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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降伏得住苏媚这样美丽聪慧的女子。
却没想到,苏媚当年的品味如此之低,竟然能看上柳大这样的人,还是个有妇之夫。
苏媚秀眉微蹙,道:“你还是同以前一样厚颜无耻。
” 柳大微笑道:“当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
” 苏媚家在城东,十六岁时适逢叛逆期,同珠儿一样性格乖张行为浮夸,家里人也难以管教。
一日同街上混混打架,被一砖头砸到左鬓角,鲜血直流。
碰巧遇上柳大,帮其做了简单包扎。
彼时年轻,正是春心萌动之际,苏媚竟然对柳大动了心,觉得他虽然识字不多,但老实可靠,性格平和。
柳大也十分体贴,但逢提起婚约之事,却支支吾吾,躲躲闪闪,借口良多。
苏媚先还以为他手中拮据,后来终于心生怀疑,找人一打听,发现他已经婚配,顿时气恼万分。
以她的性格,自然不会纠缠,于是故意约了他在人多之时,当面对质,便有了“若不能娶我,自当好好对待你家娘子”之类的话。
这么一闹,苏媚自己名声扫地,年逾二十,竟然无人说媒提亲。
苏媚毫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早早自立门户,先外出学了几年手艺,又在长安一家胭脂水粉铺子里做了几年学徒,去年回到洛阳,在城北开了流云飞渡。
而柳大当年因为此事,在城东不能立足,便来了这里开了酒馆。
若不是身为蛇形,公蛎很想问问,苏媚是不是有意寻找柳大,才故意将店铺开在同一条街上。
苏媚摆弄着手指,道:“这么些年,我一直想不明白。
你同你娘子恩爱有加,感情极好,为何当时会在外撩骚?” 柳大嘿嘿笑道:“我娘子温柔贤惠,大方得体,岂是那些外面闲草野花能比?” 苏媚咬着嘴唇,表情忽然变得阴郁:“那我呢?” 柳大上前一步,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轻佻地道:“娘子有了身孕,我年轻少壮,自然要找个地方泻火。
嘿嘿,你至少比那些站街的暗娼干净多了。
” 公蛎听了这话都觉得难受,不料苏媚却笑了:“果然同我想的一样。
” 柳大似乎有些后悔,道:“其实也不完全是,我当时……” 苏媚反而十分开心,眉开眼笑打断道:“没事没事。
谁年轻时没爱过一两个人渣呢。
”转脸看着满眼恨意的珠儿,笑道:“珠儿别被吓到了。
我同他,不过数面之缘,心动是有的,却在我得知他是有妇之夫时及时泯灭了。
” 柳大看看苏媚,又看看珠儿,叹道:“我突然知道为什么喜欢珠儿了。
” 苏媚道:“珠儿的性格,同我当年一模一样。
不过她比我聪明多了,不管你用什么讨好她,她都不买账。
” 珠儿一言不发,只是用眼神表示她的愤怒。
柳大笑道:“好好,今晚十分开心,没想到我惦记了这么些年的阿妹,竟然在此种情景下相认。
” 苏媚吃吃笑道:“你还敢提惦记两个字?你不怕你的稻草人娘子吃醋不开心?” 柳大听到“稻草人”三字,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这世上,我唯一爱的女子便是我的娘子小月。
所以小月向来信得过我。
因为她知道,不管我在外面做什么,我都对她不离不弃。
” 苏媚道:“哦,你娘子对你的要求可真不高。
要是我的男人,在家里温柔体贴,转脸就将这温柔体贴给了其他女人,我若是自己不气死,就一定不放过他。
”她用手比出一把剪刀的样子,“信不信我咔嚓一刀,剪了他那玩意儿?” 两人的话题十分露骨,听得公蛎心跳耳热。
柳大淫笑道:“怪不得你只能孤家寡人。
不过孤枕难眠之时,有没有想找个男人来陪?” 苏媚嘻嘻笑道:“有啊,但绝不会是你。
每次想起我年轻时曾对你动心,我就恶心的不得了,忍不住嫌弃自己。
” 柳大嘴角挑动了一下,笑道:“不要以为你看上的那个毕岸就是个好人。
如今那个哪个男人不渴求左拥右抱,能那些守着一个女人白头到老的,只是没机会没资本外出瞎搞罢了。
像我这种虽然在外厮混,但对自家娘子一心一意的,也算是好男人了。
” 苏媚道:“呸,你倒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脸上带着一副娇笑,眼神却冰冷至极。
珠儿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柳大笑道:“我倒忘记了,这丫头也是眼巴巴想嫁给人家毕大掌柜的。
我要是毕岸,就将你们两个都收了,多好。
” 苏媚笑道:“可惜你是又老又丑的鳏夫柳大。
”柳大脸色变了一变,哼了一声,转身去拨弄桌上的青铜灯。
苏媚拿起那张刻着女儿红的酒牌,突然道:“你今晚将我掳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聊天吧?” 柳大将灯里加了些桐油,道:“哦,你不提,我都忘了。
我正想问你,你这些日跟踪我做什么?” 苏媚咬着指尖,吃吃笑道:“我看你对珠儿围追堵截,泛酸吃醋,行不行?” 柳大微笑道:“这么说是我多心了。
我还以为你这些年学了什么厉害的本事来报复我呢。
” 苏媚道:“你经营这么一个小酒馆,外表看来真是勤谨本分,同李婆婆之流的街坊相处良好,若不是珠儿这件事,谁也想不到你会做如此淫邪之事。
” 柳大正色道:“不要说得如此难听。
高氏同珠儿不过是救娘子的道具而已。
我只是偶尔出去喝个花酒,也并不逾矩。
不信你可以去问对面的龙掌柜。
” 苏梅嗤笑道:“我问这个做什么?你爱跟谁鬼混便跟谁鬼混,你还真以为我跟踪你是对你旧情难忘?” 柳大笑道:“难道不是么?” 听苏媚同他闲扯,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一般。
倒是公蛎,在房梁上急得不行。
如今不仅要把玲珑樽偷回来,还得想办法救珠儿才是。
(六) 墙壁上的沙漏即将流尽,慢慢倾斜。
苏媚突然道:“这个酒牌背后的花纹好别致。
嗯,好像中间还刻着我的名字。
” 柳大道:“正因为是你的名字,所以我才刻得用心些。
” 公蛎伸长脖子。
但牌子正好在阴影处,看不到上面刻画着什么。
苏媚道:“你的人俑,需要很多个?” 柳大嘿嘿笑道:“什么人俑?你口里总是新词频出。
” 苏媚头一歪,笑道:“你还想瞒我?人俑,不是高氏么?” 柳大道:“你不要胡说。
” 苏媚看着珠儿,道:“多年不见,你的手段精进了许多。
” 柳大一愣,道:“你……说什么?” 苏媚道:“你当年不是在习练巫术么。
” 柳大盯着苏媚的脸,阴晴不定了片刻,笑道:“原来你早知道了。
” 苏媚道:“我听说人俑是以极阴之人为皮囊,取其一半生魂,然后将阴魂置入。
这样便可使得原本不能白天出来的阴魂四处走动。
是不是这样?” 柳大突然笑道:“真聪明。
这么说我也不瞒你了,要给我娘子续命,只有她的命数最合适。
而且这个房屋里阴气太重,我需要采阴补阳。
再说了,”柳大脸上显出几分真诚,“小月的魂魄附在她身上,我是真心把高氏当做半个娘子看待的。
” 苏媚啐道:“呸,还半个娘子,你不过是……”忽然往后退了一大步,一脸嫌弃道:“听说城外发生了几起采花案,莫非也是你做的?” 柳大哈哈大笑:“你看我像是那种需要通过做采花贼满足兽欲的人吗?”说着从苏媚手中拿过酒牌,放在桌子上,小有得意道:“随便下一道迷情符,就有女子乖乖送上门来,何苦做哪些同官府作对的勾当。
” 苏媚眼睛一亮:“那有没有能够迷住男子的符?” 柳大哼了一声,道:“我看毕岸没那么蠢。
” 苏媚嫣然笑道:“谁说我要迷倒毕岸啦?哼,以我的手段,还需要借助这些东西吗?” 柳大看着苏媚的眼神忽然透出一种柔情:“那倒是。
” 苏媚忽然道:“续命之法,我只听说给活着的人续命,你娘子已经死了,还怎么个续法?” 柳大愠怒道:“我娘子只是肉身不在,怎么不能续命?” 床上的稻草人似乎听到了这句话,动了一下,发出吱吱的声音。
柳大快步跑过来,将手按在它的额头上,柔声安慰道:“小月别急,过会儿就好啦。
” 公蛎瞠目结舌。
这柳大疯魔了,竟然扎个稻草人当做老婆。
柳大取出一根银针,扎向自己的中指,挤出几滴在它的眼睛上。
血液渗入布帛,殷红的一片。
稻草人的眼睛眨了几眨,睁开了。
柳大激动道:“小月,你看到我了吗?”稻草人慢慢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微微点了点头。
柳大忙抱了两个被子出来,一个给它靠着,另一个细心地盖在它身上。
苏媚在一旁抱胸而立,忽然咯咯笑起来,道:“一扎稻草而已,装什么人!” 稻草人发出呃的一声,仰面躺倒,再无声息。
公蛎道术不精,却知道这个属于“说破”之术。
据说巫术在施展之时,最忌讳有人说破,说破便不灵了。
柳大拂袖而起,似要发怒,但看到苏媚盈盈的笑脸,又忍住了,自己闭目抚弄胸口,自言自语道:“平静……平静……时辰已到,如今可不是发火生气的时候。
”将稻草人仰面放好,回头阴测测一笑。
最后一粒沙流尽,沙漏倒转了过来。
子时正中。
灯光一闪,突然变成了莹莹的绿色,照得众人脸上惨绿一片,写着女儿红和竹叶青的两块木牌突然跳了起来,直竖竖地立在桌面上。
苏媚一句话未说,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而原本冷眼旁观的珠儿,眼神渐渐呆滞,竟然机械地站起来,慢慢躺倒在稻草人的身边。
公蛎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差一点跌下房梁,只好用尾巴紧紧缠住檩条。
挣扎之际,却见柳大将苏媚抱起来,放在了珠儿的身边。
苏媚、珠儿和稻草人,并排躺在床上。
柳大拿过今晚画的仕女头像,小心地一张张贴在她们的脸上。
如此一来,两人一物,脸部全部变得一样的呆滞。
猩红的嘴巴,咧嘴大笑的表情,在绿莹莹的光线下显得极为诡异。
公蛎心中更加焦急,却无能为力,他头疼欲裂,自身难保,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救珠儿和苏媚。
柳大脱去外衣,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绣满怪异鸟兽的长袍,拿出长剑挥舞起来。
两个酒牌随着剑的舞动左右跳跃。
不仅它们,墙壁上的酒牌全都动了起来,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十分刺耳。
柳大一脸虔诚,嘴里念道:“收之生魂,归之精魅;以我执念,还你血肉;往生念念,魂兮归来哉……”连续念了多遍,床头的铜镜微微抖动起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白气从铜镜中穿出。
白气首先萦绕至稻草人的门面,盘旋片刻,朝着珠儿飘去,接着转向苏媚。
苏媚眉间闪出一道淡淡的精光,融入白气之中。
苏媚的生魂,被控制了。
柳大的剑挥舞得像一个水桶,带动着灯光一明一灭。
不断有微弱的精光从墙面上跳动的酒牌中飞出,融入白气之中。
白气更加厚重,渐渐凝成一个人形,绕着稻草人呼啸盘旋。
稻草人胸前的双鱼长命锁忽然发出一道亮光,水波纹一闪一闪,如同荡起的涟漪,而上面镌刻的鲤鱼,忽然动了一下,张开的嘴巴变成两个小黑洞,猛地将白气吸了进去。
公蛎猛然想起,那个溺死的的张铁牛,脖子上就挂着这么一个银锁,同样是双鱼水纹,毕岸曾说过,它不是长命锁,而是被人施了法术的聚魂续命锁。
惊愕之间,只见白气消失之处,稻草人的脑袋率先发生变化,满头黑线变成秀发,白帛画出的面孔越来越丰满,五官精致,面带微笑,成了个有血有肉的真实少妇。
柳大的咒语念动的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小,但发音越发怪异,一些单音的古怪词汇,公蛎一个字儿也听不懂。
白气终于全部消失,稻草人裸露的手臂和脖子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稻草的痕迹,而显出一截白嫩的皮肉。
柳大丢了长剑,颤抖着声音道:“月儿!” 女人的睫毛抖动了一下。
柳大粗暴地将苏媚和珠儿推至一边,轻轻抚弄她的脸颊,深情道:“好好,你别动,如今还很虚弱,你闭目躺着就好。
” 女人轻轻呻吟,发出一丝声响,似乎在叫柳大的名字。
柳大泪流满面,拥着她仰脸长叹道:“七年啊,整整七年,你终于回来了……”而旁边的苏媚和珠儿,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柳大抱着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女人,嘴里喃喃地诉说着这么些年对她的思念,既没有日常的圆滑世故,也没有对珠儿高氏的狠毒下贱,哭的像个孩子。
公蛎几乎被感动了。
旁边那个未开启的大酒坛子忽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咚声。
柳大擦干眼泪,笑道:“我倒忘了,还有一个呢。
娘子,我给你看我新招的小伙计。
” 柳大温柔地将女人放下,并将被子掖好,跳下床打开高粱酒坛的封盖,提出上面伪装的酒桶,费力地从里面又拉出一个人来,嘴里道:“这家伙死沉死沉的,还是叫柳二过来帮忙。
”说着对着门外吹了一声口哨,柳二趔趄着身体走了进来。
柳大柳二共同将酒坛里的人拖了出来。
公蛎愣了。
酒坛里出来的,竟然是胖头。
他手脚被缚,嘴里塞着一块破布。
那晚胖头受公蛎之托去跟踪当玉樽的蟊贼,怎么会被装在柳大家的酒坛子里,还说是他家的小伙计? 柳大拍了拍胖头的脸:“喂,醒醒,到家啦。
”转而朝着床上笑道:“小月,你看这个伙计怎么样?” 胖头挣扎了几下,对柳大怒目而视。
柳大一把扯掉胖头嘴里的抹布,嘿嘿笑道:“没想到?不服气?” 胖头舌头麻木,哇啦哇啦了半天才说得清晰了些:“……我老大呢?你没害我老大吧……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赶紧投案自首,如今还来得及……” 柳大轻蔑地道:“放心,你家公子好着呢,我这里,没人进得来。
哼,两个榆木脑袋,竟然还想跟我斗。
” 胖头辩解道:“我是笨了些,我老大可是很聪明的……”公蛎见他生死关头,还不忘维护自己,心中一热。
柳大扭头对稻草人道:“小月你瞧,喜不喜欢这个伙计?比柳二强多了吧?”接着转头对胖头道:“你以后,就叫柳三。
” 公蛎听得莫名其妙。
胖头瞠目结舌道:“谁说我要做你的伙计?我跟我老大好好的,来你这里做什么?” 柳大轻蔑地吐了口吐沫,阴测测笑道:“你还有的选吗?” 胖头摇摇头:“我不做你家伙计。
你赶紧松开我,我一天一夜没回去,老大会担心的。
” 公蛎有些惭愧。
今日发生事情太多,原本想去找胖头,结果给忘记了。
柳大笑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亮光一闪,将右手按在了胖头的后脑勺上。
胖头叫道:“你做……”“什么”二字尚未出口,只见胖头五官错位,如同一个小老鼠在皮肤下乱窜,到处鼓起一个个的包块。
胖头双手抱头,呜啦啦乱叫,用力撕扯自己的脸。
瞬息之间,胖头容貌大变:方面大耳,扁鼻阔口,眼睛外鼓,完全换了一个人。
柳大解开了胖头的手脚,嘿嘿笑道:“柳三,同柳二回房去。
明天一早起来套车,我们离开洛阳。
” 胖头目光变得同柳二一样呆滞,顺从地应了一声,蹒跚着跟着柳二离开了房间。
公蛎怒不可遏。
胖头虽然又笨又能吃,但自己的“东西”,就这么一下子莫名其妙成了柳大的,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可是打又打不过柳大,也不知如何破解这些邪术,公蛎在房梁上气得肚子都鼓了起来。
柳大做完这些,似乎十分开心,对着苏媚和珠儿命令道:“向前三部,对墙站立。
”两人如同牵线木偶直竖竖地站起,整齐地迈着方步,面对墙壁站着。
柳大走到床边,满脸柔情蜜意看着那个女人,柔声道:“感觉好点没有?还是试着起来走一走吧?” 女人微微点了点头。
柳大将她的绣花鞋摆好,小心地撩开了盖在她下半身的被子,却突然叫了一声,跳了起来。
(七) 公蛎探出头去。
原来那女人上半身虽然已经化成人身,下半身却未变化完全:白森森的大腿骨上挂着未成形的肌肉,蛛网一样、几乎透明的血管突突跳动着缠绕其上,而脚趾处,竟然还露出几丝稻草来。
柳大头上浸出一层细汗,失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飞快地走到酒牌处,一边翻看一边乱抛,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公蛎看清楚了。
这些所谓的酒牌,正面写的是酒名,背面画的却是索命符,并雕刻着所索之人的姓名。
高月娥,杨鼓,柳瓶儿等等,有公蛎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有的牌子年代久远,已经十分陈旧,有的却是新的。
柳大翻完了牌子,又去检查灯光,一边拨弄着灯油,一边烦躁道:“不对,十八个人的头发和指甲……全部熬在桐油里……不会错,不会错……” 公蛎早已忘记了头疼,心里暗爽,巴不得柳大就此疯傻,不再害人。
床上的女人似乎突然反应过来,呼地折身坐起,看着没有血肉的脚丫和白森森的腿骨惊声尖叫。
柳大快步跑过来抱住她,急切道:“……不怕不怕,还有半个时辰,还来得及……”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跳起拉过苏媚,吼道:“是不是你?” 苏媚木然地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柳大越发暴躁,拉过珠儿,恶狠狠道:“凭你一个小丫头,能逃出我的手心?”说着平托双手,默默念动咒语,霎时灯光大炽,几盏灯如同鬼火一般跳跃了起来,整个房间都变成了绿色。
柳大的左右手心同时出现了一根银针。
柳大狞笑道:“我本来不想有如此阴毒的手段,可是没办法……”说着毫不犹豫地将银针朝着苏媚和珠儿的眉心扎去。
公蛎啊呀一声叫出了声,扑通一下跌落在床上,刚好跌在女人的大腿骨上,咯得腰部生疼。
原来不管真女人还是假女人,都是怕蛇的。
那个稻草化成的女人一看一条花花绿绿的水蛇缠上自己的腿,箭一般地跳了起来,扑到柳大的怀里。
柳大一分神,手中的银针倏然消失。
公蛎趁他安慰女人之际,哧溜一下钻入了床底,盘曲在角落里一个坛子后,摆出一个打斗的姿势。
只听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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