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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一定是在雍国太久了。
自己即将换下这身女装,去当咸鱼国君,还能吃这几个月楚宝华的红利…… 楚稚捶床:“不会吧不会吧,楚稚你不会是有受虐狂吧,放着咸鱼国君不想当,却怀念穿着女装被暴君吓到提心吊胆的日子!?” 快乐的咸鱼退休生活近在眼前,他还多愁善感什么劲儿! * 第二日一早,姝儿望着楚稚眼眸下的淡淡乌青,犹豫道:“公主昨晚没睡好?” “要回故国,太欢欣激动了。
”楚稚淡淡道:“我们这就去驿站吧。
” 从雍至楚,要从京郊的含谷关驿站出发,向南行进上千里。
姝儿愣了愣:“不用再给陛下通报一声吗?” “不必惊动陛下。
”楚稚低声道:“过不了几日还会回来,到时陛下去迎亲,也是一样。
” * 含谷关驿站外,群山连绵,风声呼啸。
含谷关位于北地,又是雍国京郊,方圆十里皆是起伏山川,万丈日光穿透云层覆盖其上,愈发显得气象壮阔。
楚稚此番因是回国出嫁,阵仗并不大,只有六驾轻骑马车,和随身侍从亲卫,婢女内侍。
在风云翻涌,山野连绵的京郊,显得无比渺小。
这也正合楚稚心意。
因晋国过几日要来雍访问,涂曜正亲训兵士,自己出发前也未曾通报他,想必涂曜也默认大婚时再见。
楚稚正思索间,滚滚烟尘腾起,陆徽骑马至他车前,在马上拱手道:“公主且暂留步——陛下在前方静候多时了!” 楚稚扬眸朝陆徽所指的方向一看,不由屏息了一瞬。
晨曦之中,雄浑山石突兀而出,涂曜骑着墨色神驹傲然踏于其上,山风吹动,他朱红色风氅猎猎作响。
身后铁骑一字横开,再远处似乎还有十几车的粮食辎重。
之前在雍时,涂曜装残隐晦,总还有所收敛,如今夺位称帝执掌雍国,身着甲胄端坐马上,真如新出鞘的刀刃般凛冽曜目。
俨然是少年天子的威风张扬。
也许是风太大,涂曜闯进眼眸的一瞬间,楚稚眼圈登时涩涩的。
如果自己只看到他这一幕就好了。
但自己偏偏知晓他盔甲下是怕痒的温热皮肉,知晓他发丝甚软,摸上去很是乖巧,知晓他虽看起来凶巴巴,对心爱的女子却无比温顺…… 此刻他笑意盈盈前来送别的模样,和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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