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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战斗一番之后,突然发现自己连被对方当作敌人的资格都没有。
中午,容尘子随行止真人四处寻找三眼蛇的踪迹,但仍是无功而返。
三眼蛇似乎知道他们一行人的行踪一样,总能巧妙避开。
而这种苦差事,河蚌是从来不参与的,她正在睡午觉。
容尘子去往庄少衾房间,路过假山,山石之后一个声音分外耳熟:“师父,这招好难学呀,我真是笨。
” 另一个声音清澈明晰,容尘子一下子便听出是淳于临:“我再示范一次,你看好。
” “嗯。
师父……”女声越来越低,姿态也越来越亲昵,“你真美。
” 容尘子微怔,这才想起女子是谁——刘府小姐刘沁芳。
他何等样人,自然已知二人关系不简单,但君子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他匆忙前行,未作片刻停留。
庄少衾的房间在河蚌隔壁,容尘子抬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有心想提醒一句,又寻思着不应妄议是非,何况如今她在午睡,自己闯入,孤男寡女,也多有不便。
他最终什么也没提。
河蚌醒来时正是晚饭时间,淳于临不在。
她眯着眼睛走到饭桌前,容尘子和刘阁老等人正在聊三眼蛇的事.今天一天又是徒劳无功,一行人难免有些沮丧。
好在庄少衾研究的蛇卵开始孵化,里面蛇形的阴影越来越大,几乎将要破壳而出。
大家都关心着蛇卵的事儿,唯大河蚌吃嘛嘛香,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以前的座席都是淳于临占的,河蚌就坐在他身边。
今天他不在,桌上的人河蚌都认识,但唯一熟的只有容尘子。
不巧的是容尘子左边坐着叶甜,右边坐着行止真人,而且容尘子也明显没有让她坐到自己身边的打算。
但这河蚌又岂是个会客气的,她径直就走到行止真人身边:“让让,我要坐这里!” 行止真人是男人,且又是出家人,终不好与她争,只得将座位让给了她。
她便大大咧咧地在容尘子和庄少衾之间坐下来。
她的吃食淳于临倒是早就做好了,这会儿仆人见她睡醒,也就一一端了上来。
庄少衾同行止真人正说着话,这河蚌已经在打量桌上的菜色了。
淳于临走之前给她做了萝卜丸子,她夹了一个含在嘴里。
庄少衾倒了杯酒,她也不客气,理所当然地就接过来啜了一口,一看就知道是饭来张口的货。
庄少衾长这么大,除了服伺紫心道长以外,还第一次给人斟酒。
好在是这个河蚌,他也不多说,喝了就喝了吧,重新再要个杯子就是了。
容尘子和行止真人在商量下一步的对策,也没有在意:“看来要等到蛇卵成形之后,试试各种符咒。
再尝试驱蛇药和水、火、刀、枪,总要试出一种效率高些的法子才好。
” 这时候河蚌第一杯已经下肚,她坐在那儿眯着眼睛望着空酒杯,庄少衾给自己斟酒时顺便也给她添上。
容尘子察觉的时候,庄少衾已经给她添了第四杯,她醉酒的时候腮染酡红,眸中水光欲滴。
艳色撩人,庄少衾只恨酒盏太小,至于三眼蛇,一时不在思考范围之中了。
河蚌喝到第五杯的时候,容尘子不动声色地挡住她的手,端走她的杯子,顺便还瞪了庄少衾一眼。
庄少衾立刻干咳一声,若无其事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再不敢生妖蛾子,只是眼睛还是忍不住往那河蚌身上瞟。
容尘子将杯子里的酒倾掉,倒了杯茶放在河蚌面前。
那河蚌没接,倒是一直盯着他的手,一看见她的目光,容尘子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跟身边的刘阁老说了两个字:“换座!” 可惜刘阁老反应太慢,他还没起身,那河蚌已经拿住了容尘子的手,她一身酒气,眼神妩媚如丝:“你想跑呀?”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容尘子不想同她拉扯:“男女有别,你……” 那河蚌可听不进去:“你什么?对了!你还欠我五十一两肉呢!” 容尘子素行端正,实在是不擅赖账,他只得任她抓住自己的手:“你醉了!” 河蚌靠在椅背上,两颊粉嫩娇艳:“我醉了也没有多加一两呀!” 容尘子只得垂下眼帘:“嗯,贫道欠你五十一两肉。
” 那河蚌便埋下头,在他手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容尘子任她啃咬,眉头也没皱。
庄少衾和叶甜却忍不住了,上前就将她拖过来。
她张牙舞爪,容尘子沉声道:“放开她!” 叶甜又急又怒:“师哥!她喝多了!” 容尘子声音沉静如水:“但她没算错账。
反正早晚也是要还的。
” 他目光微微一扫,庄少衾只得松了那河蚌,叶甜却是咬着唇,死也不放的。
她的声音像暴雨一样又快又疾:“你这个臭河蚌,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不就是欠你一点肉吗,我替师哥还,我替他还不行吗?!” 河蚌咬住容尘子不放嘴,伤口渗出了血,她贪婪地舔食:“谁要你的肉呀,又老又肥!” 叶甜一听,原本八十的战斗力瞬间就飙到10086!她抽出宝剑就要和这河蚌拼命,庄少衾赶紧拉住她,河蚌喝多了站不稳,但她的嘴很稳——牢牢地咬住容尘子不放。
容尘子只好任她靠着,她咬了半天也没咬下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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