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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尴尬,叫说人坏话的时候,他刚好就在背后。
这种翻车现场历来是古春晓的太爱,一般来说,她都会憋出一副等待吃瓜的笑容,在旁边抖腿看热闹,但眼下她却没能调出那份闲心。
余亦勤的话震惊并刺伤到了她,她愣着眉眼心想:她的室友,一个有点社恐又温柔软萌的残疾女生,怎么就成嫌疑人了? 在她隔壁的角上,陆辰则觉得是爷们就该不拘小节,只给了余亦勤一个眼神,兀自埋头看笔录。
杜含章被抓了个“长舌妇”的现场,面上却既不羞愧,也不局促,笑了下说:“你这个刚刚效率挺高啊,给你听到了这么多。
” 余亦勤才醒,精神有点差,靠在椅背上谦虚:“也没有很多,你们前面聊的什么,我就错过了。
” 前面聊的都是废话,但聆听和看书一个道理,量不在多,但求精要,余亦勤的耳朵就挺会卡关键内容的,这种本能有点过于敏锐了,虽然他不应该说余亦勤是土。
不过行动里的意向必然胜过言语,古春晓只要再灵机一动,立刻就能给杜含章驳进马里亚纳海沟里去:觉得土你还又亲又抱的,你的爱好是吃土吗? 杜含章当然不爱吃土,他说:“前面没聊什么,你听的够全了。
” 余亦勤是信不信都行:“是吗?” 杜含章没说是不是,只是看他坐在门口,左右是印着夕阳的玻璃,橘金青黛、浓墨重彩,给他仿佛也镀上了一点暖色,让他看起来没那么虚弱和苍白了。
像是一幅油画里的人。
杜含章的心绪霎时在怀念和意见之间摇摆了片刻,很快两边不靠,想起了正事,他说:“我不是在你床上罩了个结界吗?你怎么出来的?” 余亦勤:“穿了拖鞋,走出来的。
” “……”杜含章目光垂落,发现他穿的还真是一双经典的蓝色男士凉拖。
可一双拖鞋能赋予他什么神奇的力量? 杜含章旋即反应过来,余亦勤之所以能悄没声地出来,不是因为他穿了拖鞋,而是自己的结界出了问题。
正常的情况下,这次余亦勤碰到结界的反应,应该和山洞里那会儿骨妖碰到屏障的效果差不多,可他居然能自由进出,原因是什么? 余亦勤看他不说话,一副迁思回虑的模样,立刻问道:“怎么了?我不该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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