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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树对昨天的恶魔牌面印象深刻,“昨晚只有你是一个人,没有人能证明你昨晚做了什么。
” “两个人就有用了吗?”拉曼立刻反唇相讥,“两个人不还是等血冷了才醒过来发现人没了?睡得可真够死的。
” 尤树:“……” 被怀疑的拉曼怒意不减地扫视面前三个人,视线却忽然停住了。
因刚刚在地下的剧烈跑动,黎止白色衬衫最顶的那颗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扣眼中逃逸了出来,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窥到一小片苍白的皮肤,上面染一点暧昧的粉,是致幻剂那晚还没完全褪干净的残留痕迹。
很轻很浅,却很扎眼。
拉曼状似不经意地看着那片病态的白,几秒之后,冷冷地别开了视线。
他哑了声,干脆站起身来,毅然决然离开了起居室。
房间内一时静默了,随后尤树像是感觉自己大获全胜了似的,“我回房间换一下衣服。
” 也该换了。
虽然干了但还是能隐约闻到腥味。
黎止目送着尤树离开,沉默地思索着,刚刚拉曼那句带有攻击性的话好像还在耳畔:“死了人还笑嘻嘻的,一副旁观者的模样。
” 俞逢坐在他旁边,把玩着剩下的六张塔罗牌,修长的手指在明艳花色的映衬下,有种格外赏心悦目的观感。
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别人狂喜他无聊透顶,别人忧惧他嬉皮笑脸。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那些危险之类的,你好像都无所谓。
”黎止探询地看着他,“你难道不想继续活着吗?” 那拨弄牌面的手指顿了顿。
“你不是也一直也不害怕吗?”俞逢四两拨千斤地把问题又抛回来。
“我是因为情感缺陷。
天生就没有恐惧感。
” “……” 黎止一记直球打得俞逢始料未及,他还没开口回话就又被黎止抢了先。
“俞逢,你总是回避我问的问题,这次就回答我一次吧。
” 俞逢的眼睫垂下了,情绪真假难辨。
“想啊,当然想,”他转头看向窗户方向,透明玻璃隔绝之外,远处有郁葱堆积的松浪。
“我还有未完成的愿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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