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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他闹着玩的。
我听飞虹她们说:相公本领惊人,强将手下无弱兵,我故意试试他的。
相公!他说的失落了东西,倒是真的,但是不要紧,东西会回来的。
”说罢,向仇儿噗嗤一笑,提着棍先自走了。
了红走后,仇儿悄悄地说:“相公,你再不回来,我真急死了,今晚我碰着怪事,相公那柄莹雪剑,也丢了,到现在我还摸不清怎么一回事?”杨展听得摸不着头,忙说:“跟我回屋子里去说。
”主仆回到房内,杨展急问:“什么怪事?那柄剑怎样丢的?”仇儿先不说话,跳出房外,屋前屋后查勘了一遍,才进房来,掩上房门,悄悄地向主人说出自己碰见的怪事。
原来仇儿跟着主人从大厅回来时,半途和主人分手,紫电并没送他进屋,送到花圃相近,便匆匆走了。
仇儿一人回到自己主人卧室,把背上莹雪剑卸下来,照常横在主人枕边。
心想自己在前厅伺候着主人,还没吃夜饭,肚子里早觉得饿了,人生地不熟的,只好饿着肚皮,等人来再说。
没有多大工夫,便听得屋外嘻嘻哈哈的几个女子的笑声,半晌,一个小丫头探进头来说:“小管家,请到那边屋子用饭去吧。
”仇儿跟着她,到了自己屋内,一瞧,桌上已摆列着许多丰盛讲究的佳肴,还有一壶扑鼻香的好酒,心中暗喜,忙说:“教姊妹们这样张罗,实太大打扰了,姊妹们有事,请便吧!”小丫头说:“好!你自己慢慢吃喝,回头我们再来收拾家伙。
”说毕,转身便走,仇儿又说:“这位姊姊,我问你一句话,我们相公和夫人,在哪儿讲话,我吃完了饭,可以进去伺候么?”小丫头回头说:“我们夫人所在,从来不许男子进去,相公身边有人伺候,依我看,你老老实实,吃喝完了,早点睡觉。
”说罢。
笑得格格地走出房去了。
仇儿心想:我相公不是年轻男子么?强盗窝里,也有这臭排场。
仇儿在自己房内,吃了独桌儿,一桌的佳肴美酒,吃喝得兴致勃勃,暗想那小丫头乳毛未退,不解事,假使那个鬼灵精似的了红在面前,还可以和她斗斗嘴,臊臊皮,也是一乐。
也许还可从她嘴上,探出点什么来,一个人吃闷酒,毕竟有点乏味,他也有点想入非非了。
正想着,猛听得后窗外,悠悠地一声长叹,这叹声非常特别,真有点不像人的声音。
仇儿酒杯一放,侧耳细听,却又声响寂然,屋外也没人走动的声音,疑惑自己听错了,也许是屋后马厩前面几株古柏,被风刮得作响。
一时不以为意,端起酒杯,刚到后边,猛又听得堂屋那面主人屋内,又是一声悠悠地长叹,还逼紧喉门,哭着声音说:“小臭要饭进了女儿国,臭美呀!可把我这个游魂孤鬼馋坏了!”仇儿大惊。
酒杯一放,托地跳起,一纵身,跳出房门,喝声:“谁在我们主人房内说话!”人已从中间里屋窜进主人房去,一瞧,主人房内,桌上烛台上三支明烛点得旺旺的,一切如常,哪有人影!仇儿心里大疑,略一琢磨,又翻身回到自己房内,一瞧桌上自己吃剩还有半壶酒没有了,一盆堆尖雪粉似的新蒸馍馍,只剩下小半盆了,茶碗里还没动的整只红烧鸡,也飞了,这可以看出有人和他开上玩笑了,这是谁呢?身法这样奇快,本领定然非常。
齐寡妇手下许多大小丫头,看情形都有几下子,但未必有这样功夫,也许是飞虹紫电两个女子干的,在大厅上看出这两人,轻功甚高,定时特地来试我的,我不信,斗你们不过,咱们走着瞧!我心里一转,故作镇定似的,泰然坐下来,酒壶被人拿走,酒是没得喝了,便狼吞虎咽,吃那小半盆里的馍馍,眼睛耳朵,可是四面留神,且看她们再闹出什么把戏来。
他以为她们既然存心开玩笑,定有下文,不如一面吃,一面坐以观变,来个以逸待劳。
不料在他治饱了肚子以后,隔了不多工夫,还是音响全无。
两个丫头,却笑嘻嘻进来收家伙了。
进房时,一个手上却提着那把酒壶,向他笑道:“小管家,你喝完了酒,把这酒壶搁在房外门口上,这是为什么?几乎把我们摔一跤。
”仇儿弄得无话可说,只好说:“刚才偶然高兴,想来个月下赏花,把这家伙忘在门外了。
”仇儿嘴上瞎诌,心里越发起疑,忙又问道:飞虹紫电两位姑娘,你们进来时瞧见她们没有”一个丫头答道:“你问她们干什么?她们是顶儿尖儿的人物,夫人到哪儿,她们便跟到哪儿,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她们无缘无故上这儿来干什么!”仇儿心想,飞虹紫电,既然不会上这儿来,和我开玩笑的又是谁呢?心里想着,便走向自己主人的卧室。
一进门,便见桌上乱七八糟的散着许多鸡骨头,走近一看,赶情用大小块鸡骨排成了三个字:“回头见!”仇儿大惊,一翻身,忙不及检查主人的行李,有没有被人动过?似乎并没走样,再到床前一瞧,自己搁在枕畔的莹雪剑不见了。
这一下,仇儿惊得背上冒汗,后悔自己安心坐在隔室足吃一气,还以为以逸待劳,不料这人偷了酒食,安心坐在主人房内也吃上了,吃空以后,偷了莹雪剑,还把酒壶搁在自己房外,才悄悄走了。
看这情形,不是飞虹紫电两个女子开的玩笑了,另外有人摸上我们了,这里边定然有事,不见得是开玩笑。
奇怪的是,他既然把鸡骨头,摆出“回头见”三字,定然还得回来,却把主人莹雪剑偷去干什么?这人先开玩笑,后拿剑去,存着什么主意?能够到这儿的人,当然是塔儿冈内的人,这人是谁呢?是善意还是恶意呢?他把桌上鸡骨头收拾干净,便在主人房内,守候这人回来,却又怕他这“回头见”三字,是缓兵之计,故意布作疑阵,他却偷着莹雪剑溜掉了。
仇儿疑疑惑惑,摸不准怎么一回事,又不敢离开这屋子,万一这人真回来呢?一个人只在屋内转圈儿,急得像熟锅上蚂蚁一般。
越等越急,越急越没有着落,非但偷剑的人没有踪影,连自己主人,隔了这许多工夫,还没见影儿。
他猛地想起自己吃喝时,这人骂我“小臭要饭”,塔儿冈的人们,不会知道我的出身的,在成都假扮小要饭,暗探仇人的事,除出主人夫妇和川南三侠几个人以外,知道的没有几个,怎地在这塔儿冈内,也有人会骂出“小臭要饭”来呢?还是随意开玩笑,无心暗合的呢?仇儿越想越糊涂,跳出屋外,抬头看看月色,似乎已近三更,别的不要紧,那柄剑失落不得,主人不在家,连一柄剑都看不住,怎样对得起主人呢?奇怪,自己主人到了这般时侯。
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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