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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时间家里的蝴蝶兰又吐出两枚花苞,狭缝里露出细嫩的白色花瓣,像似张未张的小嘴。
林言把电脑插座接好,按下开机键,啪嚓一声轻响,熟悉的win7启动界面出现在屏幕上,开机音乐是久石让的《太阳照常升起》,平时倒不觉得,今天听特应景。
一切照旧,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衣服丢进洗衣机,肉食放进冰箱,顺便收拾了房间。
一一做完后林言把手机调至静音,啤酒往床下一堆开始历次刷夜的善后工作自我催眠。
这是他大一多次熬夜总结出的身体调节方法,白天睡眠浅,用酒精定神,不声不响睡到大天亮,不仅省一天饭钱,生物钟还保持不变。
百威黑啤,入口微酸,带点粮食的醇香。
林言不歇气的连灌几听,没过多久脑袋里升腾起微醺的陶陶然,四肢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熬夜的困倦袭来,林言只穿了条内裤趴在床上,喝几口睡一会,不知不觉手里的易拉罐掉在地上,迷迷糊糊沉入酣眠之中。
似乎睡了很久,全身发了一层热汗,眼皮上冷硬的白光变成柔和的暖黄,橙金,接着暗了下去,房间里寂静的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林言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酣沉中他只觉得周围越来越冷,越来越冷,仿佛有人把空调提前开了,林言扯过被子盖在腰上,咕哝着:“老大,把空调关一关。
” 搬出学校一年多还是不习惯,总以为在宿舍里,夏天睡觉喜欢往一边的墙上蹭,没有宿舍小床的铁栏杆挡着,常常滚着滚着就掉在地上,摸着脑袋环视房间,懊恼的想原来已经不在宿舍里了。
在宿舍喜欢贴着墙睡,凉快又有安全感,在家只能抱着枕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一个人,偶尔会觉得寂寞。
有什么人在床边看着自己,脑袋晕晕的,林言想,是老大又找不着遥控器了? 冰凉柔滑的东西覆上了他的嘴唇,吸吮碾磨,穿过齿关勾舔着他的舌头,蛇一样灵活的搅动,贴合着上颚出出进进。
那滋味又温和又美好,像被一片花瓣亲昵着,林言松开被子,张开嘴迎上去,那柔软的物事像收到鼓励一样,慢慢往里侵入,越吻越深,身上的冰冷也仿佛有了分量,一点点压上来。
口中的软腻抽了出去,林言下意识的伸出舌头挽留它,微一停顿,那蛇一样冷的东西又吸住了他的舌尖。
冷,怎么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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