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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了一声——他们坐的那张桌子本就只有三条腿,小六儿听他耿伯伯说话,不小心一碰,那桌子连盘带碗就要倾倒。
耿苍怀看都不回头看一眼,却已知觉,右手回转随手拍出,“啪”地一下已拍在桌上。
他这一势极奇,整个右臂似已翻扭过来,那桌子登时就立住了。
小六儿脸上一愕,耿苍怀已收回手。
那小六儿好奇,奇怪耿伯伯的胳膊怎么会向后扭转。
顽皮心起,要再试他一试他,故意又轻轻推了一推那桌子。
没想这次反是他自己吃了一惊——那桌子竟纹丝不动。
他“咦”的一声,加力推去,桌子却还是不动。
直至他使了全身的劲儿还是撼不动那桌子一分。
他好奇心大起,滑下座位,趴在地板上要看个究竟。
却见那桌子仅有的三条腿已整整齐齐镶入地板中,宛如天生似地生了根,小六儿一张嘴就张大了合不拢。
水榭内外的人不由也都心头一懔——中州大侠耿苍怀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他先前以鱼刺入木,蓄劲力于无形;后来这一掌拍桌,显出江湖少见的通州通臂拳功夫,都显示了一身极上乘的武功。
这两手,在座中人扪心自问,也有不少人自问做得到的。
但要这么做得从容随意,蓄劲力于无形,根本不是为了显露功夫,而是功夫已随心所欲地融入日常行动之中,行若无事,挥洒自如,在座的只怕就无一人能做到了。
耿苍怀的外家“通臂拳”功夫闻名遐迩;独门“块磊真气”加上他自创的“振臂一呼、千峰回响”的“响应神掌”更是驰誉江湖;但众人还是没想到其人修为神妙一至于斯。
那边那渔家小伙儿旭儿不由地一吐舌头,对他叔爷道:“大叔爷,江湖之中,果然是卧虎藏龙。
就这一招,十年之后,我还不知练不练得出。
” 他似震撼颇深,本对在座中江湖人物颇有嬉笑蔑视之态,这时不由神色一紧。
他叔爷慈笑地看看他,心想:这孩子有见识、也有志气——十年后就想练到耿苍怀这种程度了。
但给这孩子经历经历也好,好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却听最先来的那个身穿宝蓝长衫,眉疏目细的人开口道:“耿大侠,此聚只是江南武林小会,商议一些事情,别无恶意,请勿多心。
” 耿苍怀向他脸上看去,只见他左颈上有一块黑,似是不小心溅上的墨迹;但仔细看看却是块痣。
心头微动:这分明是“徽州墨家”的标记,不由微笑道:“可是徽州莫先生?” 那人正是徽州莫余。
他也没想到耿苍怀会认出自己,也就哂然点头。
耿苍怀有所联想,又向座中人望去,最后就把目光锁在了一个四十多岁面相委琐的中年人身上,笑道:“原来端州端木巧匠也来了。
” 说着双目一闪,这一留心,果然又认出了数人。
口里喃喃道:“天目山的瞽叟雷震九也在;啊,还有辰州言家;嘿、太湖上的好汉也来了;还有吴下颜家——果然称得上江南武林峰会,只是诸位怎么都乔装易容?” 座中无人答话。
耿苍怀又问道:“正主儿还没到?他到底是谁?” 赵无量虽预知会有此一会,却似也猜不出正主儿是谁,不由也侧耳细听。
却听那徽州的莫余先生已开口笑道:“这次遍发英雄帖,招诸位前来的,是湖州毕家的毕小兄弟。
” 他语音方住,就听江面上传来一阵桨声。
耿苍怀朝江上望去,只见霏霏细雨中,一只舴艋小舟正溯江破浪而来。
那划船之人划桨的频率并不快,只是一桨摇下去,小船就嗖地一下向前窜出好远,足可见出他臂力之健。
船头负手站着一个小伙子,耿苍怀目力好,虽离数箭之地,已见出那小伙儿浓眉大眼,脸上微微有几个疤痘,却并不认识。
那船转眼已到江畔,只隐隐听得那小伙儿跟操舟的伙计说了一声“小心了”,人轻轻一跃,在船头已跃起半尺,然后猛地一跺,双足加劲,使一个千斤坠向甲板上跺去,那船头不由猛地向水中一沉。
却听操舟那汉子吐气开声,“哟”了一声,双浆用力一板,闷声道:“起!”在船尾一校劲,趁水的势道,竟把那船头又高高悠悠起。
那小伙儿就趁这一悠的劲儿,人已扑出,姿态豪荡,一跃迅疾,迅如狂风卷地,捷如宿鸟归林,已“刷”地一声投入水榭里。
他这一招玩得漂亮,飞渡距离足有数丈,坐在沙滩上的诸人不由都一起鼓噪起来。
那小伙儿团团冲四周一拜,双手压了压,示意众人静一静,才开口道:“湖州毕结见过诸位江湖好友了。
” 说着,他身一退,又是团团一拜。
然后,已退至莫余先生桌边。
冲莫余一笑,随手抄起一只杯子,斟满一杯酒,拱手道:“诸位前辈肯来,那是给小可面子。
小可无以为敬。
江湖兄弟,彼此心照,话就不再多说,只是先干这一杯了。
”说着,端起杯来一饮而尽。
耿苍怀冷眼旁观,见他年纪虽轻,不过二十七八,但举止豪爽潇洒,目光精华内蕴,分明是个人物。
他耳朵灵,座中虽数十人,但人人谈话都瞒不了他的耳朵,已听到水榭外沙滩上有一人问道:“华兄,这毕结又是谁?” 旁边那叫华兄的低声道:“嘿嘿,连他你都不知,这几年你是怎么在过?他现在可是江南武林的红人儿。
出身湖州毕家,母亲是当年湖州文家的二小姐文素羽。
文家的外围组织现在可都是他一手打理的。
他是文昭公的外孙,听说极得老头子喜爱,又是湖州毕家的单传传人——湖州毕家上两代为了‘胡扬一战’死伤殆尽,到他这一代几乎只剩他一人了。
但这小子颇能振作,自他出道,全凭一已之力,让湖州毕家再次声誉鹊起,一时几为江南之冠。
——江湖多世家,有句口号你总听过吧?” 先说话那人不由道:“什么?” 姓毕那人笑道:“就是‘湖州笔、吴下盐、并州刀、徽州墨、端州砚、汝州窑’,说的就是江湖六大世家。
这六家都几百年的来头了。
现在,湖州毕家可排在第一了。
其中毕结风头正劲,在江南和袁老二一时比肩,号称为一时瑜亮。
你没看见,徽州莫余先生,端州端木沁阳也都来给他捧场,只怕另外三家主要人物虽没来得及赶来,但也派人到了。
” 耿苍怀才听到这里,却听水榭中有一人高声叫道:“毕小兄弟,这些客套话也就不用说了。
你说说,这次发英雄帖招我们来是何用意?” 耿苍怀侧目一望,却认得。
只见那人虽改了装,但颈上、臂上都是一圈圈的黑毛,却是当日曾横行于东南近海的巨寇王饶,心里不由暗道:这所谓江南武林峰会果也说得上卧虎藏龙,俱都是曾经雄霸一方的主儿,当得上那一个‘峰’字了。
只听那毕结笑道:“王大哥,你别急,我召各位前来,是因为得到了一个确实的消息。
” 说着,他走到栏杆边,拍槛道:“各位请看外面、就是数丈外的江面上,诸位可知,三天前,是谁在那江边登岸吗?” 众人顺他手指看去,只见雨顺江横,其它别无所见。
却听毕结哈哈笑道:“是弧剑骆寒!当年——就是他曾以童子之龄于南昌腾王阁剑斗‘宗室双歧名士草,江船九姓美人麻’中出色人物。
其后,一剑无遁。
兄弟得到确切消息——两个月前,他骑着一匹骆驼潜行至江南。
冠盖于途,却无人相识。
其后他不知怎么跟缇骑对上了。
他先暗杀了鲁好,剑刺了尉迟恭,闹得缇骑乱作一团。
兄弟一开始还不知是他,接到线报后,本还不信,正不知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给缇骑添乱子,那不是不想活了!知道是他以后,心里不由就一喜。
那时却还不知他是为什么。
然后,一个半月前,他于耿大侠……” 他伸手侧让了下耿苍怀,同时冲耿苍怀颔首一笑“……途经江西之时,劫了福建道转运使林治民的镖,那可是林某人当差福建道十余年的积蓄。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所谋在此。
缇骑连失几员大将,阵脚本已有些乱,又碰上这档劫镖的大案子,在朝廷严饬察访之下,就沿耿大侠这条线查了下去。
近两月来,耿大侠只怕没少跟缇骑硬碰硬。
那骆寒兄他却只悠哉游哉,将那银子偷运到临安,又暗兑成了金子,转托临安镖局保送,要运至江北,交他好友易杯酒,自己却于余杭杀了冯小胖子后又在吴江边愤杀丛铁枪。
一时缇骑耸动,朝野一震。
也就是在这混乱之下,他那批黄货才安然地行至铜陵。
” 说着,他微微一笑:“哪想到袁老二到底精明,困马集大雨之夜,他与田子单、吴奇追上镖银,围困镖局于一小小旅舍。
那时耿大侠也在座。
据说他们当时怀疑的还是耿大侠,没想劫镖的却另有其人。
骆寒那夜为了护镖,剑斩了田子单,当众击杀吴奇,其后又废了袁老二,重创阿福,毙孙子系,杀无名都尉卢胜道,把这些年来多少人想做而未做的事干了个透。
诸位说:如此作为,痛不痛快?” 座中大概都是受过缇骑荼毒的人,有消息灵通的也已隐约知道了些风声,但都没有毕结所说的这么仔细。
他一问既出,已有不少人仰尽了一大碗酒,大叫道:“痛快!” 那毕结然后一指江边:“然后于三天前,他单人独驼,挡住袁老大追击而来的六飞卫与龙虎山上三大鬼,眼看着秦稳带镖货过了江,与那缇骑缠斗到傍晚,才明驼跃江,顺流而下。
三大鬼追击而下,却不知下落,估计也遭他逐退。
最后,他就是在这里上的岸。
” 说着他一拊手:“那晚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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