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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有这机会。
从这点想来,醒言能聆季老学究教诲,也可以说是穷困子弟之中的异数了。
而男子之外,那些女子,她们中倒不乏乐伎之流。
只是这饶州小城,烟花队里实在找不出几个人材;何况这笛儿又有些特殊——坊间有言: “竹音之宜于脂粉者,惟洞箫一种;笛可暂而不可常。
盖男子所重在声,妇人所重在容,吹笛弄管之时,声则可听,而容不耐看。
” 此言所说倒也差不离。
想那女子吹笛之时,气充塞而腮涨鼓,任你什么花容月貌,落雁沉鱼,也变得惨不忍睹。
只是虽然善吹笛者不多,但这妓坊乐班儿里,笛子却是不可缺少;丝竹乐班儿要出旋律,主要就靠它。
因此,不知自己正是稀缺人材的少年张醒言,倒是白白担心了一遭。
等他赶到花月楼前,欣喜的发现那红色揭帖儿仍在,只是颜色黯淡了些;大喜之下,醒言便赶紧截住那以为顾客上门正滔滔不绝的龟公话头,直接说明自己来意。
听他所言,再仔细打量打量他的模样,这龟公门子倒有些犹疑。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这么多天也没人来应聘,现在好歹有个送上门的,自然要让老鸨夏姨知道。
等龟公通报后得到允许,醒言便随他进到里间,见到了这位花月楼的老鸨夏姨。
这夏姨大约三十多岁光景,看上去风韵犹存。
与别的妓楼老鸨不同,她们都喜欢楼中妓女称自己为妈妈,但这花月楼的老鸨却更爱别人叫她为姨。
许是确实笛师难求,没经过多少折腾,醒言只是拿那玉笛儿简单吹了几个小曲儿,便通过了夏姨的审查。
那老鸨夏姨,没对醒言业务水平提出多少疑问,反而倒是对他手中那管神雪比较感兴趣,对这个衣衫破旧的少年问这问那,问他是从哪儿得来的如此好笛。
听夏姨问起,醒言倒也没有多加隐瞒,把上午那番情由略说了说。
流水般说下来,只听得夏姨不住感叹,直道他运气真好,遇到了异人。
等安顿下来之后,醒言发现自己对这份新工作非常满意。
在这花月楼当乐工,虽然工钱并不算多,但总比自己原先那几份零工要高出不少。
况且,在花月楼中打工,最大的好处便是这花月楼包他食宿,解决了他多年悬而未决的最大生活难题! 更让他有些喜出望外的是,听夏姨说,如果自己运道好,遇上个把摆谱装阔的富家子弟,一曲吹下来说不定还会有额外的赏钱。
虽然这赏钱妓楼要抽三分之一,但对于从来就没真赚过啥像样钱的醒言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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