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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伤无所依(2/5)

强奸还是自愿，谁说得清。

没想到吴哲和唐裳坚定地要打官司，每次看到他们握着手紧紧靠在一起，他嫉恨至极。

更没想到，一个叫甄意的律师胆敢在大家都不接这个案子的时候，在警察都拖延调查的时候，代表唐裳站了出来。

最没想到的这个律师多方寻找物证人证，配合检控团在法庭上把被告攻击得溃不成军。

此刻，这个美女律师见到他，表情犹如见到一坨屎，嫌恶，不屑，仿佛多看一眼眼睛会生疮，扭头就走。

林子翼愤怒之极，抓住她将她摁到墙上。

甄意警告：&ldquo想我告你骚扰？&rdquo 她太镇定，他反而一点点松开她的手腕，身躯逼近把她罩在墙上，不无挑衅：&ldquo甄律师，你不会。

对你来说，钱就可以解决问题。

&rdquo 甄意笑：&ldquo300万足够让你肉疼吧？&rdquo 林子翼一提就怒：&ldquo女人为了钱，都可以张开腿求我！唐裳有什么区别？我是没给钱还是怎么？呵，我只让一小点水军在网上造谣说她是妓女想上位，结果呢，哈哈，知道有多少网友跟帖附和吗？&rdquo 甄意眼底瞬间冷寒。

用性和名声攻击毁灭女人的男人最低贱龌龊。

自以为用身体和权势征服女人，大男子主义泛滥着，扬扬自得：这是我们男性力量与权威的表现和释放。

可甄意看来，简直令人作呕！无奈社会欺软怕硬，世人总习惯性失明，看不见男人，只唾骂荡妇。

当初她看到那些帖子，气得要呕血，更可况当事人唐裳和吴哲。

得知唐裳自杀时，甄意不相信。

印象中，唐裳外表纤细，骨子里却十分坚韧。

面对非人的遭遇，她一直坚持着，说不把林子翼送入监狱，会有更多的女人遭难。

她从没抱怨，始终咬着牙，坚强得让人想哭。

甄意不知她面对那些污蔑时，心底是否悲凉得寸草不生；她也不知这是否足够让信念坚定的唐裳在没有等来判决前就选择去死。

而她也愈发明白了有个词的一笔一画：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那些跟风的言之凿凿辱骂唐裳的人，难道不怕恶小也会遭报应？ &ldquo你害死了她。

&rdquo她说。

林子翼一愣，变了脸色：&ldquo你是律师，不知道诽谤罪？&rdquo 甄意笑了：&ldquo我是说你的造谣害死了她。

看你的表情，你以为我说你杀死了她。

&rdquo 林子翼再度怒目。

网上有人阴谋论，猜测他们杀死了唐裳。

他冷笑：&ldquo甄律师的舌头很厉害。

但这是诽谤！&rdquo &ldquo我说了什么？&rdquo &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林子翼脸直抽搐，&ldquo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帮唐裳打官司不过是为了博出名，站在弱势的一方让别人以为你伸张正义不惧安危，可我知道真正名利双收的是你。

你帮唐家敲诈我300万，收了多少回扣！&rdquo &ldquo不关你事。

&rdquo甄意挑眉，&ldquo我的钱就算是拿来烧，也花得心安理得。

&rdquo &ldquo贱人！&rdquo林子翼气得冒烟。

可即使被骂，甄意也淡然自若，轻蔑地看他。

他忽然想起唐裳，想起他在这类女人面前总是溃不成军。

这样的人，他都想毁灭。

&ldquo为了帮你告我骚扰，留点儿物证给你。

&rdquo他眼中闪过邪色，意图抬手捏她的下巴。

甄意一脚踢到他双腿间，猛地把他推开。

她闪进厕所锁上门，耳朵贴过去，隐约听到林子翼痛哼。

他有色心，但不敢真把她怎么样，所以甄意不慌，可他想白白摸几把吃豆腐？ &ldquo你哥的！&rdquo甄意骂了句脏话，抓起门边的拖把要出去打死林子翼那衰人。

可无意间一回头，色女本性占上风，注意力全被吸引。

一个男人侧着身，正慢条斯理地拉裤子拉链。

光是看那从容淡定的背影，她都能判断他色香味俱全，貌气质俱佳。

甄意紧紧抿唇，第一反应是，目光往他下边挪了一下&hellip&hellip什么也没看到，可惜啊。

她手中握着粗粗硬硬的拖把棍子，想了想觉得含义颇丰，赶紧松手。

一秒，两秒，她不作声，缓缓抬起眼眸。

他已经侧过头来，无声而安静地看她，眉清目秀。

甄意的心怦地颠了一下，随即，像脱缰的野马狂奔。

&ldquo你怎么会在这里？&rdquo 八年不见，他好看得让人想犯罪。

作为颜控，甄意已无法描述心里的庆幸！除了庆幸，别无他想。

记得大三那年，司瑰口中清秀可人的初恋来K城办事，好色的甄意陪着一颗心小鹿乱撞的司瑰去请他吃饭。

结果，见识了这世上最残忍的事：你的初恋站在你面前，他却已经肿了。

司瑰的回忆彻底幻灭，回学校的路上，一句话没说，那晚睡前，她突然道：&ldquo甄，如果有机会，千万不要去见你的初恋。

&rdquo 甄意当晚梦见言格，她的美丽少年在美国变成了一个吃着汉堡包和炸薯条的大胖墩儿，她又着急又生气，抱着他肉嘟嘟软弹弹的手臂使劲摇：&ldquo你肿么了？你肿了么？&rdquo 初恋幻灭是多残酷的事。

可此刻，他站在她面前，比回忆更美好。

八年，时光过了，他兀自明月清风着。

神思一飘，忽然回到十二年前，她追他追得惊天动地，他实在没办法，一下课就躲进男厕所。

她以视死如归的精神尾随，冲进厕所一个门一个门地拍打。

男同学们大惊失色，提着裤子满厕所号叫逃窜。

有个门拍了半天都不开。

就是他了。

她运动神经好，攀住门板蹦起来，一个引体向上，趴到门沿顶上往里看，终于看到他，不穿校服，而是修身白衬衫，细长黑领带。

真好看，她看他几百年都看不厌。

他抱着手，白皙容颜微扬着，浓眉下眼睛深邃，鼻梁的峰度很完美。

安然的，不带苛责，在一室鬼叫的男孩子中，兀自安静。

&ldquo不要烦我。

&rdquo他说。

她把自己挂在门板上，胳肢窝咯得疼，悬空的双脚却在门那边开心地晃荡：&ldquo言格，我喜欢你。

&rdquo &ldquo我知道，你说第197次了。

&rdquo &ldquo可我觉得，你一次都没听进去啊！&rdquo 他淡淡的：&ldquo无聊的话，有什么好听的。

&rdquo &ldquo哪有？&lsquo我喜欢你&rsquo是多好听的话啊。

&rdquo她歪头枕在手臂上，眼睛一刻不离他，&ldquo你要是对我说，哪怕一次，我都会开心得飞上天，跑回家尖叫一晚上睡不着。

&rdquo 男孩子们都在起哄；隔间里，他仍是不言不语，淡到了极致。

&hellip&hellip 就像此刻，甄意闯进洗手间，他有条不紊地拉拉链，不像正常人捂着裤子一脸尴尬和惊愕。

甄意惊讶：&ldquo你怎么会在这里？&rdquo他看她半秒：&ldquo因为我走错洗手间了。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说反话&hellip&hellip还真是他对废话的一贯反应&hellip&hellip 他，记起她来了？ 走错洗手间的甄意解释：&ldquo有人追我，我不小心躲错了。

不过，你怎么大老远跑来这儿上厕所？&rdquo话一出口，更奇怪。

他在洗手，头也不抬：&ldquo因为我喜欢这个洗手间的设计和氛围。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甄意心中腹诽：好好说话会死吗？ 估计他是来商场买东西的。

她努努嘴，没话可说了，道：&ldquo那，后会有期。

&rdquo言格拉开门。

林子翼已经不在，甄意跟着出去。

几十米的弧形长廊，甄意走几步，习惯性先问：&ldquo你什么时候来K城的？&rdquo &ldquo去年十二月。

&rdquo&ldquo啊，最冷的时候。

&rdquo&ldquo不冷。

&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比我晚来，算是客人，要不要我请你吃饭？&rdquo&ldquo不要。

&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 走了十几米，甄意想起那天他去拜访爷爷，没话找话：&ldquo你跟着我爷爷学习？&rdquo &ldquo嗯。

&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她耸耸肩。

和他聊天，华佗再世都救不了他的冷场！ 隔了几秒，他开口：&ldquo没想到甄教授是你爷爷。

&rdquo 甄意牵牵唇角，笑了。

其实那年，他们对彼此都知之甚少：&ldquo你现在干什么工作？&rdquo &ldquo一言难尽。

&rdquo &ldquo嗯，高端。

&rdquo 言格当然听出她语气中的嘲讽，停下脚步。

甄意亦坦然迎视他，似笑非笑。

他认真地说：&ldquo我不会解释。

不过，你想尝试一下？&rdquo 尝试？她扬起下巴：&ldquo好啊，现在去？&rdquo &ldquo嗯。

&rdquo他静静的。

&ldquo看着我的眼睛。

&rdquo他低声，走近一步。

他的音质本就温润，略一降调，便散发不动声色的蛊惑。

他们立在安全门边，走廊灯光幽暗，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淡淡花香。

世界很静。

商场里的轻音乐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甄意不自觉晃了一下，盯着他深邃静谧的眼眸，像陷了进去，不知为何挪不动脚。

他手指白皙修长，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像阳光下振翅的白蝴蝶，虚幻，不真实，却美得惊心。

他声音很轻很好听，似乎说了什么，可甄意只听到缓缓的开门声。

她的思绪似乎震荡了一下，随即掉进最安逸的梦境，很放松，很惬意。

忽然，她看见了十六岁的言格，比十二岁的他高了很多。

蓝黑色的绒大衣，上边有暗红色扣绳，象牙色牛角扣，精致而漂亮。

（她奇怪她居然记得这种细节。

） 南方的深城，到处是茂密的枝丫；冬天夜里，路灯穿过斑驳的树影，笼在他乌黑的短发上，罩了层金色的光晕。

他长长的睫毛也染了金色，在眼底投下深深的阴影。

（她不记得记忆里有这一刻的美好。

） 他安安静静走着，她哼着歌儿跟在身旁，就这样穿过宁静而暧昧的斑驳夜光。

她忽然问：&ldquo言格，你有啄木鸟厉害吗？&rdquo 他侧过头来，低眸看她，眼神在问：什么意思？ &ldquo字面意思啊。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他完全不好奇。

她小跑到他前面拦住去路，他略一思量，止了脚步：&ldquo干吗？&rdquo &ldquo给你个机会，证明你比啄木鸟厉害。

&rdquo 他不理解，但也不问，安静看她。

她尽全力踮起脚尖，昂着头，小脸凑近他唇边：&ldquo你把我的脸当树好了。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她脚酸了，很努力地稳住，不让自己摇晃。

路灯下，她莹润的脸蛋近在他鼻尖唇角，细腻得几乎透明。

她犹不脸红，跳跳脚：&ldquo喂，啄木鸟，你快点儿啊！&rdquo 言格的脸一寸寸发烫，浮起微红：&ldquo甄意，你羞不羞？&rdquo 那时，他脸红了，很窘迫呢。

甄意沉在久远的回忆里，忽听一声轻响，有谁阖上门。

她思绪再度一颤。

回过神来，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站在走廊里，言格早没人影了。

居然把她催眠了，人跑了？ 浑蛋！甄意简直想咬人。

她急忙拉开安全门，追上言格，故意大声：&ldquo浑蛋催眠师，占了我便宜就跑。

&rdquo 有路人侧目，可言格没点儿反应，头也不回，跟不认识甄意似的。

甄意拉他：&ldquo说你呢！&rdquo言格停下了，看一眼手臂上她的爪子：&ldquo哦，是我占了你便宜吗？&rdquo &ldquo你怎么能把我留在那里？&rdquo &ldquo我计时了，十秒。

&rdquo他继续前行。

&ldquo你是精神病医生？&rdquo甄意哼一声，&ldquo医者不自医。

&rdquo 言格不答，也没半点欣赏她玩笑的意思。

甄意瘪嘴：&ldquo果然适合你麻木不仁的性格。

&rdquo &ldquo嗯，律师，符合你多管闲事的性格。

&rdquo他漫不经心地自言自语。

甄意脚步一顿，他怎么知道她是律师？因为林子翼的案子太引人关注？ 他上了自动扶梯，招呼不打就走了。

甄意白眼：还真是一点儿没变！ 她转身离开，脑子想起刚才言格的话，多管闲事。

她稍稍出神，如果不是她的多管闲事，他们会怎么样？ &hellip&hellip 她记得，还是少年时，约莫十二年前，十二三岁的言格就长得白白净净，很好看。

或许，看上去也很好欺负。

第一次遇到他，是在放学后的马路边。

离放学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林荫路上很安静。

他独自立在公交车站，被一群隔壁学校高中部的混混盯上。

他们找他要钱，他不作声，一直静静地看着混混们。

混混们被他的眼神惹怒，认为他在蔑视他们的威风，要教训他。

还没动手，被路见不平的甄意看到。

中学的小女生抽出包里的棒球棍，三下两下把高中生们打得嗷嗷叫，四下跑开。

&ldquo嘁，敢欺负我们学校的同学，找死啊！&rdquo甄意冲他们的背影耀武扬威地嚷，转头，&ldquo你怎么不穿校服，只在书包上别校徽会被教导员揪耳朵的，我的耳朵就经常被揪&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的天！&rdquo她转身看到白衬衫细领带的少年，眼睛直了，话都忘到脑后，立马调戏，&ldquo我的天，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rdquo 斜斜的夕阳穿过树梢，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他眼睛深深的，却没什么情绪。

谢谢都没一句。

&ldquo你长得这么漂亮，你自己知道吗？这样在外面走，难怪会被打劫。

&rdquo她很是自来熟，叽叽喳喳像他们头顶树梢上的鸟儿，&ldquo要是遇到我，就劫色啦！&rdquo 他还是不说话。

霞光下，他的脸白皙俊美，几乎透明。

或许因为灿烂的晚霞，她以为他脸红了，赶紧替他解围：&ldquo你不要不好意思，我开玩笑的。

嘿嘿，我是外貌协会的，所以比较容易激动。

&rdquo 这下，他略微思索，睫毛垂了一下，复而看她，眼瞳漂亮得像黑曜石珠子。

声音很清澈，带着不解：&ldquo外贸协会？你是童工，这么小就工作了？&rdquo 甄意愣了一秒，以为他也开玩笑，哈哈大笑：&ldquo噢，你真有趣。

你叫什么？做我男朋友吧？&rdquo他不慌不乱，也没不好意思，回答：&ldquo我叫言格，我还不需要女朋友。

&rdquo &ldquo为什么？&rdquo 他不答，反而问：&ldquo嗯，你有钱吗？&rdquo &ldquo怎么了？&rdquo &ldquo坐公交车好像需要钱。

&rdquo &ldquo你今天才知道？真的假的&hellip&hellip&rdquo甄意嘴巴微张，目瞪口呆，随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ldquo可以借，但我不会给陌生人借钱的。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嘻嘻，如果我是你的女朋友呢，就另当别论啦！&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哎，你别走啊。

哎言格，你等等我呀。

走回家？太好了，我护送你回家好不好？万一又有人抢劫你怎么办？你没钱？人不劫钱劫色啊。

哎，你跑什么？别跑，哎你回来&hellip&hellip&rdquo 从此，她一直追着他，像航海的船，走上追逐太阳的航程，一年又一年，从初中到高中，到全校的同学都知道，老师都知道，一座城都知道了。

&hellip&hellip 仿佛一夜间，气温骤然回升，枯木上新芽舒展。

周三早上，杨姿照例头一个来到事务所。

几月前，她偶然发现老板卞谦来最早还自己冲咖啡后，她戒了赖床。

在咖啡机旁等了一会儿，杨姿掐着点，听见外面电梯响，赶紧拿洒水壶给老板办公室窗台上的绿植洒水。

&ldquo阿姿，这么早？&rdquo不是卞谦，是甄意。

她家不远，每天早上跑步过来。

她喘着气在饮水机旁接水。

晨曦洒进来，她脸上带着晨跑后的红晕，生机勃勃的；她弯着腰，玫色pinky运动衫裹着翘翘的小臀，长腿纤细，撩人动心的性感。

中学时，坏学生甄意总穿紧而低腰的裤子，细腰翘臀，包裹得密实，看得青涩的杨姿和同学们替她脸红。

杨姿脸蛋非常漂亮，身材尤其妩媚。

甄意相貌不及她，但周身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活泼生命力，总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她几眼。

甄意打完招呼进了洗手间，再出来就改头换面了。

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穿一套白色亮片正装连衣裙，像小礼服，高雅精致又时尚俏皮，完全不同于其他人死板的西装西服裙。

从学校到职场，她对服装的品味一直高于常人。

杨姿跟着甄意进了隔间：&ldquo意，看新闻没？周日凌晨，林子翼在兰亭的Ecstasy私人会所被杀。

据说，死得很惨。

&rdquo星期六是甄意和司瑰逛商场的那天。

&ldquo看到了。

&rdquo甄意打开电脑，移动鼠标，&ldquo新闻里没有细节，但有网友说他被阉了。

当然，这很可能是网友不积口德。

&rdquo 杨姿凑过去：&ldquo他一死，网络上再度沸沸扬扬。

很多人都撒花叫好。

&rdquo &ldquo哼。

&rdquo甄意勾起唇角，&ldquo唐裳死的时候也有很多人撒花，说她畏罪自杀。

现在林子翼死了，他们又这样。

这些人真爱憎分明嫉恶如仇？不过是在现实里空虚没有存在感，心里的阴暗和恶毒需要发泄。

留言代表他们本身。

对生命都不尊重的人，不能称之为人！&rdquo 杨姿被她隐隐的怒气镇住：&ldquo意，我以为看到这个消息，你会宽慰。

&rdquo 甄意心情复杂，难以描述。

杨姿拍拍她的肩：&ldquo忙了三个多月，终于告一段落，可以松口气了。

&rdquo她目光落到甄意带来的文件夹上，粗略地瞟了眼：&ldquo新合同？你周一周二不是在休假吗？&rdquo &ldquo可案子不会放假，休息时间都泡汤了。

&rdquo甄意说话的间隙，也拿着笔在平板上做笔记，一分一秒都不浪费。

&ldquo辛苦死了。

卞老大在虐待你吧？&rdquo杨姿随手翻一下，代理费吓她一跳，够她打半年离婚官司。

他们事务所，律师的薪金和代理费挂钩，有的律师一星期赚大几万，有的磕半年酬劳比不过农民工。

&ldquo就知道他舍不得虐你。

&rdquo杨姿笑言，&ldquo你是他的得力干将。

&rdquo &ldquo你才是。

论专业，我比不上你。

&rdquo &l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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