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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2/5)

雨,庭院里烟雨朦胧,更像清幽的江南水墨画了。

走在润湿的青石板上,水汽沁上来,甄意小腿有些凉,可好在言格手心熨烫,一点点暖进她心里。

她由他牵着手,走上露台,进到屋子里看。

房间里雅致而干净,她开心地四处瞧,目光最终落在那一道木楼梯上,回身问他: &ldquo这上面不会是你的卧室吧?&rdquo &ldquo嗯。

&rdquo &ldquo我今晚可不可以睡在上边?&rdquo &ldquo嗯。

&rdquo 她像要到了糖果的孩子,欢喜得立刻小跑上去,木楼梯咚咚咚全是她的脚步声。

上到二楼,推开六扇木门,望着淡雅的房间,她说:&ldquo言格,你的卧室真漂亮。

&rdquo或许&ldquo格调&rdquo&ldquo品味&rdquo更合适? 她像第一次来,左看右看,看到什么都觉得美好;她最喜欢台阶下那一小块草地。

她站在草地上,仰头望天空,很高很蓝,一丝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

&ldquo我好喜欢你这里。

&rdquo她说。

他倚在门边,不言也不语,就那样静静看着她快乐的模样。

楼下传来一下两下的敲门声。

甄意回头:&ldquo谁呀?&rdquo &ldquo设计师。

&rdquo他朝她伸手,待她把手交过来,牵着她下楼,斟酌半刻,缓缓说,&ldquo是来给你量身做礼服的。

&rdquo 她&ldquo哦&rdquo了一声,并无异样。

言格的心将要落下,却听甄意疑惑:&ldquo做什么礼服?&rdquo 他顿了一秒,道:&ldquo就像安瑶曾经做过的那些汉风礼服。

&rdquo 她愈发不解:&ldquo安瑶是谁?&rdquo &ldquo哦,抱歉,我忘了你不认识她。

&rdquo言格回头对她微笑,&ldquo也忘了告诉你,我想带你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婚礼,要定做几套礼服。

&rdquo &ldquo这样啊。

&rdquo她轻拧的眉心舒展开,靠进他怀里,小声问,&ldquo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言格,我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你答应,好不好?&rdquo 她不记得言婴宁了。

他的心像被细细的针尖刺了一下,表面依旧淡然,弯了弯唇角,说:&ldquo好啊。

我答应。

&rdquo &ldquo真的?&rdquo她高兴极了,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一口。

下楼去到客厅,言家的设计师整齐地站成一排等候在檀木屏风旁。

见了甄意,为首的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礼貌微笑:&ldquo少爷,甄小姐。

&rdquo 甄意回礼地点了一下头。

&ldquo先给甄小姐量一下身体。

&rdquo 甄意:&ldquo好啊。

&rdquo 言格也应允地点了一下头。

可&hellip&hellip他的手紧紧握着甄意的,并没松开。

庭院内外安安静静,只有风吹着竹帘清脆的撞击声。

设计师规规矩矩地等待着,甄意也奇怪地看言格,手轻轻挣了挣。

言格回过神来,缓缓松开了她。

其实,心有余悸,不知道哪一刻,再回头,她就会认不出他来了。

设计师给甄意量身体,言格坐在这边泡茶,时不时抬眸,隔着袅袅缓缓的水雾看她。

一室的安静。

庭院外浓郁的雾气也沁涌进来,柏木地板上,微风吹着卷卷的白雾滚动,小楼像是泡在仙境的云雾里。

言格眸光一转,落在她光露的小腿上。

设计师量完了,详细问了她对颜色花纹的喜好后离开。

甄意对言格道:&ldquo她们好认真哦,连手指手腕脖子脚踝,还有额头,都量。

&rdquo &ldquo这样做出来的东西才最适合你,最好看。

&rdquo他拿了张薄毯过来,扶她坐下,又把她的脚抬起来,拿毯子裹住。

手指触上去,肌肤上沁凉沁凉的,他不禁敛了眉心,还是初春,山里的温度比较低,不知她会不会着凉。

&ldquo哦。

&rdquo她手指在额头上比画,&ldquo为什么量我的额头,要戴公主一样的东西么?&rdquo 他浅浅地弯了一下唇:&ldquo那叫眉心坠。

&rdquo 她耸耸肩,吐吐舌头:&ldquo难得你搞得懂这些叫什么。

&rdquo 甄意的脚包在毯子里,暖和多了。

雨后的雾气顺着风源源不断地往木屋里吹,木榻木椅仿佛都飘浮在涌动的白雾里。

言格把她抱起来,往楼上走。

他走得稳妥而缓慢,木制的扶梯上竟没发出一丝声响。

她窝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抿唇直笑。

言格察觉到了她的笑意,问:&ldquo怎么了?&rdquo &ldquo嗯嗯。

&rdquo她笑着摇摇头,过了半晌,软软道,&ldquo言格,你对我真好。

&rdquo 他无法回答。

莫名其妙地,鼻子有些酸。

回到卧室,他把她抱进浴室,让她坐在浴池边,给她拿热水冲脚。

她盯着圆圆的大浴池眨眼睛:&ldquo我们俩都可以在这里游泳了。

&rdquo 他卷着袖子调好水温,揉了揉她的头,说:&ldquo别乱动,我把你的东西拿过来。

&rdquo 她乖乖地点头。

言格回到卧室,打开行李箱,把今早替她收进去的东西拿出来。

洗面奶,保湿霜,润肤露。

关上箱子,听见浴室里没她的声音了,只有潺潺的水流声。

&ldquo甄意。

&rdquo没人回应。

他把手中的一堆瓶瓶罐罐放到地板上,站起身,心不知为何揪紧,快步走向浴室:&ldquo甄意。

&rdquo 她仍旧是他离开时的样子,听话地没乱动,坐在浴池边拿花洒冲脚,歪着头在玩水。

他声音轻了一点儿:&ldquo甄意?&rdquo 她踏着脚丫踩水,没有理会他。

他觉得一瞬间眼睛里像是进了什么东西,视线花晃晃的,有些模糊。

&ldquo甄意。

&rdquo &ldquo啊?&rdquo她终于回头,眼神清澈,纳闷又不解,或许是看见他一瞬惊惶的样子,她的脸上也渐渐有了慌乱的神色,&ldquo你&hellip&hellip在叫我吗?&rdquo 她已经忘了自己,忘了她是甄意。

这次,他没再唤她的名字,走过去关了水龙头,问:&ldquo洗好了吗?&rdquo &ldquo嗯。

&rdquo 他拿了张大毛巾,坐在浴池边,把她的脚捞起来,擦拭干净。

一下一下,很轻地摁压,非常仔细认真。

两人都没有说话,仿佛等待某个不想面对却又不可阻挡的时刻。

驱邪风铃远远地在叮当作响,天地间安静得只有缓缓的风声。

终于,他抬起头,准备说什么,却见她蹙眉望着他,茫然而无助,嘴唇颤抖,似乎很努力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ldquo&hellip&hellip言&hellip&hellip格&hellip&hellip&rdquo她终究说,&ldquo&hellip&hellip言格&hellip&hellip&rdquo 其实,她的记忆早就已经空了,什么都没有了,和他有关的一切,和她自己有关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到了这样颓败的地步,却还死死地记得&ldquo言格&rdquo二字,却还固执地抓着他的名字不肯放手。

还懵懵懂懂地搂住他的胳膊,着急忙慌地往他怀里靠。

还如往昔,本能地认为他这里才是安全的亲密。

言格把她搂进怀里,下颌紧紧抵在她的额头上,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有眼泪砸下来。

那天晚上搂着她睡觉,她是最安静的一次。

她只是紧紧箍着他的脖子,一动不动,不说话,也不肯闭眼睛,像是坚守着什么。

&hellip&hellip 第二天早上,甄意发出动静的那一刻,言格就醒来了。

当时的甄意有如惊弓之鸟,惊诧地望着他,像望着陌生人。

&ldquo甄意,我是言格。

&rdquo他想和她说话,可她不听,慌乱地从他床上跳下去,套上衣服,鞋子都不穿就哐哐当当下楼去。

言格立刻穿上衣服去追,可甄意早已不知去向。

他四处看,在屋外找了很久,经过言栩的庭院门口时,意外听到甄意的声音。

她说了一句话,那一瞬间,他的心彻底融化。

&ldquo你们长得真像,一模一样。

&rdquo甄意的声音有些忐忑,疑惑,却很确定: &ldquo但他叫言格,你不是。

&rdquo 格意番外(4) 清晨的九溪言庄,云雾缭绕,微风习习。

溪水叮咚,雪白的玉兰花瓣随风坠下,在晶莹剔透的水流里漂浮。

甄意低着头,茫然而忐忑地走在薄薄如纱的雾气里。

一朵玉兰花瓣从她面前飘过。

她讷讷地随风抬头,望见一树繁花,如玉似雪。

枝丫上开满大朵大朵的花儿,一片叶子也没有,雪白雪白映衬着蓝得滴水的天空。

好美! 她停住脚步,呆呆地仰头望。

言格走在前边,察觉到身后没了动静,回头。

就见她仰着小脸,望着美景胜雪的玉兰花树发呆。

起初,她的表情有些怔怔的疑惑,渐渐松缓下来,染上霏霏窃窃的欢喜。

那个表情,言格再熟悉不过。

看到彩虹,看到布谷鸟,看到精致的路灯,看到路边蹦跶的麻雀,看到街角的炮仗花,她都是这样兴奋而惊喜的表情,摆着手推搡他: &ldquo言格快看,好漂亮啊!&rdquo &ldquo言格快看,好可爱呀!&rdquo 此刻,她还是她,任何时候都有一双发现美好的眼睛,即使身处陌生与不安里,本性里却还是那个甄意。

只是这次,她不会在他身边又蹦又跳,喊:&ldquo言格你看呀。

&rdquo 她望着玉兰花树凝望了一会儿,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脑袋缓缓垂下来,小心地斜斜地看他一眼。

他一身白衣,侧身立在木板桥边,身后两三株新绿的流苏树,衬得他身姿颀长清隽。

他那样安然立着,不亲近也不疏远,保持着有度的距离,不带半点儿的压力。

她又默默低下头去了,挪动脚步跟在他身后,走到离他一两米远处,便停下。

等他拔脚,她才跟上。

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四处看。

终究,她跟着他回了庭院。

他走路不带脚步声,而她不知为何,走上露台,分明小心克制,还是把木板踏着吱呀响。

他走在前边,极淡地牵了一下唇角,为她熟悉的喧闹。

进了屋,言格回头问:&ldquo口渴吗?&rdquo 她原本有早起喝水的习惯,今天起来仿佛醉酒一夜情般惊慌失措的逃窜,现在该口渴了。

甄意听言,愣愣的,嗓子干得冒烟,不知道他怎会如此贴心。

她没说话,点了点头。

他调了杯温水递到她手里。

她去接时,他习惯性握了握她的手,她一愣,直直看他。

他也察觉到不对,须臾间就把手收回来。

甄意愣愣的,手背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她垂下眸,捧着玻璃杯喝水,温度刚好,不烫也不凉,润进嘴里;或许是山里的泉水,有淡淡的清甜味道。

她一边喝水,一边四处打量,目光落到窗边的茶台前,顿了一下。

他捕捉到她的目光,温淡道:&ldquo想喝茶吗?&rdquo 她咚咚地摇摇头。

&ldquo嗯,空腹喝茶伤身。

&rdquo他眸光清浅,&ldquo而且,你也不喜欢喝茶。

&rdquo 甄意没答,转身在屋子里漫无目的地走动,窗棱外的海棠枝芽探进屋里,阳光在叶子上跳跃。

她走来走去,目光却总往他身上瞟,时不时偷偷看几眼,又抿着杯沿喝水,抿着抿着,嘴角便抿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是开心的。

他见了,问:&ldquo怎么了?&rdquo 她克制地抿着唇,可本身是忍不住的性子,终究咧嘴笑了,不无开心和不好意思地说:&ldquo你长得真好看。

&rdquo 言格稍稍愣住,十二年前第一次见面,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便类似于此。

生平第一次,他意识到有副好皮相是件好事。

倘使他长得歪瓜裂枣,她从他的床上惊起,只怕就一去不回头了。

他为自己这肤浅的想法觉得可笑,眼眸里染上淡淡的笑意,说:&ldquo谢谢。

&rdquo 这一笑,清浅如莲,叫她又呆愣了半晌。

不知为何,他一笑,她的心便怦怦直跳。

她别过眼神去,咬着玻璃杯子,小声问:&ldquo你这么好看,有女朋友吗?&rdquo 时光似乎回到了从前,一点一点开始重叠。

他收起眼中的笑意,答道:&ldquo没有。

&rdquo 她听了也没表示,等着他继续。

&ldquo但是,有未婚妻。

&rdquo &ldquo哦。

&rdquo她拇指搓着玻璃杯,问,&ldquo你的未婚妻&hellip&hellip是我么?&rdquo &ldquo是。

&rdquo 甄意又&ldquo哦&rdquo了一声,脸有些红,小声嘀咕:&ldquo我听那个叫安瑶的女生说,我生了一场重病。

我忘了一切,自己和自己的名字,只是,我听她说,我曾深爱过你。

&rdquo 轻风吹过流苏,树叶沙沙,天地间安静得只有风声。

甄意坐下来,把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又从口袋里拿出两摞大头贴,隔了半刻,有点儿脸红,说:&ldquo我的手机里有很多你的照片。

&rdquo 言格接过来一看,全是他。

他都不知道甄意什么时候拍过他这么多照片。

他穿着白大褂,低头在实验室里喂猴子;他插着兜,走在精神病院的大草地上;他卷着袖子,在厨房里给她煮东西吃&hellip&hellip更多的,是他闭着眼,安然熟睡的模样。

言格没见过自己睡觉的样子,也没想过熟睡中的自己,看上去温静而安宁。

其实,是因为有她在身边。

他滑着手机里的照片,薄唇轻抿,抿出细碎的笑意:&ldquo我不知道你拍了这么多。

&rdquo 而她静静凝望着他低头浅笑的样子,心跳凝滞,讷讷半晌,道:&ldquo你笑起来真好看。

&rdquo说完,又困窘得小声道,&ldquo以前&hellip&hellip我为什么会爱上你?因为你对我笑吗?&rdquo 言格微愣。

他其实很抱歉,那么多年,他都没怎么对她笑过。

甄意说完,又低下头去:&ldquo真是对不起,我应该是你的未婚妻,可我记不起来了。

&rdquo &ldquo没关系,我记得。

&rdquo言格把手机还回去,温和地说,&ldquo我可以讲给你听,也可以带你去把我们曾经走过的地方,再走一遍&hellip&hellip只是&hellip&hellip&rdquo他声音低了下去。

&ldquo只是什么?&rdquo &ldquo只是,怕你不相信。

&rdquo他微微弯了弯唇,心却开始发疼。

&ldquo不相信什么?&rdquo &ldquo不相信你曾那样炙热地爱过我&hellip&hellip因为&hellip&hellip就连我自己也很难相信。

&rdquo 一室静谧。

甄意望着面前这个从容而淡雅的男人,莫名觉得,他说的一切,她都会相信啊。

不知为何,她很想知道和他在过去发生的事,很希望她能够记起来;可如果记不起来,她也希望和他有新的开始。

这个全新的世界,对她来说,只有他能给她莫名的熟悉与安全感。

她依稀觉得,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哪儿都好。

她主动问:&ldquo我以前是做什么的?&rdquo &ldquo律师。

&rdquo &ldquo律师?&rdquo &ldquo我带你看几个视频。

&rdquo言格起身,准备拉她的手,看到她并没有完全准备好的神情,又顿住,手悬在半空中,缓缓收回来插进兜里,一言不发地往书房的月牙门走去。

甄意跟着他进了书房,坐在书桌前。

他立在旁边,弯腰打开黑色的笔记本,找出网络上她上庭的视频给她看。

她望着视频里自己意气风发的模样,惊讶,意外,欣喜。

看着看着,她脸上洋溢起了笑容,渐渐放大,最后竟乐不可支。

&ldquo笑什么?&rdquo他低头问。

&ldquo好厉害。

哈哈,&rdquo她快乐极了,乐呵呵地笑,&ldquo言格你看,我好厉害。

&rdquo 这个熟悉的句式叫他心里微微一磕,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ldquo是,你很厉害。

&rdquo 她看得入迷,托着腮说:&ldquo我真想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rdquo 而他微微一笑,说:&ldquo你是个很特别的人,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值得拥有这世间的一切美好。

&rdquo 格意番外(5) 夏天来了。

山林里,空气依然纯冽清凉。

庄园里绿树成荫,园林一角的庭院后舍,白石砌路,曲折向西,夹道两旁,片片红花坠落石阶。

月牙门外,葡萄棚花架铺满庭。

这是后舍的一处纳凉斋子。

窗明几净,案榻洁泽。

风铃木花枝也探入室内,明黄色层层叠叠的花苞静悄悄地窥探着屋子里的人。

&ldquo谋杀罪是指预怀恶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的行为。

&rdquo甄意捋了一下耳边垂落的头发,摁着厚厚的刑事法典,一边认真做笔记,一边不经意轻念出声,&ldquo杀人行为必须具备某种(不论是明示或默示的)预怀恶意方足以构成谋杀罪。

&rdquo 木藤桌子上摆着厚厚几摞书籍,诸如《刑事诉讼程序条例》《杀人罪行条例》。

&ldquo废除死刑后,合法杀人可分为三类&hellip&hellip&rdquo她轻声念着,一低头,耳朵后边的头发又落下来,遮住视线。

思维被打乱了一秒。

她停下笔,眼睛斜过去,歪着嘴巴呼地用力一吹,发丝乱飞。

藤桌对面的言格听到动静,抬起眼眸,就见她吹头发吹得不亦乐乎,当真不辜负她自娱自乐的典范称号。

他抬眸一瞬,又低头继续写字了。

甄意吹了几下,很快玩腻,抓抓头发准备继续看书,目光却不经意落到他身上。

午前的阳光透过薄纱窗,暖暖又朦胧,他低眉垂眸的样子,美好如画。

甄意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因是低垂着,看上去愈发乌黑,让她没来由地有种想吻他眼睛的冲动。

她不免心跳加速,目光缓缓下移,他的手指也白皙修长,执着毛笔,专注地在黑色笔记本上书写着他们之间的记忆。

她真佩服他。

他们认识了十三年,他记得她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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