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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头雀下4(5/5)

的忠诚跪服在他们的君主面前。

这场雍宁年间的政治斗争以崔岩告老退出朝堂为落下的帷幕。

此后随着变法有张驰的展开,开启了 那些腐朽顽固的势力逐渐的根除或者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新鲜的血脉为这个皇朝注入活力。

雍宁十年,崔言乞骸骨,帝准。

………… 秋意渐浓,昔日宾客满门的崔府府邸变得冷冷清清。

崔言这个时候越加的像是一个行将旧木的老人,唯有一双眼睛足够的犀利,抬眼望去仿佛能看清人心中所想。

此刻他坐在凉亭下捧着残破的棋谱,独自对弈。

老仆提醒他有旧友来访。

他挥挥手心不在焉的叫他把人请进来,这个时候登门拜访他的友人大抵是当年在书院的旧交,树倒猢狲散,崔丞相当初奉承他的人足够多,以好友自居的一些人大都打着不少目的。

或许走得近只是当初求学认识的几位,可是有的前年冬天没熬过早就走了,有的早些年已安心待在老家颐养天年。

现下来找他的也只有那个从来不着调的人。

“崔丞相真是好雅兴啊。

”来人中气颇足的喊道,扶着拐杖,一笑,脸上的皱眉就像开了花。

老顽童的模样,依稀能辩出早年的风流倜傥。

是曾经的御史大人葛深,在早早的斗争之前他就告老回家,没有被波及。

他扶着拐杖颤巍巍的走到凉亭 ,缓慢坐下。

“没想到你威风了这么多年,结果居然败在了自己学生身上。

”崔言听了这话依旧沉默的盯着棋谱,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博弈,他太急切了,其实直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领着一帮人和皇帝斗。

在府邸的日子里,他静心想过,或许是自己真的老了。

说来也是令人感慨,当初也曾是珠衣锦袍,好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如今也是垂垂老矣了,只有那人的年岁是永远的停留了。

葛深低头看着棋盘上的残局,半晌不发一言。

最后崔言缓缓开口,“你不在家,来到我府上是要做何事?也不怕陛下多想。

”葛深轻扣桌面,摇了摇头。

“你是真的糊涂了啊………陛下总是会到想着掌权的时候……我们这些老臣,何苦来哉做这种绊脚石?” 葛深看向亭外萧瑟的景色,池中凋败的荷,眼中露出怀念的神色。

当初书院里也是有着一处荷塘,是山长的心头宝。

书院结课考试结束的时候,山长有时会把清嫩香甜的莲子给课业最好的学生,当时是谁课业最好呢?不是他眼前坐着的崔言,而是那个叫沈寻玉的穷酸书生。

想到那个名字,葛深表情逐渐的变得严肃,联想到很多年前在书院时崔言和沈寻玉相处的细节。

缓缓的开口,“你这么多年……没娶妻,是为了他吧。

” 崔言敲着棋子的动作猛的挺住,老仆站得远听不到两人在交谈什么,只隐约的感觉得到气氛有些冷凝。

葛深继续说道:“你别跟我急,当初在书院的时候你护犊子一样的护着他,谁也不敢招惹。

我打听到当初那件事是你那个二叔做的,寻玉他儿子暂时找不到,你不要太急。

这些日子你糊里糊涂做出这么多事情,还是要谨慎些,皇上终究还是会念着旧情,你教了他那么多年,对他的性子还是了解的。

” 崔言听得烦了,心头怅然,觉得头又开始疼了,直接摆手叫人送客了。

他依旧无聊的敲着棋子,对着棋盘上的残局发呆,眼中晃过旧事的浮影,恍惚朦胧不真切。

像极当年元宵,他和那人赏玩的花灯,灯火朦胧映射出来的虚影。

夜色降落,凉亭中点上了烛火,闲敲棋子落灯花,想要等的人却已不在。

冬天快要到了。

…………… 或许是在凉亭当中吹多了晚风,秋天的凉意在缓慢的腐蚀着崔言日渐年迈的身体。

他逐渐的虚弱,在初雪到来的时候彻底的病倒了。

温暖如春的书房当中,沈思像一只猫一样窝在男人怀中,偏着头,用手指把玩着萧云路衣服上繁琐精致的纹路。

萧云路提笔改着奏折,时不时与沈思商量着什么,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让平素不爱笑的人眉眼弯弯。

本就昳丽的面貌因着这一笑越发明艳照人,远远立在一旁的李公公低下头,低下头暗叹着:沈大人果然不负当初是探花郎时的这一名头,看陛下的样子,是真的动了心把人放在心头上宠着的。

沈思半倚靠在萧云路怀中,鼻尖嗅着萧云路清雅的松柏气息,抬头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

在他看完一个折子,正要拿起另一本的时候,突然时候握住男人提笔的手,手指轻轻拂过他的掌心,像是羽毛拂过那般,轻轻的。

萧云路执笔的手猛的停住了,气息有点不稳,内心却忍不住暗自的发笑,自己真的是把人给惯的。

“别闹,待会笔墨滴到上面就不好了。

”沈思偏过头不为所动,脸上未带着什么表情,但瞳孔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依旧肆意的用指尖轻轻的滑过男人手掌上的纹路,像多情的柳枝,弯下腰轻轻的吹拂滑过池水表面,不断的在撩拨人。

他握住了男人的大手,凑近了点。

偏头在萧云路耳边问道:“我听说,崔丞相病了很多天了。

”萧云路听到沈思这句问话,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嗯……今年冬天太冷了,老师年纪也大了。

”不知想到什么,他自嘲一笑。

“大概是朝堂上的事,让他被刺激到了吧,朕准了乞骸骨的请求,总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他轻啄了一下沈思的唇瓣,“怎么突然提到他了?朕记得当初他可是特别反对你嫁给朕的。

” 沈思抱紧了皇帝,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感受到心跳在其中跳动的活力,找到了一些实感。

他道:“崔大人毕竟在我初进官场的时候帮过我许多。

” 萧云路听到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神色放缓。

“老师只是一时糊涂,心急而已。

心还是好的,朕少时,他教过朕不少的道理,他……总归是有点固执而已……”沈思闻言不语,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抱紧了萧云路的腰身,全身心的依赖着他。

宫人已经渐渐的退下,他伸手探进了沈思衣衫处,美人气息不稳,粉面桃腮,眼含春水。

他吻上了水润的唇,唇齿研磨交换着彼此间的气息,喉中泻出细碎的呻吟,门扉掩合着,关住了一室的春光。

京城大雪纷飞的时候,崔府来了一位客人,来得时候悄无声息,把陈年的旧事揭开。

此后又过了一个多月,沈思的生活可以说是能用平静来形容了。

或许是那几日被强硬肏干得实在太狠了些,以至于腿间的红肿一直未消去。

萧云路一靠近他,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做出反应,还未等男人再多做点别的多余动作,腿间骚浪的肉花就已经逐渐变湿,真是被玩坏了。

之后的时间,萧云路除了每晚抱着他睡后,也并未多做些什么动作。

这日子足够的安逸,萧云路也不多问他与崔言之间的恩怨,除了不许他迈出宫殿半步之外。

这类似于变相的囚禁了,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何事,前来伺候的宫人皆是沉默不语的,问什么也不敢回答。

唯一能拿来消遣的只有殿内几本闲书,日子过得真是无聊。

这日午后,夕阳已经逐渐的开始下沉,窗棂透出点昏暗的光芒。

沈思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一个茶盏 近些日子或许是因为朝堂之事繁忙,萧云路也很少来了, 心底里头不断地涌上来烦躁的情绪,甚至有些时候会有想哭的冲动。

更多的就是梦里不断的回到幼时的故居,娘亲还在。

自己从床上醒来,抬头看到他低头整理书籍,面容温柔,这样清晰的已经 不知道多久没梦过了。

他站在一面巨大的铜镜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人脸颊有着若隐若现的霞红,眼中的潋滟水光总是含着那么一股子情。

想是被好好的养了一段日子,脸颊有了些许的圆润,气质与以往大相径庭。

“奇怪。

”他偏过头打量着自己,发觉好像看起来与平日有了些许不同,但到底是什么不同却说不上来。

近日来连续不断的疲惫与不由自主涌上心头的烦躁都让他觉得迷惑。

他看向自己的腰身,好似比之以前有了些不同。

伸手抚上小腹,触感却不像往日的柔软,反而有些硬硬的。

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白。

“不可能。

”他喃喃的道,踉跄的后退一步,却觉得眼前朦胧的一片。

………… 另一边,崔府。

崔府管家欣慰的看着崔言越来越好转的精神状态。

说来也是奇怪,那日崔言被刺激得不轻,所有人几乎都认为他快活不过这个冬天了,没想到他又撑过来了。

虽然不像以往那样精神,但总归不是日薄西山,一副迟暮的样子。

好像又找到了什么支柱。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不会又继续掀起一番风浪,都在翘首以盼的等待着。

可没想到崔言居然是真的安心在家养老。

而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就是皇帝的态度,当初听说崔言患病时,特地派宫里的太医来看望,并赏了上等的补药让他养身子。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在经过前头那一场朝堂斗争之后,皇帝肯定会不待见崔言。

萧云路下朝之后暗暗的到了崔府,并没有惊动旁人。

“老臣,拜见陛下。

”崔言颤巍巍的行了一个礼,虽然身体已经逐渐好转,但精神已经不如从前。

萧云路看着崔言逐渐增多的白发,扶住他。

“老师不必。

” 崔言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老臣恳请陛下一件事,皇后所做之事皆是由老臣当年之错而引起的,还望陛下……”崔言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最后缓缓的道,“望陛下,不要怪罪于他。

” ………… 萧云路回到宫后,心里还在想着方才在崔府时崔言所说的话,心下复杂,但更多的是对沈思的怜惜。

抬步走到殿内,却看到宫人神色匆匆的迎上前来,见到他后忙行了礼,脸上神色焦急,“陛下,皇后他……”未等那宫人把话说完,萧云路脸上神色变了变连忙疾步走了进去。

进到殿内看到沈思只是脸色略有些苍白躺在床上,心中稍微一定。

忙走到床前,回握住他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 沈思眼眶忍不住一红,他觉得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这样多愁善感。

萧云路转头急切的看向在一旁站立着的太医。

张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寻思着自己到底是不是诊错了。

最后鼓起胆子说道:“皇后娘娘这脉象看起来是……是喜脉啊……” 说完连忙低下头,唯恐皇帝斥责他是庸医。

萧云路被这突如起来的消息给弄得恍惚了一瞬,茫然了一瞬之后,心底涌上来的更多是惊喜。

沈思神情错愕的看着他,心中茫然无措,不安的攥紧了身下的锦被。

萧云路看到他不安的样子,挥了挥手叫众人退下去。

拥住他已经瘦削了不少的肩头,侧头温柔的亲吻着沈思脸颊。

“别怕。

”他顿了一顿,“老师………把当年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朕了。

”沈思颤抖的肩膀一顿,眼神带着一丝迷茫看着他。

………… 良久,萧云路抱着俯在锦被上哭泣的人安慰道,“乖,别哭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凑上前去亲昵的吻过沈思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嗯。

”沈思低低的应道。

转眼春来,皇长子出世,皇帝喜,大赦天下,赏赐百官。

王朝重新迎来属于它新的曙光,史官只会记载皇后少有才名,敏锐聪慧,绝口不会提起曾是雍宁二年进士的他,是如何成为皇后的,深宫中的又一段秘闻被埋藏在史书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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