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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杂货铺,到底是什么来头? “还愣着干嘛?”朱利的媳妇张氏兰娘,已经和好了做糖糕的米面,婆母待她不薄,她自然要亲手给婆母做这可能是最后一顿的糖糕了。
她说,“赶紧把糖放进来。
” “兰娘。
”朱利咽了咽唾沫,“你看这糖霜,是不是,是不是不太一样?” “你不是被人给骗了吧?”张兰急得不行。
这大晚上的,盛京本来有宵禁,根本就没有铺子开门,贸然出门,要是被逮了,那是要挨板子的。
刚刚朱利都是冒险了,也算是运气好,没被巡防营抓到。
如果买错了,她是真不知道现在要去哪里才能弄到砂糖了。
她脸上愁苦着,“你给我看看,实在不行,我们去邻居家问一问吧。
” 朱利咧着嘴笑,“不是,兰娘,你看这砂糖,品质也太好了些。
” 张兰这才注意到油纸袋里的砂糖,眼神里同样是不可置信。
她伸手在纸袋里蘸了一下,放嘴里尝了尝。
是纯粹的甜,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味儿。
这色泽,这味道,简直了。
“你在哪儿买的?” 朱利这才如梦似幻地把自己方才的经历说给了自己的夫人听。
听完,张兰的脸上写满了惊诧,“你说就在隔壁巷子?” 她不是大门出二门不迈的后宅妇人,他们家在隔壁街那边有一个小铺面,她几乎日日出门,要过去看看生意,去查账。
没见到哪家开始装潢门面啊,下午她去请大夫,还路过了那条巷子。
“你是说那便民杂货铺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张兰拍着胸口,想到夫君这个大老粗都忍不住夸赞那老板的相貌,她惊疑不定:“怕不是什么神仙下凡了?” 百姓多用油灯,油灯昏黄,大部分人晚上也舍不得点灯,都是早早地睡了。
富人家用蜡烛,但无论点多少蜡烛,夜晚的屋内也不可能亮如白昼。
再说那些丈夫都没见过的‘杂货’。
还有那格格不入的发型,服饰,脱俗的长相和气质,都昭示着,那个杂货铺,与杂货铺的老板,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朱利也这样认为,“明早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 说起明早,便想起了还在床上躺着的老母亲,夫妻二人都沉默了。
儿子儿媳们都在老太太床前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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