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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这么一点人手,哪怕再加上莱阳侯的身份也不可能救得了人。
尽管她素日对萧平旌淡淡的,但遇到这样的危局,心底却总有可以指望他想办法的感觉,急急忙忙追来府衙报信。
一听说段桐舟行动突然目标明确,萧平旌便知情况不妙,思绪反而愈发的冷静,拖着张庆庾找了两匹坐骑,与林奚一起赶向了酒坊。
这家废弃酒坊占地原就不小,前面还有一片杂草丛生的旧跑马场,四周十分开阔,错落围合的木栏与矮墙现在已经倒了大半,只余一个破旧歪斜的木栅门。
段桐舟刻意将坐骑停在后面几步,指示手下按兵不动,让钱参领在前施令。
大同府兵先分出两队将酒坊包围严实后,方开始各处搜寻。
积满灰尘的空粮囤,堆着破旧酿酒具的草屋,放酒桶的大棚,全都被粗暴地挑开翻看。
段桐舟人虽未动,视线却一刻不停,缓缓扫过四周,逐寸察看,最后落在酒坊深处的一间瓦屋上,提醒道:“这么大一间酒坊,下头怎么可能没有存酒之处?找不到人,就找一找地窖的入口吧。
” 钱参领立即向后方待命的一支小队挥了挥手,指了指小屋。
小队接到命令正要行动,突然马蹄声响,萧元启带着数十人飞奔而来,冲入半倒的栅栏内,挡在瓦屋的木门之前。
与周围重重官兵相比较,跟随萧元启的这点人马显得十分单薄,但他头戴金冠,一身华贵衣袍,后方护卫也是锦衣黑靴,衬出一股很有身份的气场,竟也能让纷乱的现场暂时停滞。
段桐舟来自京城,并不怎么将这位小侯爷放在眼里,见钱参领有些犯怵,便拨马上前,扬声道:“大同府在此公干,不知小侯爷这是要做什么?” 萧元启没有理会他,跳下马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气,扬头由左向右看了半周,高声道:“在场的人都听着,我萧元启,乃先帝皇孙,陛下恩封莱阳侯。
这间酒坊,已由原主转卖给我,便是我莱阳府的私产。
未得我的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入……”他唰的一声抽出佩剑,“皆是藐视陛下天威!” 对于远离帝都的地方驻军来说,这项罪名扣得太大,众官兵一时僵立不动,钱参领也有些不安,转头看向段桐舟。
段桐舟呵呵笑了起来,“小侯爷这话说得可笑,姑且我相信你真的买了吧,那也不过是后置的产业,并非皇家分封采邑。
地方刑盗大案缉捕凶犯时,你仍然无权拒之门外。
哦对了,小侯爷名下好像也没有什么真正的皇家采邑,倒也难怪你不知道这之间的区别。
” 他的言语中满是恶意的嘲讽,萧元启眼角的肌肉连接跳动了几下,显然被戳中了痛处,胸中怒意翻腾,一时竟未能接上话来。
钱参领的视线在段桐舟和萧元启之间来回转动了两下,心头再是犹疑不稳,也知此时不能退缩,咬牙抬起一只手,高声道:“弟兄们听令……” 萧元启有些情急,剑尖直指向他,语调凌厉,“谁敢乱动!钱参领,你是挂着朝廷武职的人,自然知道我大梁是有法度之地。
若是真有地方刑盗大案,请问案由为何?缉捕之令由何人所发?书文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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