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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越的脸色本来很难看,他觉得她很蠢,简直就是蠢到了一种境界,竟然为了毫不相干的人放弃她的小命。
明明这个小骗子又不是那等仁义大过命的人,她为了讨他欢喜做了那么多不想做的事情,可是这一次她竟然敢直接拒绝他,还那么一脸正义十足的表情,不过她既然想死,那么他成全她。
只是这个小骗子居然又反悔了。
他听着她的话,脸色越来越复杂,尤其是她说到最后几句话的时候,裴行越眼睛里的猩红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绿油油的东西,“你给我闭嘴。
” 缇宁立刻双手交叉捂住了嘴巴。
裴行越死死地盯着缇宁,缇宁的目光落在裴行越的手上,他修长的手依然握着长刀没有任何放下的意思,缇宁不动声色地往后退。
“不准动。
” “我没动啊,没动啊。
”缇宁的嘴巴被手掌捂着,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裴行越低低地笑了一声,谦谦君子的面庞上全是扭曲,“阿宁,你今天又让我非常不爽。
” 缇宁心里一咯噔,不过下一瞬,她就听见了长刀落在了地上的声音,但是没等缇宁反应过来,她就被人捉住了。
他抬手微微扯开她的衣襟,细白整齐的牙齿重重咬上了她的肩头,缇宁吃疼下意识拍打双手,可惜她现在整个人被裴行越禁锢在怀里,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撼动他分毫,缇宁疼的眼泪水都出来了,声音也破碎不堪,“你放开我。
” 他重重地咬着她的肩,牙齿深陷肌肤之间,他却一直没有松口,直到鼻间传来一股腥甜的血腥味道。
他眼底的暴戾才慢慢退去,他缓缓松开他的牙齿,但是禁锢着她的双手依然死死地抱着她。
裴行越低下头,她的脖子往后仰着,宛如仰天展翅的白鹤一般,只是白鹤被凶猛的鹫鸟捕获,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裴行越看着那六个整齐而冒着血珠子牙印,低下脑袋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下。
缇宁的脖子往后微微瑟缩。
但是她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让他咬一口,总比被他砍了脑袋要好。
半晌之后,齿印处不再有血珠子冒出来了,但那牙齿印就像烙印在了她的皮肤上,如何也摆脱不了。
裴行越舔干净唇瓣上属于缇宁的鲜血,终于松开了缇宁,转身往别的地方走。
缇宁抬手碰了碰刚刚被他咬的地方,这时裴行越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跟上来。
”声音还是有些阴森。
缇宁只好理好衣服,又抬脚跟了上去,山路崎岖,不太好走,裴行越又走的快,好几下缇宁都差点摔倒了。
直到后来,不知道是不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他的步子变得越来越慢,缇宁才不至于为了跟上而摔跤了。
小半个时辰够,眼看就要到了大道,缇宁感动的想哭,她终于不用走难走的山路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四个人忽然从不远处的山坡上跑了下来,他们都是粗布短衣,用黑帕蒙着半张脸。
手里拿着刀,这质量应该比刚才裴行越拿给她的要差一点,因为泛得银光没有那么亮。
四个人拦住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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