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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瑶点头:“非常好听。
” 这时前方灯光暗下来,李熏然坐在麦克风前的高脚椅上,正在跟音响声低声说话。
简瑶心念一动,转头看着薄靳言:“你……唱歌吗?” 从来没听他唱过整句的歌,只在心情极好时,哼一点小调。
薄靳言微微滞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唱歌?” 简瑶愣了愣,忽然笑了。
他不会……唱歌很难听吧?很有可能。
低头,拿出手机,给傅子遇发短信:“薄靳言唱歌怎么样?” 傅子遇回得很快:“我从没见过比他更五音不全的人。
相信我,千万不要尝试,那是一场灾难。
” 简瑶一下子笑出了声。
冷不丁薄靳言从旁边倾身过来:“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
”简瑶脸上笑意未褪。
肩上忽然一沉,薄靳言把手搭了上来,男人清冷的气息缓缓接近。
简瑶的心轻轻一抖,就听他在耳边说:“我看看。
” 她当然不干,马上把手机塞回包里。
这时,前方音乐响起,两人同时抬头望去,李熏然坐在灯光下,英俊的脸噙着淡淡的散漫的笑,把话筒从架子上拿了下来。
“这首歌,献给我最好的朋友,以及她的朋友。
”他低声说,“祝他们幸福。
也祝在座的各位都幸福。
” 许是帅哥献唱,台下掌声也格外热烈。
连薄靳言都露出浅笑——这个碍眼的路人甲,终于讲了句顺耳的话。
而简瑶遥遥望着李熏然,并不因他略显暧昧的祝福而羞涩,而是内心涌起阵阵感动。
他总是对她这么好,像知己,也像哥哥。
“分开之后另一年的春天,记忆也像下雪一样溶解……”李熏然清醇磁性的嗓音刚刚响起,满场已是喝彩声。
简瑶噙着笑,看着他表演。
不知为什么,从这轻快温柔的曲调了,她听出了一点点伤感。
不过在这样的夜里,谁人不惬意,谁人不感伤呢? 她眸光微转,看到身旁的薄靳言,似乎也听得很专心。
而他的手……还搂着她,那么自然而然。
简瑶的脸微微有些发烫。
不过,他或许只是觉得这样很舒服吧?又或者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亲昵动作,顺手而已? 唉…… 这时,薄靳言伸手端起鸡尾酒,轻抿了一口。
简瑶没喝过这种,问:“好喝吗?” 薄靳言侧眸看她一眼,英俊而近在咫尺的脸,显得有点若有所思。
“你可以试试。
”他把那杯酒,递到她唇边。
简瑶的脸更烫了。
因这个动作,她整个人几乎都被他圈在怀里——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给她……“喂酒”,脸也离得很近,他们中间只隔着一杯酒。
“好啊。
”简瑶轻启嘴唇,就着他的手,浅抿了一口。
薄靳言盯着她,眼中闪过一缕笑意。
“好喝吗?”他不紧不慢的问。
简瑶点头:“不错。
”然后就见他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口。
从方位看,他的薄唇,恰好将她刚刚喝过的杯壁边缘覆盖住。
“嗯,是不错。
”他淡淡的说。
简瑶的心跳都有些不稳了。
他真是…… 好吧,相信他是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间接接吻”的。
每次吃饭,他从她盘子里夹食物已经习惯了。
这只是习惯而已。
不管他了……她佯装无事的继续扭头看着前方,听李熏然唱歌。
而薄靳言放下酒杯,舒心畅意的微微一笑。
的确如简瑶所料,他是不知道什么叫“间接接吻”的。
他做刚才的举动,完全凭本能和直觉——她喝过的玻璃杯上,似乎还残余着她间清淡的香味,仿佛跟他梦中到的味道都重叠起来。
所以…… 我已经在热身了,简瑶。
—— 李熏然一曲终了,台下人纷纷叫安可,他却把话筒往边上一丢,施施然下台了。
刚走近几步,就见那一对紧挨着坐在一起。
薄靳言的手搭在简瑶肩上,而她脸颊绯红,他眉目噙着浅笑。
似乎…… 他现在呆在这里,有点多余了啊。
李熏然坐下后,三人又听别人唱了一曲。
这时薄靳言的目光,落在湖面一艘艘夜游的木船上。
他静静注视片刻,转头望着他们:“想去坐船吗?” 简瑶和李熏然都没有异议,刚要起身,薄靳言却松开简瑶,先站起来:“我去安排,好了叫你们。
”也不等他们回应,转身就走了。
简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下了码头,有点奇怪——他怎么这么积极啊? 大概他很喜欢坐船?应该是。
李熏然也看着他走远,这才站起来:“好了,我走了。
” 简瑶很意外:“你走干什么?” 李熏然文邹邹的说:“如此良辰美景,当电灯泡太不厚道了。
再见,简瑶,他心里要是没有你,我把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 “你说什么呢……我今天主要是想陪你,别走。
”她也站起来。
李熏然:“别跟过来,一会儿他该找不到你了,我明天一天的培训课,再联系。
”他挥挥手,径自走远了。
—— 秋夜的湖边,停泊着许多游船。
薄靳言站在码头上眺望片刻,就朝其中最大、看起来材质最精良的一艘走去。
船主很兴奋:“先生要坐船吗?坐齐6个人以上就可以开了,一个人五十。
” 薄靳言扫一眼船舱,两面都是镂空通敞的,里头摆着十来把的中式木椅,颜色沉亮,环境还算过得去。
搭配湖光月色,可以再加分。
他唇角微勾,淡淡的说:“不要让其他人上来,我包了。
不过……” 船主很高兴:“您说!” “必须改造一下。
” “啊……” 五分钟后。
船主和薄靳言站在几乎空荡荡的船舱里,期待的问:“您看这样行吗?只剩三把椅子了。
” 薄靳言扫一眼舱内布置——两把椅子,并排放在星光映照的窗前,另一把椅子,放在相距两米的对面。
“再远一点。
”他淡淡下令。
船主又把落单那把椅子,往后移了一大截:“您看这样行吗?这把椅子都快靠墙上了。
” 薄靳言这才眉目舒展,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简瑶。
“你们可以下来了。
”薄靳言说。
简瑶:“我已经到码头了,李熏然刚才回去了……我们还要坐船吗?还是回家?” 薄靳言静了一瞬:“太棒了。
” 简瑶:“什么?” “站着别动,我来接你。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转头对船主露出第一个柔和的笑容:“很高兴的通知你——那把椅子可以扔掉了。
” —— 简瑶也感觉出来,今晚的薄靳言,有点怪。
但具体怎么怪,又说不上来,他好像怀着某种目的,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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