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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闻礼会这么直接表达,文斯愣住了。
他说,关心? 文斯站在栏杆边,只觉风吹得安静,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抑或是对面那人的心跳声,平缓沉稳,没有多么悸动,但却实在而熨帖。
似乎自有记忆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
他的父母自然是关心他的,但他们都不会将这两个字放在口头来说,而且他们已经离开他很久了,可文斯至今记得他们,爱与想念也一天不少。
文斯从来不觉得自己不幸,相反他一直觉得自己拥有天下最幸福的家庭。
而此时此刻,文斯放在羽绒服口袋里的手指轻轻握了握,他垂下眼,低声道,“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姐姐,比你还大好几岁,应该是我关心你,傻。
” 闻礼却认真地看着他,“正因为你是我姐,我才希望你能过得好,时间是很宝贵的,不要在没有希望的事上浪费,多留来做更值得的事。
” “你……”文斯定定地看着闻礼,许久没能接上话。
他其实想笑话他,怎么突然就心灵鸡汤了? 可是偶尔喝上这么一口,文斯竟觉得滋味儿不错,甚至还有回味。
尤其那句“希望你过得好”,文斯眼眶蓦地一热,匆忙抬手揉了揉鼻头,嗓子却已经有点哑了,“你也真是的……” 好好的霸道总裁,老不按常理出牌,犯规! “姐,还有一个问题。
”可闻礼那直性子,不管文斯这边感动得一塌糊涂,还有话要讲。
“说。
”文斯瓮声瓮气,不就是鸡汤吗?一次喝个够,管饱下次拜托别灌了,他情感丰富受不了这样的。
闻礼问:“年会那晚,我看你明明哭了,为什么到台下拍照时,又笑得那么开心?” 文斯:…… 这洞察能力,和理解能力不大对等啊。
“怎么可能呢,”文斯很委屈,“我是真的特难过特伤心,但是看见季老师站在台上笑得那么温柔,被治愈了。
” 闻礼明显将信将疑。
文斯又问他,“难道你没被感染吗?季老师处理得多得当,还给你台阶下,你应该相信,就算我还对他有想法,非追着他不放,以他的人格也绝对会先跟我避嫌,更何况我这次是真的已经走出来了。
你看看我,我像说谎吗?” 闻礼还真就看看姐姐的眼睛,看了半晌,“……不像。
” 文斯哼一声,就说,本来都不像。
果然弟弟还是在感情上比较迟钝啊,那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吧,谁叫你是那珍稀的1%呢。
文斯心里道,伏在栏杆边愉快地笑了笑,然后又回头看眼闻礼。
他正仔细将那台无人机折叠收好,放进包里,半跨在肩膀上,抬眼时就见文斯在看他,眉梢眼角都挂着笑。
“怎么了?”他以为他有什么事想说。
可文斯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此时站在栏杆边的小台子上,好不容易能比闻礼高出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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