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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号坑到底存不存在,这个问题至今也没有答案,后来时阔亭琢磨,是天太黑,宝绽又紧张,把门上的数字看错了。
可他们白天一起去找过,东西两侧的厕所全看了,也没找到那扇用水笔打过叉的门。
这件事就和其他许多青春期的遗憾一起,留在了记忆深处,成了永远解不开的谜团,剥蚀成了一个小小的印迹。
从那以后,时阔亭和宝绽成了朋友,宝绽话少,时阔亭偏天天在他耳边叨叨,时阔亭不爱学习,宝绽就总用物理化学烦他,他们本不是一种人,直到九月的一个星期五,赶上中秋节,也是住校生回家的日子。
放学后,时阔亭坐在操场看台上玩颠球,几个女生围着他闲聊天,远远看见宝绽拎着水壶去打水,他喊:“嘿,那个小姑娘!” 满操场就宝绽一个人,他拐个弯过来,站在看台下冲上吼:“你叫谁小姑娘!” “哎呀,我看错了,”时阔亭得得瑟瑟下去,蹲在最下一层看台上仰视他:“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宝绽瞄一眼他身后的女生,觉得他生活作风有问题:“用你管?先管好你自己。
” 时阔亭蹲得低,看见他下巴上有一块淤青,像是手指印,“哎你这……”他抬手要碰,被宝绽一巴掌打开,两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时阔亭扔下球,回头朝女生们摆手,让她们散。
宝绽扭过身,不说话。
“你爸揍你了?”时阔亭贴着他非要看。
宝绽让他缠烦了,把水壶往地上一撂:“他不是我爸!” 时阔亭没吱声,像条挨了打的狗,眨巴着眼睛瞧他,宝绽欲言又止的,低下头:“我爸走得早,我妈又嫁了。
” 时阔亭反应了一下:“你后爸打你!” 宝绽立刻往周围看,没有别人:“喝了酒才打,”他闷着声,“不过……他天天喝。
” “那你妈呢,她不管?” 宝绽摇头:“她十天半个月也不着家。
” 怪不得他不回家,时阔亭想也不想:“上我家吧。
” 宝绽吃惊地抬起头。
“中秋节你一个人在学校,”时阔亭一脸同情,忧心忡忡地说,“我怕有女鬼来找你,吸你的精气!” 宝绽飞起一脚。
“不过说好了,”时阔亭边躲边要他保证,“上我家,你不许笑话我!” 宝绽知道他是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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