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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倒了下去,杜云青已经冲进了洞门。
甘凤池与陈芸娘也跟着要进去,回头看见白纫珠与幻小如被渡边武夫率领了几个东流剑土截住了。
已经在桥头为路民瞻掠阵的陈四公公看见后面的人突然发动了突击,而且都已凌空飞渡了过来。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改变战略而孤单深入,但知道一定有了重大的变故,老头子也不再闲着了。
一闪身就飘了过来,出手就是煞着。
他使的是一根风磨铜早烟杆儿,坚逾精钢,份量沉重,招式怪异,出手精妙无比。
铜烟杆首先逼向一黑衣人,直捣中宫。
那名忍者门下举剥去封磕,当的一声,倭剑砍在烟杆上,才发现这老儿的碗动强得惊人,剑被反震弹起。
口中叫声不妙,身形待往后退,铜烟袋已伸了进来,敲在他的腰上,那似乎并没有什么新奇,因为四尺来长的烟袋已经伸到了底。
虽然对方劲力足,却不是利器,撞在胸膛上,只是重重地敲撞了一下,震得气血浮动而已。
他想利用这一撞之势加速退开,那知对方突而使了狠劲儿,铜烟袋竟已牢牢地粘在他的胸膛上。
这一惊非同小可,双手握住了烟袋,想推出去。
那知道技铜烟袋已被烧得通红滚烫,双手像握上了一根灶红的铜条,烧得吱吱直响,臭烟直冒。
而粘在烟袋上的胸膛也传来了炽热的灼觉,痛得他哇哇直观,双脚乱跳。
在慌乱中,陈四公公忽然撤去了粘劲儿,使他的双手放开了,凝聚的一口护身真气也因为双手的突然能行动而为之一泄,那正是陈四公公等待着的机会。
烟袋一摆,笃的一声,敲在那家伙的脑袋上,劲势更强,接着入就倒了下来。
五名黑衣人合战路民瞻,见同伴倒下了一个,立刻有两个人分了出来,持着长剑,怪吼着攻向了担柴叟。
陈四公公岂是省油的灯,旱烟袋顺势撩出,那两个人知道厉害,不用招架的方式去硬碰了。
他们练就的联手合击自成一套,双剑交错,交叉成一个叉字形,由底而上,接住了那枝烟管。
陈四公公想要收回烟管,可是被两个用长剑交叉夹住了,一时竟也抽不回来,陈四公公冷笑道:“杀胚,你们用这种方法,就能困住我老头了吗?” 不知他如何用劲儿的,烟袋斗中冒出了一蓬火星,那是烧着了的烟丝,爆成一片火星罩向对方而去。
血肉之躯,自然不能与烈火抗衡,这一蓬火星的势子又快,突地罩了过来,连躲都没法子。
百忙中他们只有弃剑回掌,护住了自己眼睛,这是一种本能的动作,也是唯一保全他们对自己的防卫。
这个动作在对一般人是算反应快的,但是面对着陈四公公以内力震出的火星,那还是嫌慢了一点。
那火星比他们的手更快一步沾上他们的脸,而他们的手掌按上去,使得火星粘得更紧,顿时痛得大吼大叫起来。
陈四公公的烟杆儿却不理这一套,这位老前辈行事一向是干净俐落,不受江湖规矩的拘束。
所以他也不会因为对方已经受了伤,无法抵抗而心软,旱烟杆夹着深厚的内劲一戳一敲,两个家伙立刻停止了叫嚷,怀然倒地。
刹那间已经五死其三,剩下的两个慌了手脚,路民瞻奋起神威,宝刀挥过,一名黑衣忍者腰斩为两戳。
只剩下一个亡魂丧胆,厉吼了一声,扬手掷出十几点黑色花贴,一半攻向路民瞻,一半攻向陈四公公。
这两位江湖高手自然不会被这种暗器所乘,何况对方的手法并不高明,但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们不敢用手去接,而且因为旁边还有人在交战,他们不能躲闪,怕黑点飞过去会伤及纪小如与白纫珠。
因此他们只有用兵器在身前舞起一片光幕把那一蓬黑色的细粒都挡了下来。
那知这些黑色的细粒竟是一种忍术法器,落地后波波连响,化成一团团的黑色烟雾,越扩越大,迅速就结成厚厚的一片。
陈四公公怕这片黑雾里有毒,闭住气一个急跃,拔空而起,在空中看见路民瞻也跳了出来。
但是渡边武夫那些人对黑雾却不以为意,仍是围住纪白二女力攻不已。
陈四公公落地后,才发现那个黑衣忍者已经藏身在黑雾中不知踪迹,才晓得那家伙只是藉此机会逃命而已。
不由得笑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路五,你去帮两位姑娘,老头子去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 甘凤池与陈芸娘双剑并发,已经杀退了两个拦阻的人,在想冲入右边的洞中,却被陈四公公叫住了:“慢,你们是怎么顺事,一声不响就冲了过来。
” 陈芸娘道:“爹!有话慢慢说,杜大侠已经进去了,我们要快点前去拉应他。
” 陈四公公道:“大伙儿都进去了有什么用,外面有三个人就截住了,难道就丢下不管了。
” 这两口子一时显得很为难,顿了一顿,甘凤池道:“娘子,你先跟老爷子在外面招呼他们一下,我去看看杜老弟。
” 说完挥剑前行,陈姜姐见那边的三个人在十几名扶桑剑士的围攻下已有不支之状,只得挥剑反扑。
陈四公公见渡边武夫领着那批剑土,慢慢地想把他们逼进黑雾中去,心中一动,连忙大喝道:“他们在雾中有鬼,别进去。
” 尽管他招呼得快,可是白纫珠已经被两名剑士合力卷进了黑雾,只听见一声惊呼,就没有动静了。
老头子烟杆飞舞,挡住了两柄剑,总算及时拉住了纪小如,没有再被逼进去,纪小如急忙叫道:“珠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伤。
” 雾中毫无回音,纪小如急愤交加,一声清啸,身子拔空而起,剑光下罩,攻向了渡边武夫。
这正是她父父屠龙剑客纪秋夫的屠龙剑式中的精招,神龙摆尾。
纪小如在急怒中使出,尤见威力,渡边武夫挥剑迎架,虽然挡开了正锋,却仍然被劈碎了箍头的布巾砍下了一苗头发。
渡边武夫骇然退后,似乎没想到这个女子的剑招会变得如此厉害,看看地下的断发,再看看纪小如,他仍然有点难以相信的道:“小姑娘,好剑法,你是跟杜云青学的?” 纪小如沉声道:“杜大哥的剑法没有人学得会,而且杜大哥一剑出手,从也没有人能逃过活命,刚才是我家传的屠龙剑式。
” 渡边武夫哦了一声道:“中原除了杜云青之外,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剑法!” 这个人心计很深,处处都不放过挑拨的机会。
他这番话的用心极恶,意思是说中原只有一个杜云青够谈剑,此外再无好手,虽然也棒了纪小如一下,但是更容易激起别人的反应。
只是这次他却用错了地方,在这边的几个人,对杜云青都极为尊重,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
而且陈四公公还呵呵一笑道:“渡边武夫,你说这种话可见你孤陋寡闻,中士武学源远流长,尤其对于剑之一道,名家更多,那一家都有精僻的招式。
” 渡边武夫故意又哦了一声道:“敝人对中原的武学并不清楚,这是听玉龙寺的人说的,他们说中原的剑术,只有姓杜的还拘资格称得上是个人物。
” 陈四公公居然道:“不错,这话也说得过去,因为杜云青给了他们相当大的威胁,玉龙寺中的人死在他手中不少,不过玉龙寺的人也不够资格评论中原的武学,他们对中原剑法的了解也仅止于皮毛,没遇过真正的高手。
” “哦!玉龙寺纵横中原数十年,八大门派,三十七家门户臣服其下,只有一个杜云青敢跟他们正面作对,假如还有名家,那些人上那儿去了?” 陈四公公道:“剑在人为,高深的剑法,若不是其人,仍然施展不出威力的,正如中华的文明悠久,诸子百家之学,博大精深,却很少有人能学得齐全,百家精通的,读书的人千千万万,够资格称为宿学通儒的却没有几个人,你遇上一个半瓶醋的读书入,就其所知所能来评论中华的文化,同样的也难以正确,你假如因此说中华的文化肤浅,只表示了你自己的肤浅。
” 渡边武夫道:“对中华的文化,敝人不敢冒险,朱舜水先生把阳明之学传到敝邦,无人不钦佩万分,但是对中原的武学,本人却会敬不起来,一个玉龙寺,已经横扫中原,可是玉龙武学,在敞邦并不能算是绝顶。
” “难道你们跟玉龙寺较量过?” “不错,敝邦好手与玉龙寺的几位护法切磋较量过,胜负互见,不过尔尔。
” 陈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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