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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点子家底,压根端不上台面儿。
等坐到厅堂里再看,桌椅皆是上好的雕花红木,端上来的茶盏也精致好看。
裹着糖衣的果子就那么堆摆成盘在桌面上。
盘子旁边还有吃糕饼的残渣,倒像是一直这么放着随便吃,并不是见有客来,才特意端上了。
褚全嘴馋,看着糕饼样式新鲜,就要上手去抓,被姚氏狠狠地抽了手,才讪讪收回,可是嘴里依然咽吐沫星子。
因为屋堂离得隔壁很近,不多时那边传来朗朗读书声。
姚氏便闲问前来奉茶的丫鬟寒烟,这屋宅怎么挨着塾院?岂不是要整日闹腾。
寒烟眨着眼道:“那院儿也是东家的,是自己请的先生,教的也是家里的哥儿姐儿,下课便好,有什么闹腾的?” 姚氏一听,那心里顿时有些沸腾。
竟然能自己设家塾,这是何等阔绰的家底? 寒烟先前从二小姐嘴里听过这位伯母的风评,便是故意有些气她:“那孙先生乃是远近闻名的夫子,若不是我们东家出面,可请不来呢!” 姚氏听得眼热脑胀,一时想到:小叔子就靠着那五十两发家的?她可不信!可见小叔当初分家时也藏了私心,分明自己还有私财藏着不肯告知兄嫂,却将贪墨银子的名头尽是扣在了兄长的头上。
这也怼狡诈不是东西了! 不多时,褚慎来到了厅堂。
他的个子高壮,身上穿的新作的黑绸褂子,手指上戴着个方便练射的碧玉扳指,头上插着同样的碧玉发簪,满身的贵气,俨然是富豪老爷的做派。
姚氏见小叔前来,连忙起身笑脸相迎。
全然不提前尘,只热络地如同久不见亲儿的母亲一般,对着褚慎嘘寒问暖。
可惜褚慎心内存着疙瘩,实在是跟长嫂热络不起来,便径直问了姚氏的来意。
姚氏虽然心里闹着褚慎藏私。
但是说到底,分家分的应该是父母家产。
可是褚家父母留的那些个,实在是无甚么好的。
她当初其实已经占了小叔大半的私产,现在也全无立场指责小叔为何不把自己赚的全分给兄长。
听褚慎这么一问,便是悲从中来,倒是不用假装,泪水哗哗流淌了出来,便是连哭带涕,述说了他兄长的遭遇。
“小叔,你凭良心说说,我与你哥哥可曾亏待过你和你的女儿,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被那些个丧良心的人平白说嘴,坏了你兄长的前程。
如今你兄长万念俱灰,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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