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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少年眸子低垂,看不清半分表情。
他面无表情的朝罗然看去。
原本已经扭曲了笑得让人恶寒的罗然在对上少年眸子那一刻,瞳孔放大血色尽褪,好像见鬼一般吐出两个字,“是你...” “是我。
”少年面无表情地回,脱下外套将温荞手臂简单包扎,对赶来的林沂和季然说“送她去医院。
” “程哥,那你——”林沂觉得那个胁迫老师的男人精神不正常,怕他有危险,还欲再劝。
程遇没说话,看他一眼,林沂的话便堵在喉咙,不敢再言,护着温荞离开。
“程遇...”意识到程遇并不打算和他们一起离开,温荞连忙回头叫他。
程遇没有回头,直到巷子只剩他们二人,他才慢悠悠捡起沾有温荞血液和灰尘的匕首,朝瘫软在地上缩在角落的男人走去。
“割你生殖器是我,害你不能人道是我,让你性照遍布是我,把你打到跛脚甚至现在想杀了你的也是我。
”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匕首抵着心脏,甚至刀尖已经陷入表层的皮肉,少年面无表情地问“罗然,你打算怎么让我陪葬?” “不,不——”罗然恐惧地摇头,一看到少年的眼睛,就陷入那晚的噩梦,甚至失禁。
他认出少年,全凭那双眼睛。
因为那天晚上的巷子里,那群高大凶悍的男人就是听从这双眼睛主人的命令,毫不犹豫的拿匕首把他那处割去丢进垃圾桶里。
酒吧那晚,他其实没把半路把温荞带走的男人放在心上,他觉得对方和他一样,不过是见色起意,加上对方明显惹不起,所以他果断放手,又找别的女人。
等他在酒吧的厕所完事突然被一群男人带到后巷施虐,对方带着鸭舌帽,隐匿在黑暗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他想遍自己的仇人,也未认出对方。
后来他从医院出来,不仅自己的耻辱被公之于众,他的性照、出轨照也传遍周围。
从此,他彻底臭了名声,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于是他起了报复的心思。
虽然没有证据是温荞做的,但他觉得自己是在遇见她之后才这么倒霉。
他给她发骚扰信息,威胁恐吓,只在第一晚被陌生人接通,后来再无回音,反倒是他又被人堵在家里一顿毒打,甚至跛脚,行动不便。
此刻,一切明了,知道所有事情都是面前少年捣鬼,他却毫无反抗能力,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
彻底黑下的巷子,只剩拳拳到肉的沉闷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程遇终于停下。
在他离开前,他做了和让他来溪平如出一辙的事。
他找来罗然渣的最狠的一个前女友,让她亲手割了他的睾丸。
他觉得一个睾丸都不够温荞脖子上那圈掐痕解恨的。
真要把恨他的人全部找来,他被剁成肉泥都会有人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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