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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2/2)

胀。

“陆思衡，”她踉跄跌进他臂弯，指尖掐着他暗纹领带，“我累了。

” 陆思衡的拇指滑过她后腰镂空处，忽然弯腰扯下她的高跟鞋，继而腾空抱起她往休息室走去。

弦乐四重奏的声音响在耳畔，姜莱有些害羞地将脸埋在他怀里。

她数着他心跳计算舞步节拍，浑然不觉二楼回廊处有双眼睛正将红酒杯捏出裂纹。

周嘉惠看着合同上晕开的红酒渍，想起高中生物课那只被福尔马林浸泡的蝴蝶标本。

就像此刻的陆思衡曾经冷得像实验器材的少年，竟会拎起女孩的高跟鞋。

她下意识摸了摸胸针，蓝宝石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这是十七岁那年陆思衡在物理竞赛赢的奖品，被她偷偷从失物招领处截获。

此刻正主颈间的领针却嵌着碎钻，在姜莱足尖晃过时折射出彩虹。

高跟鞋在地毯发出闷响，周嘉惠在旋转楼梯口调整呼吸，暗恋果真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合同边角被她折出锐利的三角，像把未开刃的匕首…… “陆总，德方追加的补充协议。

” 周嘉惠的声音在喧闹中切开裂缝，陆思衡抬头时，姜莱的脚踝正陷在他掌心。

她认出眼前的女人，是他的高中同学，也就是谢北潇口中暗恋陆思衡的人。

“放休息室吧。

” 陆思衡的视线甚至没离开姜莱泛红的脚踝，“顺便让周铮送双平底鞋来。

” 闻言，姜莱突然勾起他领带：“要珍珠白的。

”她歪头冲周嘉惠笑，睫毛投下的阴影恰好遮住眼底的锋芒，“和美女姐姐的胸针很配呢。

” 空气里炸开无声的惊雷。

周嘉惠看着陆思衡用钢笔在合同签名处画了只简笔高跟鞋，忽然发现他袖扣竟是姜莱耳坠的另一半半个月前拍卖会流拍的ArtDeco古董，原来碎在了情人枕畔。

…… 露台月光像把银梳，将周嘉惠的记忆梳回高三傍晚，她抱着竞赛资料等在空教室，却撞见陆思衡将姜莱的照片放进钱包夹层。

那张画现在正变成真人，在宴会厅中央往他锁骨处印上红唇。

“周小姐也来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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