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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了……” 樊统心下一沉,连忙撩开车帘向外望去,只见原本空旷的城门前不知何时又冲出三四辆马车横在门前,而方才抢在他面前的那辆他一眼认出,正是城北白家的马车。
那车上不知装了多少米面物资,径直将挡在前面的车马顶开,直到撞上城墙才停下。
那白浔拉开车帘探出头来,两人对视的瞬间、樊统当即明白过来,对方这是同自己打得同一把算盘。
他觉察到了不对劲,吆喝着想要退出去另寻出路,然而为时已晚,十数辆马车从身后各巷口中涌了出来,一眨眼的工夫便将城门处堵得水泄不通。
他们大都是城北大户人家,听到风声后不约而同选在祭典进行时行动、趁乱走脱,谁知却遇到和自己一般想法的“聪明人”。
他们都是孤注一掷、决定要到城外避难的,怎可能轻易放弃?当即争抢得更加凶狠、谁也不肯退让。
然而若有一人能放下情绪、仔细思考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便会觉察到其中的不对劲。
什么小道消息能这般一致地同时传进这么多户人家耳中?除非他们的消息都是从一处来的,而散播消息的人便是有意如此,为的就是让他们成为这出闹剧中的丑角,轻易下不来台。
樊统望着各家挤作一团的马车,冷汗涔涔、一脸横肉的脸上竟露出一个荒谬的笑。
他非常清楚,这一切都是那丁渺搞得鬼。
对方一早便算到了他会逃走,甚至算到了他几时行动、从哪个城门出发,而这种算计很可能是从对方找上门来的一刻便开始了。
他不是没对那书生产生过怀疑,只是直到最后也不明白对方做这一切图的到底是什么。
他应下对方祭典提议的一刻,便已经开始策划着借机遁走,所谓将病气诅咒分与众人,不过只是他走投无路之后的一点不死心和幻想罢了,那苏凛出身药商,遍寻名医上门问诊,最终还不是对自己的母亲束手无策? 他不傻,他知道自己的“病”怕是治不好了。
可治不好又如何?那苏家老夫人还不是靠吃人喝血活了几个月?若不是那邱家长子将人抓了去,说不定当真能千秋万代呢。
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该死?让别人先去死吧,他可还要活呢。
城门前又是一阵混乱,马车外传来冷冰冰的喊话声。
“樊大人有令,祭典期间任何人等不得出入城门!” 车帘被一把拽下,樊统肥胖的身躯从车厢中挤出。
“瞪大你的狗眼看仔细,我就是你樊爷爷!开门!快给我开门……” 他话喊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他认出了那守在城门前的人正是那邱陵身旁的小将之一。
段小洲眯起眼,手中长枪拄地、气吞山海。
“有人擅闯城门,给我拿下!” 城门处的守卫呈包围之势左右夹击而来,显然早有准备,樊统临时拼凑出来的队伍哪里比得上那些训练有素的小将?三五回合都没捱过便丢盔卸甲,对方转瞬间已经杀到跟前。
“起开!我自己来!” 樊统杀红了眼,就连与自己出生入死的亲信也全然不顾,抬腿就是一脚,仗着自己这些年养得膘肥体壮的身子将人三两下挤开,竟驾着马车冲出关卡、向城门外飞奔而去。
“樊大人不要丢下我等,樊大人!樊大人……” 樊大人此刻早丢了耳朵,整个人只剩下两颗眼珠子直勾勾盯着脚下这座桥的尽头。
“樊统逃了,快通知二少爷!” 段小洲大吼一声,守城士兵得令,转身灵活爬上城楼,解下腰间号角吹响。
沧桑呜咽的角声透着一股不祥和肃杀,在九皋城上空飘散开来,犹如吹响了交战的号角。
只不过这是一场看不到刀剑、分不清敌我的战争,再优秀的将士也无从下手。
冷风迎面而来,樊统回头张望已经被他摆脱在身后的城门,他的冠帽早已不知飞到何处,散乱的发髻在风中四散开来、张牙舞爪地飞扬,衬得他整个人更加疯狂可怕。
他痛快大呼,似乎有生以来也没有取得过如此夺目耀眼的胜利,想到那城中正在经历的乱子、即将面临的地狱之景,他心中更是说不出的兴奋狂喜,死里逃生的快感支配着他,手中马鞭呼啸着落下。
只要过了护城河,便算是彻底逃出了九皋城,他便能够摆脱一切麻烦,带着他积累半生的财富,痛痛快快地投奔那北方的贵人,尽享安逸富足的晚年。
只要熬过这一遭,他就金盆洗手、回头上岸。
他保证不会再贪,保证不会再抢,保证不会再仗着这身官袍胡作非为。
他会用余生去赎罪,只要让他离开这里。
十丈、九丈、八丈…… 樊统盯着手中震颤的缰绳,发现脚下那条横跨护城河的吊桥不知为何变得地动山摇起来。
他上次有这种怪异的感觉,还是在那苏家的货船上…… 下一刻,雷火被引燃的巨响在他屁股正下方炸开来,他的一切疯狂、战栗、对生的期盼和对死的渴望都尽数消散于火光之中。
那艘满载金银财宝的马车连同马车下的桥一起被炸得粉碎,金光银光火光混着龙枢郡守樊统的血肉落入护城河中,雷火爆裂的巨响还在回荡,无数黑影已汇聚在漆黑腥冷的护城河中,河水如同沸腾了一般,黑影们转瞬间便将碎肉分食殆尽。
原来那樊大人在护城河中养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江怪的传闻是真的。
城门口死寂一片,目睹一切的人们因震惊和恐惧而动弹不得、言语不能,直至箭矢破空的声音响起,那站得离城门最近的守城士兵胸口中箭、当即倒地。
九皋城金刚不坏之墙落成至今,何时遭遇过敌袭?谁也没料到今日竟会是第一遭,那些守卫尚且回不过神来,更莫说拥堵在城门口的那些有钱老爷了,一个个愣在原地,成了明晃晃的活靶子。
不过转瞬间,数道带着火光的箭影已呼啸而过,火油四溅、箭簇入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才有人被解了定身术,大喊大叫着向后退去,试图逃离这突然降临的修罗场。
然而城门口早已乱成一锅粥,躲在车里的抱头哭嚎、想要弃车遁走的一探头便挨了箭,带着火油的箭所到之处瞬间点燃一切,火势在风中越窜越高。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支起皮帘作为掩护,振臂一呼道。
“别慌,关城门!快关城门!” 发声的是个上了年纪的戍门卫,旁人都叫他老谭,平日里几乎很少听他开口说话,如今竟能发出这般振聋发聩的声响,半晌才反应过来,纷纷响应、加入其中。
门轴发出沉闷声响,所有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巨大城门却仍有车辙宽的空隙闭合不上。
就在此时,斜里突然冒出个绿衣女子,一双肉掌竟有千钧力,在那门板上重重一推,被飞矢卡住的城门终于闭合,将那些带火的重箭挡在门外。
“引河水灭火、阻止火势蔓延,将人疏散到最近的辟火巷里!” 沧桑的声音在马上响起,众人回头望去,只见衣衫单薄、白发纷飞的老将军飞身下马。
久违的号角声将他从沉疴旧梦中拽出,他没有着甲衣,甚至没有穿官服,然而没有人敢忽视他周身那股气势,只觉得在长夜中盼来了一轮明月。
“是都尉,邱都尉来了!” 戍门卫老谭第一个高喊,明明只是一个名字,却令所有人都振奋起来。
段小洲难掩激动迎上前来,还没来得及同那传闻中的黑月领将说上一句话,只见对方脸色突变,纵身将他扑倒在地。
“快闪开!” 刺眼的火光连带一股灼热从背后袭来,轰隆落下的碎石瞬间将一切掩埋,待人们挣扎着起身望去时才发现,北娄门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巨石堆成的高墙。
号角声从三个方向陆续传来,预示着城中各处乃至三道城门相继遇险。
九皋城彻底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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