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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元帝又抿了一口酒,笑道:“朝堂野草,除不尽,毁不掉,朕才不会做这番功夫,为他人提供便利。
不过是日子无聊,想看看他们能闹出什么动静来,免得总是丞相一人声大,听着都厌烦。
至于慧元,朕自有打算,便是她已嫁为人妇,才华谋略终究不减当年,比之太子不知强了多少倍,以储君之礼待之有何不可?” “陛下应知微臣所言真意。
”国师提起酒壶给肃元帝满上,微微一笑,道。
“无论是真凤还是伪凤,总要放在眼皮底下,才知道真假,也更好掌控之!”肃元帝闻着酒香,眼里满是笑意,似乎并未把国师预言放在心上,但国师明白肃元帝这是要开始行动了,不得不叹一声,果然帝心难测。
明面上肃元帝意欲更替储君,不满太子平庸,实际上却是利用慧元为太子扫清障碍,使她成为挡箭牌。
储君之位不稳,朝堂后宫蠢蠢欲动,曾差一点成为太女的慧元必会首当其冲的受到攻击,肃元帝只消顺水推舟或是什么都不做,就能借这些人的手除了慧元。
慧元一死,肃元帝又能以她为由头,将那些窥视储君之位,意图挑起皇室不稳的势力连根拔起。
到时,太子前路将比以往顺畅,若这还保不住地位,败了也应该。
肃元帝品着酒,看了一眼国师,忽的笑道:“这天下果然还是你最懂朕心!” “微臣不敢,微臣惶恐!”国师又给肃元帝倒酒,嘴上说着惶恐,面上却一片平静,相处多年,他很清楚肃元帝信重他不过是因为他国师的身份,无论何时,无论何种情况,身为国师的他都不能对凤国不利,凤帝不利。
肃元帝自信坐得稳皇位,自然可以将他的忠心尽数收下,若换了他人,便是男兵大元帅也无法如此。
君臣和谐,最后,一个醉卧窗边对着蓝天吟诵诗词,一个侧卧小憩不理纷扰。
在肃元帝有意无意的推动下,慧元的地位渐渐恢复到了当年鼎盛时期的高度,让朝堂后宫越发的惶恐,但太子却一直深居简出,似乎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太子不动,皇后不动,拥立太子的一干朝臣也不动,剩下的人,聪明者隐忍旁观,糊涂者抢着出头,愚笨者沾沾自喜,让肃元帝看了好大的热闹。
丞相这只老狐狸也抱着看戏的态度,没事就在家里下棋,根本不理会那些皇子的母家。
李鳞身份不同以往,但在军中还是没什么变化,要去看慧元,还得经过层层申请,排到假期才行。
出军营前,李鳞记下了妞丫等人需要的东西,说是到时候一起买了带回来。
问到双莲,双莲却表示什么都不需要,私下里还嘱咐李鳞一切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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