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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封覃沉默了,他看了眼腕表,会议室还有十几号人等着,迟年又不听话,他无奈地吸了口气,压着脾气温声说:“十分钟,结束了你想去哪我带你去,好不好?” 迟年抿着嘴角,抬眼看他,撩起的眼尾像钩子,挂着陆封覃的心口。
被看得上火,陆封覃忍不住低头亲了迟年一下,没等迟年动手就自己退开,得逞似的伸手刮了一下迟年的下巴,明明穿着衬衫马甲,却一股子流氓劲。
“听话,我去忙了。
” 迟年不得不承认,陆封覃很会搭建温暖巢穴,尤其那种容易让人陷入的,他突然没办法把现在的陆封覃和初遇时的陆封覃对上,他们好像两个人。
回到办公室,迟年总感觉身后痒痒的,还有点泛疼,他走到休息室拉低后腰想看看,碍于角度怎么也看不见,伸手抓了一下居然有淡淡的血迹,他吓了一跳,忙跑到卫生间背对着镜子照。
那个字母不大,但是颜色很深,边缘破了一点,是刚才抓破的。
迟年待在卫生间里很久都没有出来,拼命搓洗那个纹身,沾水搓不掉,反而更疼。
脚上的银环,手上今天才戴上的手环,都刻了字母L,他试过,是闭合性的死扣,带上就打不开。
他终于将现在的陆封覃与最初的陆封覃重叠了,因为陆封覃根本就没有变。
迟年用力撕拽手上的手环,磨破了皮也取不掉,他卸力趴在水池上大喘气,突然开始生理性地干呕。
脚步声响起,陆封覃回来了。
“年年?”陆封覃在门外轻叩,低沉的声音带着关切。
迟年转头看着紧闭的门,陆封覃的声音逐渐远去,他开始耳鸣。
用力闭眼试图让大脑清醒,睁开眼时陆封覃已经推门进来了。
看见迟年俯在水池上,衣服头发都湿了,陆封覃着急地走过来把人扶起,拨开迟年额前的碎发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迟年抬头看着陆封覃,表情很冷静,但声音却颤抖着,“你给我纹身?” 陆封覃眼神错开一下,又坚定地落在迟年脸上。
“手环脚环纹身全是你的名字!你是变态吗陆封覃!我是你养的宠物吗?你这样和路边找棵树撒尿的狗有什么区别!!”迟年的声音在最后裂开,变成压抑的啜泣。
他的话像给了陆封覃一耳光,将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占有欲和爱欲全部撕碎。
陆封覃看着迟年,“你非要这么说话吗?”每一个字都被他极力压在将要暴怒的边缘。
迟年抬起头凑到陆封覃脸前,明晃晃的灯光下,他眼中的仇恨完全袒露,锐利地扎在陆封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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