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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汴国公主来访(5/5)

剔，却令苏漓心底莫名一沉，这样的黎瑶&hellip&hellip令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苏漓当下轻轻点了点头，回道：&ldquo黎小姐说得有理，人在受到意外惊吓之时，难免会心有所惧，很多时候都会在梦中反应。

娘娘无需多想，自然也就好了。

&rdquo 阳璇明亮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好奇地问道：&ldquo明曦郡主人漂亮，又聪明，本领样样出色，想不到竟然还懂药理？&rdquo 苏漓淡淡一笑，&ldquo公主过奖，明曦不过是略知一点皮毛，承蒙皇后娘娘看得起，这才斗胆配了一剂调理身子的茶方。

&rdquo 正说着，有宫女端了碗花茶进来，&ldquo娘娘，您的枸杞银花茶可以用了。

&rdquo 皇后半倚着软榻，黎瑶连忙上前小心地将她慢慢扶起，坐直了身子。

那宫女恰好站在阳璇身边，她便顺手去接，岂知那宫女还未等阳璇接稳便撤了手，那还散发着热气的瓷碗顿时一歪，黎瑶忍不住&ldquo哎呀&rdquo一声惊叫。

阳璇眼疾手快，立即将茶碗稳稳托住，可温热的茶水还是洒出来一些。

浓郁的茶香，立即弥漫室内。

一丝似有若无的淡淡异味，混杂在这精心调配的花茶之中，没有逃过苏漓敏锐的嗅觉，这味道，并不是那配方里几味配料的任何一种！ &ldquo该死的丫头，还不快向昭华公主赔罪？！&rdquo皇后厉声呵斥。

那宫女连忙跪倒，急声拜道：&ldquo奴婢该死，请昭华公主恕罪！&rdquo 阳璇咯咯一笑，不在意地摆手道：&ldquo算了，你只是一时失手，没什么大不了的。

本公主没那么小气。

&rdquo 皇后脸色阴沉道：&ldquo公主宅心仁厚，不跟你计较，还不赶紧谢恩！&rdquo 宫女面色一喜，连连叩头道：&ldquo奴婢瑞芳多谢公主不责之恩！&rdquo &ldquo起来吧，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rdquo阳璇将手中茶碗递给皇后，却听苏漓叫道：&ldquo娘娘且慢！&rdquo 所有人俱是一怔，不明白苏漓为何突然出声阻拦。

苏漓沉声道：&ldquo这茶，娘娘最好还是别喝。

&rdquo 皇后惊异道：&ldquo为何？&rdquo 苏漓皱了一下眉头，缓缓道：&ldquo这茶里多添了一味冰露，冰露无色，性微毒，有安眠的作用，少量可使人昏沉欲睡，精神倦乏，若是长期服用&hellip&hellip&rdquo &ldquo毒性越来越强，人就会从此沉睡不醒！神智全失！&rdquo苏漓话还没说完，阳璇便将危害一语道出。

众人顿时呆住了。

沉睡不醒？！那不等于就是活死人？这害人的法子的确阴毒，不知不觉间让人丧失神智，形同废人！ 皇后惊喘一声，仿佛难以置信，随即一双阴沉的凤目，死死地瞪着那宫女瑞芳，脸色瞬间如冰，&ldquo本宫自问待你一向不薄，你这贱人，竟然设下如此毒计暗害本宫？！&rdquo 瑞芳惊得张大了嘴，双膝不由一软，惊恐地跪倒在地，连声叫道：&ldquo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rdquo &ldquo枸杞银花茶一直是由你亲手泡制，从不假手于人，事实摆在眼前，还妄图狡辩？！来人，宫女瑞芳阴谋弑主，论罪当诛。

拖出去杖毙！&rdquo皇后厉目如刃，语气森然，吓得屋内屋外其他宫女身子一抖，全都跪了下去。

殿外侍卫应声而入，不由分说地将瑞芳拖出，瑞芳面色惊变，凄厉叫道：&ldquo不！皇后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皇后娘娘&mdash&mdash&rdquo她不停地哭叫着，却无人理会。

苏漓心头微惊，为何查也不查，皇后就下令杖杀？这情形显然也出乎阳璇的意料，她惊讶地看了看皇后的脸色，只是沉默不语。

不一会儿，殿外传来重重的杖击声，那声音沉闷有力，伴随着瑞芳凄厉的哀叫，似乎每一下都狠狠冲击着众人的耳膜，那凄惨的场景在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

黎瑶脸色煞白，情不自禁地闭紧双眼，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仿佛一块石头。

苏漓未动声色，心里却充满疑惑，这件事来得蹊跷，皇后性情多疑，做事不达目的不罢休，这次竟然不查不究，就将这宫女活活杖毙！难道，她如此笃定瑞芳就是真凶？不，不对，这其中一定另有缘故。

长春宫内气氛凝重，隐隐罩上了一层腥红的血色。

阳璇本意是好心前来探望，没想到遇上这事，心底难免有些悻悻然，于是不再逗留，借机向皇后告辞，与苏漓一同出了长春宫。

两人脸色都有些凝重，谁都没开口说话，似乎耳边还回荡着瑞芳凄厉的哭叫声。

苏漓反复在琢磨着方才发生的事，今日皇后的举动，怎么都透着古怪，一个小小的宫女，背后若无主使之人，哪里来得这样大的胆子暗害当今皇后！可看那瑞芳的样子，又似乎真的是全然不知情&hellip&hellip 她只顾低头想事，突然听到阳璇清脆的笑声，掩饰不住惊喜之意，她笑吟吟地叫道：&ldquo还真是巧啊，又遇见你了，镇宁王！&rdquo 苏漓闻声不由一怔，抬头一瞧，正撞上东方泽幽深的双眸，看他一身朝服未换下，应该是刚从金銮殿上下了早朝。

面对阳璇主动问好，东方泽神色如常，对她微一点头：&ldquo昭华公主。

&rdquo 阳璇俏脸含笑，似乎浑不在意他的淡漠，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饶有兴趣地在他身上打转。

东方泽转眼看着苏漓，展颜淡笑道：&ldquo你们刚去看过母后？她的伤势可好些了？&rdquo当着阳璇的面，他表面功夫做得还是很足。

苏漓缓缓道：&ldquo娘娘身上只是些擦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因为受了惊吓，夜里睡得不太安稳，只不过，方才我无意发现，她常饮的枸杞银花茶里被人多下了一味冰露。

&rdquo 东方泽眼光微微一变，&ldquo竟有此事？何人如此大胆？&rdquo 阳璇道：&ldquo看样子，应该是娘娘身边专门负责此事的瑞芳。

&rdquo她想了想，十分不解地又道：&ldquo想不到长春宫里一个小小的宫女，心思竟然如此歹毒，敢在皇后娘娘饮用的茶里下毒暗害！&rdquo &ldquo瑞芳&hellip&hellip&rdquo东方泽眉间轻蹙，深思道，&ldquo一个卑微宫女竟有这样的心思？皇后娘娘可问出幕后主使之人？&rdquo 苏漓摇了摇头，凝眉道：&ldquo娘娘得知茶中有毒后，震怒非常，直接下令将那宫女杖毙。

&rdquo 东方泽眼中利光一闪而逝，心中疑惑丛生。

飞快地与苏漓对视一眼，刹那间看清彼此心底共同的疑问。

皇后一贯作风狠戾无情，稍有风吹草动就能将对方处之而后快，而今天掌握了确凿证据，却并不追究，迅速将宫女杖毙。

这举动分明不是正常反应，倒更像是在急于隐藏某些不欲为人知的秘密！ &ldquo也难怪皇后娘娘这样生气，&rdquo阳璇叹了口气，深思道：&ldquo在不知不觉间令人昏沉欲睡&hellip&hellip长此以往就变成个活死人，这下毒的手段也的确太过阴险！&rdquo 东方泽脸色一变，有一瞬间的惊疑，在脑海中迅速闪过旧时往事，不禁若有所思地道：&ldquo公主所言极是，这手段&hellip&hellip的确够阴毒！&rdquo他语声渐轻，却带着令人心颤的惧意。

眸光倏忽垂落，掩去了瞳孔深处瞬间卷起的惊涛骇浪。

阳璇展颜笑道：&ldquo一早来便遇到这样的事，好生扫兴。

镇宁王，不如我们一同去练箭如何？&rdquo 面对她如此大胆相邀，直接示好，苏漓不自觉地转过脸去，自叹弗如。

东方泽淡淡道：&ldquo公主见谅，本王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作陪。

&rdquo他清冷的目光落在了苏漓的脸上，又道：&ldquo苏苏不是说今日想回相府去瞧瞧吗？&rdquo 苏漓微怔，却只是低下头道：&ldquo正是。

&rdquo &ldquo啊？你们都有事，那我一个人岂不是无聊？&rdquo阳璇有些沮丧。

&ldquo公主喜欢骑射，马场正好来了一批贵国的优良战马，本王可以让袁向陪公主前去观赏。

&rdquo东方泽面色无波，轻轻挥了挥手。

袁向果然走了过来，微一低身，&ldquo末将愿为公主带路。

&rdquo &ldquo就我一人去，那也无趣。

&rdquo阳璇仍然兴致不高。

袁向略一沉吟，说道：&ldquo末将听闻战无极将军也去了马场，亲自查看这批战马。

&rdquo 东方泽当即笑道：&ldquo战将军身经百战，骑射技艺不输给本王。

&rdquo &ldquo真的？&rdquo阳璇眼睛一亮，&ldquo那我得去瞧瞧。

&rdquo她笑意盈盈地拜别了二人，随袁向一同往马场去了。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东方泽的面色愈加冷峻。

&ldquo王爷真有公务要办？还是&hellip&hellip另有要事，不便让别人知道？&rdquo介于他刻意支走阳璇，苏漓心知他对瑞芳之事定是起了疑心，当下淡淡一笑，望向他的眸子有一分看透的笑意。

他上前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轻声道：&ldquo本王的心思，苏苏已能窥明一二，如此聪慧，真让本王爱不得，恨不能啊。

&rdquo 苏漓淡笑，&ldquo王爷抬举了。

只不过王爷想查瑞芳因何要害皇后，怕是不易。

&rdquo 东方泽沉默点头，&ldquo正是如此，本王才需要苏苏相助。

&rdquo 苏漓微微诧异，转瞬又明白了，当下笑道：&ldquo好吧，苏漓就助王爷这一臂之力。

&rdquo 后宫，是男人的禁地。

成年皇子未经召唤，也不得入内。

苏漓以郡主和未来镇宁王妃的身份出入，就显得容易多了。

瑞芳被杖毙之后，交由内务府处置。

苏漓翻看了瑞芳的记录，心头蓦地一沉。

回到府中，天色渐晚，昭华公主竟然还没回来。

苏漓刚刚用过晚膳，就听到门外沫香恭敬道：&ldquo奴婢见过镇宁王！&rdquo 东方泽微一摆手，匆匆而入，神情冷峻，浓眉紧锁。

苏漓心知有事，连忙屏退旁人，起身道：&ldquo我正想差人去请王爷，你就来了。

&rdquo 东方泽挨着她坐下，沉声问道：&ldquo可有收获？&rdquo 苏漓点头，&ldquo这个瑞芳，十岁入宫，两年后拨去了云嫔宫中为婢。

此后云嫔晋为云妃，她一直是云妃娘娘的贴身侍婢，服侍她已有十年。

一年前云妃冒犯皇后被打入冷宫，她原本到了出宫年纪，想离宫返乡，却无奈被皇后调去长春宫中。

&rdquo 东方泽目光一沉，没有出声。

苏漓继续又道：&ldquo据说瑞芳聪颖机灵，略通药理，在宫中人缘不错。

加上老成持重，办事一向利索，皇后娘娘调她去，想必也是看中她这一点。

就是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不问缘由，就将她杖毙了！&rdquo &ldquo哼！&rdquo东方泽冷笑一声，&ldquo这瑞芳从前的主子，恐怕才是皇后急于隐藏的真相！&rdquo 苏漓微微一惊，&ldquo云妃？&rdquo &ldquo不错。

&rdquo东方泽锐眸一眯，缓缓道：&ldquo这云妃与皇后关系素来交好，前几年曾经因为冒犯我母妃，惹得父皇大怒，将她贬降为嫔。

后来母妃离世没几天，传闻她又对皇后出言不逊，直接被打入冷宫。

后听人说她因为此事，受了不小的刺激，整天胡言乱语，人已经疯了。

&rdquo 梁贵妃刚刚薨逝，云嫔就被打入冷宫？这情形确实透着古怪，若只因为她神智失常，直接将冷宫的院门关闭即可，又何必多此一举？除非，里面有不欲人知的秘密！苏漓心思微转，&ldquo难道是&hellip&hellip&rdquo 烛影绰绰，光晕柔暖，东方泽一张俊脸却是毫无表情，好半晌他才轻声开口，&ldquo苏苏，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有说过。

&rdquo幽深眼眸慢慢抬起，竟是溢满浓浓的哀伤，他深吸了口气，&ldquo我始终怀疑，母妃是被人害死的。

&rdquo 苏漓心中一惊，&ldquo被人害&hellip&hellip？那你为何不向皇帝陛下禀明缘由？&rdquo以皇帝对梁贵妃的宠爱，如果得知此事又岂能放过凶手！ 东方泽轻轻闭了眼，没有答话。

苏漓的心一沉，轻声地问道：&ldquo你没找到证据？&rdquo 他无声地点了点头，晕黄烛影下的俊颜，布满忧伤，令人望而心痛。

明明知道最敬爱的母亲是被人所害，却始终不能捉到真凶，这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苏漓感同身受。

梁贵妃是东方泽心底一道永难愈合的伤，就如母妃容惜今在自己心里一样。

这种事纵然心有疑虑，若无真凭实据，确实也没办法去对皇帝直白明言，更何况&hellip&hellip皇帝又是一个疑心那样重的人，若不够谨慎，只怕还会引火上身。

&ldquo母妃的身体虽然并不算很好，但一直以来也都没有什么大碍。

那时候，我奉父皇之命出外办公差，临走去辞行，母妃还好好的。

可我万没想到，等我走了一个多月再回来，她却已经昏睡不醒，直到最后&hellip&hellip&rdquo他喉咙一紧，声音忽然哽住，似乎再也说不下去，平放在腿上的手，猛地紧握成拳，骨节泛白，已经控制不住轻轻发抖。

苏漓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几乎不敢想象，这样骄傲自负的一个男子，自信天下间一切尽在掌握，却眼睁睁看自己母亲的生命在消逝，无能为力，他的心里，到底会有多痛？！难怪他今天听到冰露的症状之时，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原来，他是联想到了梁贵妃的死因。

&ldquo我暗中查了很久，始终都没有找到线索，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毁灭一切证据，原本我以为，以父皇对母妃的宠爱，可护她一方安隅，却没想到，他连自己口口声声最爱的女人，都保不住！直到今天。

&rdquo东方泽飞快地稳住了情绪，似乎只在眨眼间，他又恢复了深沉难测的样子。

但是苏漓知道，他只是掩藏了内心真实的情绪，并非伤心真的不存在了。

而这样，他只会更难过。

苏漓没有说话，主动地伸出手去，缓缓握住他修长而冰凉的手，无声的安慰透过指尖的肌肤直达心底。

东方泽微微抬头，冰冷的眼神在触碰到她心疼的目光时，心底柔了一分。

缓缓又道：&ldquo若不是你今天无意进宫，只怕还发现不了这条线索！&rdquo说到最后一句，他语气蓦地冷戾，瞳孔深处一丝杀意转瞬即逝。

&ldquo现在想来，这件事极可能另有内情。

苏苏&hellip&hellip&rdquo 稍顿了一顿，他眼光温柔地朝她看去，充满了坚定之意。

&ldquo王爷想夜探冷宫？&rdquo苏漓微微皱眉。

东方泽眼波一转，深深地望着她，唇角扬起淡淡的笑意：&ldquo你愿意陪我吗？&rdquo 苏漓心头一动，正要答话，忽听门外传来沫香的声音：&ldquo奴婢见过昭华公主！&rdquo 东方泽与苏漓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怔然对视一眼，这么晚了，昭华公主为何不经通报就来了？ 阳璇问道：&ldquo你家郡主睡了么，我正想找她说说话。

&rdquo 小丫头犹豫了一下，显然东方泽深夜来访之事，她也不敢随意说出去。

苏漓看了眼东方泽，正欲说话，不料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开口。

上前来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忽地纵身一跃！ 苏漓只觉得身子一轻，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襟，起落之间，两人竟如风一般经后院出了府！远远地传来阳璇在院子里转悠的声音：&ldquo咦，人呢？&rdquo 东方泽揽紧苏漓站在墙头，没再看那院中人一眼，转身飞奔走了。

苏漓微微一惊：&ldquo王爷去哪儿？&rdquo 他不答，只淡淡道：&ldquo抓紧。

&rdquo 语音刚落，她只觉得身子再次飞跃而起，只听见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夜色中，四下昏黑，几乎辨不清方向。

苏漓没有再问，心中却已了然。

如此疾奔了约摸半个时辰，他终于揽着她跳到了一座楼顶，缓缓地放开了她。

苏漓呼出一口气，脚下踩着琉璃彩瓦，四下一片静寂，眼底是数不尽的高墙重阁，殿宇辉煌，分明是皇宫内苑！离他们站的地方大约有十丈之远，那里灯火黯淡，显然是个非常冷清之地。

苏漓惊疑不定地朝他看去，那个揽着她一路疾奔而来的男子，此刻站在月光之下，光华逼人，从容镇定，没有半点急促疲累之态。

苏漓暗叹一声，别开了眼，&ldquo王爷果然是要去冷宫！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走吧。

&rdquo 话音刚落，下方传来隐约的脚步声，苏漓立刻顿住脚步，东方泽眼光一闪，沉默地拉着她伏下身子，眼眸如玉般光亮，低声道：&ldquo不急。

&rdquo 两个人安静地躺在屋顶上。

头顶，夜空如洗，星子璀璨生光，如宝石散落在墨玉一般的浩瀚天空，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异的世界。

东方泽微微闭了眼，似乎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只是风暴欲来前的宁静。

苏漓知道他在想心事，于是也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底下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ldquo苏苏，&rdquo他忽然轻声地叫她，翻过身来，握住了她的手。

苏漓微微一颤，一睁开眼便对上了他幽黑的眼眸。

&ldquo如果明知前面有危险，你还愿意跟我一起走过去吗？&rdquo仿佛预示般的问话，带起一丝不祥掠过苏漓的心头。

身上的男子，目光深邃，透着浅浅的温柔，似乎在期待着她的答案。

苏漓想了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即便抛去感情不说，她在皇帝面前亲口选了他，如今她和他的命运早已连在了一起，倘若前面真有危难，除了共同进退，她别无选择。

苏漓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这在她来说是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但他却眼光遽亮，猛地抱住了她。

苏漓疑惑叫道：&ldquo王爷？&rdquo &ldquo叫我的名字。

&rdquo他声音低沉，带着莫名的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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