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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希吃了一惊。
这张脸若想治,恐怕不是一盒珍珠膏能解决的问题。
白木希轻叹一声,他现在怕是无能为力,毕竟连他自己都还只是和齐铭共用一盒珍珠膏。
他站起身,让小鱼开门放孩子离开。
一旁的齐铭却不赞同:“就这么放她走?” 白木希低声道:“她还是个孩子。
” 还是个这么可怜的孩子。
齐铭却不认同:“孩子就可以入室偷窃?” 他说话的语气冷淡,吓得刚刚放松的小孩儿再度缩成一团,她直觉这个人没有面前的白木希脾气好。
白木希哑然,有些为难:“可,这么小的孩子,也没必要真的送去官府去挨顿打吧,怪可怜的,都是穷苦人。
” 齐铭不以为然:“穷苦就可以偷窃?怎么,你现在很富有,需要别人来劫富济贫?” “如果她一直穷下去,难道她就可以一直去偷?” 白木希无言以对,他少见齐铭对什么事情这么在意,视线看向齐铭,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齐铭眼神平静,但语气却不留情:“不论她是自己来的,还是被人指使,你如今用这个理由放了她,改日她定会再偷,被别人抓住,直接就打死了,你该知道像她这样的穷人,一旦去做贼,打死也不会有人管。
” 白木希这下听明白了,心中微微叹气。
是啊,他才刚从最底层的穷苦人往上走了一层,怎么就忘了这个道理。
白木希无奈:“这怎么办,难道真的送官府,或者真的打她一顿?” 可他下不了手。
齐铭耸耸肩膀:“你随意。
” 小孩儿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赶忙爬出来朝白木希下跪,哭道:“求求您,您打我一顿吧,多狠都没关系,别把我送官府,求您了。
” 白木希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为难起来。
他明白齐铭的意思,如果不给这个孩子一些教训,让她抱着弱小便可以被放过的道理再去偷窃,只怕下回被哪家富人家抓住,不死也要打个残废,她这样的穷人一旦残废,离死也不远了。
况且这个孩子这么说,看来是不怕挨打,只怕送官府。
那么动手打她也是无用。
白木希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试图跟孩子讲讲道理。
“你别怕,起来吧,我实话告诉你,我手里没有可以给你用的珍珠膏了,而且你脸上的伤疤,不是一两盒珍珠膏就可以抹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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