，这层关系就意味着我儿子应该帮你女儿，应该给她钱！&rdquo 冯小娥又问画未：&ldquo你有没有向陆昊天要钱？&rdquo &ldquo我没有。

&rdquo 冯小娥又问陆昊天：&ldquo画未有没有跟你要钱？&rdquo &ldquo没有！没有！&rdquo 冯小娥像斗鸡一样，冲着陆妈妈炸毛了：&ldquo陈素娟！我晓得你看不起我们家，看不起画未！可你再有钱，我们也不稀罕！你都听清楚了？我女儿没向你儿子要钱！是你儿子硬塞给我女儿钱！她根本没动一分！现在钱还给你了，我们扯清了！&rdquo 陆妈妈干瞪眼，但终究不甘心，抬手指着画未，说：&ldquo你离我儿子远点！&rdquo 冯小娥扑过去，护在画未面前，猛地将陆母的手打下去，厉声说：&ldquo你搞清楚，陈素娟，这是我的女儿！轮不到你来指！&rdquo 警察见状，忙说：&ldquo好了，事情真相大白，此事与姜画未无关，陆昊天偷拿家里的钱是家务事，如果陈女士不起诉儿子的话，你们大家都可以出去了。

&rdquo 陆妈妈仍在叨叨：&ldquo儿子，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她逼你的？我不相信你会偷拿妈妈的钱！&rdquo &ldquo妈！&rdquo陆昊天绝望地喊了一句，跑了出去。

警察挥手：&ldquo这里是派出所，出去吵！&rdquo 冯小娥拉起画未走出去，天色已晚，街灯渐次亮起。

画未脸色苍白，在风中打了一个寒噤。

冯小娥搂住她：&ldquo没事了，只要我在，我就不准任何人欺负你。

&rdquo 画未的眼泪簌簌地掉下来。

不是为她自己受的委屈，只为她第一次听到冯小娥说出这样的话。

她忽然明白，冯小娥再不理解她，再是用难听的话数落她，再怎么不合格，可她的心里，还是本能地义无反顾地爱着她。

冯小娥又说：&ldquo都怪我没能耐，挣不到钱，不然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rdquo 陆昊天并未走远，看到画未，他跑了过来。

&ldquo对不起，画未，对不起，冯阿姨。

我是真心想帮画未，没想到，我，我无能为力&hellip&hellip&rdquo他哽咽起来。

&ldquo不是你的错。

&rdquo冯小娥说，&ldquo是你妈看不起我们画未，所以，你也别再找画未了，不然，你会给她带来更多麻烦。

&rdquo 冯小娥拉起画未就走。

画未走了几步回头看他。

他站在街边，神情悲伤，晚风轻轻吹着他的衣衫，画未恍惚觉得，他依然是那个小小少年，在她害怕的夜里，从漆黑的楼梯口走上来，和她说话，陪她看星星。

她相信，这个少年，无论他是八岁，还是十八岁，他都在乎着她。

他一心想长大，变得强壮有力，帮助她，保护她。

虽然他无能为力。

她终于知道，即使在乎也会有心无力，也会身不由己，也会弄巧成拙，也会，天涯离散。

冯小娥带画未去吃了饭，送她回学校。

晚自习时间，班主任过来安慰她，说：&ldquo别往心里去，专心复习，为那些无理取闹的人分心不值得。

&rdquo 画未点点头。

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冯小娥又来了，她拿着一个报纸包，说：&ldquo拿着，去报名吧，我晓得你一直想考美院，你也考得上，都怪我没能耐，太自私&hellip&hellip&rdquo 画未打开报纸包一看，又迅速合上，警惕地问：&ldquo哪来的？&rdquo &ldquo借的。

&rdquo &ldquo跟万老板借的？&rdquo 冯小娥没否认，算是默认了。

画未心里五味杂陈，说：&ldquo谢谢你支持我。

妈，我是喜欢画画，我也不会放弃画画，但我现在已经相信了，不是只有上美院才能画画。

&rdquo 冯小娥不说话，只是把钱往她手里塞。

&ldquo妈！&rdquo画未声音高了一点，&ldquo你们不让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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