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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巾以及毛绒外套随手丢在床上,陈玄风隐晦地看了眼,无奈地叹气。
“你早上吃了没有?不管早上吃没吃,现在才十一点多,你的午餐肯定没有吃。
” 郁繁自说自话,打开桌子上的保温桶,取出里面的两层饭摆在桌子上,白米饭还热乎着,冒着白汽,最底下一层是炖鸡汤,拿下盖子,喷香的鸡汤香味逸出,令人口齿生津,尤其是两餐没吃任何东西早已饥肠辘辘的陈玄风。
用勺子舀上一勺,鸡肉块和着虫草被盛出来浇在颗颗饱满圆润的白米饭上,像是流金在珍珠上流淌。
郁繁端起一碗饭,兴趣满满:“我喂你!” 陈玄风:“……” 这倒是不用。
郁繁夹起一块鸡肉喂到陈玄风的嘴边,“啊。
” 陈玄风张嘴,吃下鸡肉。
鸡肉炖得很软烂,与鸡汤的香味充分融合在一起,咸香的口感很少美味。
他抬眼,正撞上郁繁的眼眸,那双眼眸里全都不知从哪里来的耐心和柔色,还有点……慈爱。
“好吃吗?”郁繁问。
陈玄风点头:“嗯,好吃。
” “哎?上次给你带的梅菜扣肉你吃了吗?”郁繁问。
陈玄风一头疼就是两天,卧床难起,那一份梅干菜扣肉还是李大河帮忙去食堂热的,他就着那一份菜,吃了两碗饭。
“吃了。
” 郁繁说:“那就好,你下次还想吃的话我再给你带。
” “嗯。
” 郁小少爷像是在玩过家家,非要喂,明明动作很生涩,却不愿意放手,陈玄风在他一口饭一口鸡肉一口鸡汤的投喂中,不知不觉吃完了半桶鸡汤和两层饭。
自觉非常会照顾人的郁繁收拾好碗筷又放回保温袋中,抽出一张纸给陈玄风擦了擦嘴角。
“啊。
”郁繁坐在床边,陶醉地歪脑袋,“我好会贴心。
” 陈玄风想笑,但是忍住了,这次他很赞同郁繁的观点,附和了他一句:“……嗯,是很贴心。
” 得到承认,郁繁更陶醉了,歪歪倒倒把陈玄风往里挤了挤,靠在床头,“你快睡觉,我陪你睡,我玩手机。
” “嗯?”陈玄风从善如流让出靠外的一半位置,让郁繁坐稳,“你不睡吗?” 郁繁拿出手机:“我睡不着,我玩游戏。
你要不要靠在我的肩膀上睡。
”他拍拍左肩。
陈玄风垂眼看他,竟然点了点头,“好。
” 也许是错觉,从郁繁踏进宿舍房间的门开始,从说话到检查再到强行喂他吃饭,他头疼的感觉渐渐地消退了许多。
而靠近郁繁,他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不知名的清新甜果香的香味,不腻,有种特别的魔力,诱导他昏昏欲睡。
他真的想睡了。
栽倒在郁繁的肩上,陈玄风闭上眼。
郁繁感受到肩上的重量,嘴角翘得跟天上的太阳一样高,努力伸直脖子,举起举高来玩,手机音量都调低了不少。
他玩的是简单又困难的消消乐游戏,一箩筐的蔬菜,选出同样的来消除,土豆、茄子、西红柿、南瓜……消消消。
房间里的空调呼呼吹,暖风熏人,消除的对象从蔬菜变成了化妆品,又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小零食,再到叮叮当当的玉石翡翠,换句话来说,郁繁的第二关根本就过不去。
哎,没意思。
退出游戏,郁繁感觉到耳畔均匀的温热的呼吸,心也跟着沉静下来,打开相机嘟着嘴拍了几十张合照,笑眯眯地存下来。
翻相册、翻合照、翻朋友圈……翻了全部能翻的,郁繁的精力飞快流逝,眼皮越来越重。
终于,手上的手机掉到了床上,他一直磕磕磕的脑袋终于一歪,靠在了床头。
他也跟着睡着了。
太阳下山,金橙色渐变的晚霞涂抹在天尽头,夜色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不消多时便晕染了整个天空。
陈玄风于一片完全的黑暗中睁眼,动了动酸疼肩颈和胳膊。
他不知道他睡了多久,但是他的头疼已经完全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像是完全没有疼过似的。
双眼适应了黑暗,陈玄风才看清压在他身上的郁繁也在睡觉。
郁繁侧着身体,随意搭了个被子角,睡得香甜无比,做了美梦一般还咂了咂嘴,顺着陈玄风起身空隙,倒在了陈玄风身后的枕头上,哼唧一声,有接着睡了。
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陈玄风浑身的毛孔都通畅。
避开郁繁的身体,他下床穿鞋,简单披了件外套。
郁繁现在的姿势很奇怪,坐在床头,蜷着身体横在他的枕头,刚刚还能盖到一个被子角,现在什么都盖不到了。
陈玄风怕他醒来腰酸背痛,弯腰脱了他的鞋子和袜子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再去脱他的裤子,想把他搬到床上摆好姿势再睡。
裤子上的纽扣解开,拉链拉开,往下脱的时候却死活脱不下来,郁小少爷睡得太沉了。
陈玄风无法,只能一只手托住他的腰,一只手去褪去他的裤子。
裤子刚脱到大腿,手里的郁繁就宛如一只在水里活过来的小鱼,一下子滚了一圈。
“哼!你干什么呢?”郁繁醒了。
不得不醒来,裤子都被人脱了一半了。
陈玄风见他醒来了,也收回来了手,“想让你在床上睡会儿,你不睡了吗?” “吓醒了。
”郁繁躺在床上看他,双眸在黑暗中都发光,“才不是想让我睡呢,是你想睡我吧!” 一日一次见面的黑锅又朝着陈玄风扣过来,陈玄风已经习惯了,打开了房间的灯。
房间瞬间明亮,郁繁遮盖了一下脸,又拿开手,“你不头疼了吗?你痊愈了?” 陈玄风:“似乎是痊愈了,不疼了。
” “一定是我照顾有方,我一来,你的病就好了。
”郁繁开始给自己揽功劳。
裤子挂在腿上很别扭,郁繁三两下蹬下来,丢在了地上。
两条白得发光的修长的腿晃啊晃,郁繁毫无羞涩地冲陈玄风勾勾手指,“你过来。
” 陈玄风站在床边,一眼就看出来了郁繁的狐狸尾巴往哪边翘,他向前一步,攥住了郁繁的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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